元向晚原本还饶有兴味的想要逗一逗二人,便没有告诉他们之前自己给白相玉做手术的事情,更没有告诉她们此行的目的。
可是而今除了京城,眼看着两个丫头看着她的神情越来越惊悚,就像是着急想要拯救失足少女似的。
元向晚终于还是绷不住了,最先一个笑了出来。
“你们两个想什么呢?前几日我给白公子瞧了病,他不方便挪动,便一直在前面的庄子里修养身体,我今儿过去是给白公子复诊的。”
元向晚说道:“更何况,这件事情墨御尘也是知道的,你二人就算是不相信我,难不成还不相信墨御尘么?”
听到这话,琅桥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小罗拍着胸脯,笑嘻嘻的开口:“我就知道咱们小姐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楚王殿下的事情的。殿下最咱们小姐那是巴心巴肺,掏心窝子的好。咱们小姐最是知恩图报,也定然做不出对不起楚王殿下的事情。”
“你可真是根顺风倒的墙头草。”琅桥气道。
坐在马车里的三人哈哈大笑。
马车行在山路上,未免颠簸,如是一个时辰,终于来到了白相玉休养着的那个庄子。
元向晚当先下了马车,一抬头便见一名小厮坐在门外捣药。那小厮瞧见元向晚来了,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上前来:“元姑娘来了,小的这就进去通传一下我家先生和公子。”
“劳烦了。”元向晚应道。
三人站在门口没一会儿,便见白伯谦和不为一并走了出来,请元向晚入内。
不过是相隔了一日,这院子里的绿植竟又凋零下去不少。元向晚看着落在地上被风吹起的树叶,随口问道:“白公子恢复的怎么样?”
“全都听着元姑娘的嘱咐,这一日水米未敢进,伤口一直上着药,倒是没有发红的症状。”白伯谦带着她一路走到白相玉的门前:“元姑娘,我斗胆问一句不该问的,相玉这嗓子……有几成的可能恢复?”
元向晚挑了挑眉梢:“白先生这话是何意?”
“自从做了手术之后,相玉便一直盼着自己可以开口说话,甚至已经有些疯魔的程度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没能给孩子一个健全的体魄。我这心中着实是过意不去啊。”
白伯谦垂下眼睛,暗自叹道:“我就是怕,万一相玉对自己的期望太大,到时候依旧说不出话的话,他会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要知道我白家本就是医学世家,这些年访遍了名医,就为了医治相玉的嗓子。他期盼了这么久,我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不忍心看到他失落的样子。”
元向晚闻言,也未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生远,时间但凡为父母者无不是这个样子。
她能明白白伯谦这话的意思,如若白相玉从一早便不会说话的话,他便也不会奢求,不会这般心心念念的盼着。
而今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元向晚的身上,甚至受了这么多苦就为了能够开口说话。如若此番还不成,这将会是致命的打击。
元向晚转过身来,微微一笑。
“白先生,按辈分我应该唤您一声伯父。”元向晚道:“白伯父,我能明白您的心情,您也是在为白公子担心,生怕他会承受不住。可人生在世往往都会有无穷无尽的打击,您确实是白公子的父亲,但也不能做到每一次都为他把关不是?”
白伯谦闻言,也点了点头。
诚然,他们这些老一辈的人,总有一天是会老去的,他总不能一辈子跟在白相玉的身边啊。
元向晚道:“我虽说对自己的医术有把握,但您也是医者,应该明白话不说满的道理。就算是我肯定一定能治好的病症,也只能说是有七成的把握。”
“白公子的嗓子,我不能保证拆线之后他便一定能够说话,但意外只是极小一部分的可能。我们总该对白公子有信心,要鼓励他才是。如若我们这些做亲人做朋友的都不相信,白公子怕是会更没有信心了。”元向晚说道。
白伯谦听了这些话,也未免汗颜。
他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原本以为这些寻常的道理自己都应该再明白不过了。却不想事到如今,竟还要元向晚来告诉他这些道理。
二人已经在门前说了好一阵子话,在这样下去,想必白相玉也要怀疑了。
元向晚弯唇一笑,侧身对白伯谦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白先生请。”
“元姑娘是客,又对我家有恩,应该是元姑娘请。”二人一并推开门走进来,便瞧见白相玉已经坐起身来,此时正弯唇笑着。
他精神不错,看来这两日修养的也甚好。
元向晚走上前去,从药箱中拿出了葡萄糖和营养针给白相玉注射。
固定好了输液针的位置,她又拆开了白相玉颈间的纱布,看了看伤口愈合的情况:“白公子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或是窒息感?”
白相玉打着手势:“一切都好。”
“那昨儿有咳嗽么?有没有咳血?”元向晚问道:“伤口愈合的时候,喉咙发痒咳嗽是难免的事情,但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咳嗽的太严重,一旦将伤口挣裂开便有些麻烦了。”
白相玉也是医者,自然知道元向晚这些话的道理。
他自然而然的打手势道:“元姑娘请放心,这一切我自己都会多加小心的。”
营养针注射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从这座庄子来回京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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