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志高实在是有点儿不相信她。
记忆里的元向晚实在是一个唯唯诺诺,没什么主见的姑娘。当时被吕承知退了婚也只知道嘤嘤嘤的哭,不会给自己讨还公道。现在她竟然说要给自己看伤?她懂医术么?
没等赵志高晃过神儿来,元向晚已经道了一声“得罪了”,隔着裤腿去搬她受伤的那条腿。
他许是从高处跌下来的,右小腿骨折,腿侧还在石头上划了一条大口子。虽说此时鲜血已经渐渐止住了,可失了太多血的人在野外根本无法生存。
元向晚抬头看了一眼天,抿了抿下唇。
这天色马上就要下雨了,她若是回去的话,不知道赶不赶得及在下雨之前回来。
“我先给你包扎。”元向晚随手捡了几根看上去还算直的枝条,又撕了自己的一条裙边将之绑在了赵志高的腿上,又道:“你失了太多的血容易脱水,天要下雨了,我去看一看这附近有没有能够避雨的地方。”
“元……”赵志高想要将人唤住,可是元向晚已经走远了。
清水村地处偏僻,距离九亭镇虽远,却也不过半个山头,有许多前人打起来的草棚和简陋的屋舍。
她很快便找到了一间四面透风的草庐,倒是不远。可想要将赵志高扶来此处还是有些麻烦。
更何况,他的小腿若是着了地,伤口怕是还要开裂。
元向晚在附近找了一张硕大的芭蕉叶,变出了一带葡萄糖来,又将一枚阿司匹林融化在里面,一并带了回去。
“你失血太多,先喝点儿水吧。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草庐尚能避雨,我将你送过去便回村找人。”
“多谢元姑娘相救。”赵志高也没客气,接过葡萄糖来尝了一口,却险些没有喷出去。
这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味道,说甜还带着点苦,委实不能称作是好喝。
但到底是元向晚辛苦给自己找来的,他将芭蕉叶里捧来的水喝干净,捡了一根半人高的木棍撑着自己,小心的向前挪。
按照他这个速度,怕是天黑也挪不过去。
元向晚走上前去,抬起他的一只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
“这太失礼了……”赵志高连忙要挣。
元向晚只是扶着他向前走:“要下雨了,我辛苦救你,你若是挺不到我将救兵搬回来,才是真的浪费了我的一腔好意。”
放在现代社会,男女这样的姿势没什么。
在情急之时,异性医生给病人做人工呼吸也不是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只是放在古代,为成婚的男女相互触碰……实在是有些好说不好听。
元向晚一边在心里感叹着这个时代的麻烦,一边说:“今日之事,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赵公子就当是为了小女子的名节着想,不要介怀此事便是。”
赵志高叹了一声,倒也不推拒了。
方才她给自己上药包扎,赵志高能够感受到元向晚是有医术在身的,人又善良性格极好。
吕承知为了攀附权势傍上自己的父亲,舍得负了这样一个姑娘,也真是没长良心啊。
安置好了赵志高,天边已经开始电闪雷鸣。
元向晚双手挡在头上,掩住了丝丝缕缕落下的小雨,一路跑回到清水村里正家,请里正赶紧去救人。
从里正家中出来,雨也下的大了。
元向晚索性站在一处屋檐下避避雨,正好瞧见了共乘着一把油纸伞,并肩回来的赵瑟瑟和吕承知。
赵瑟瑟温柔缱绻的立在一侧,而吕承知小心的为她撑着伞,眉眼之中尽是温柔,二人吕郎瑟瑟唤的人起鸡皮疙瘩。
下雨天遇上恶心的人,还真是……恶寒!
元向晚偏过头去,只想当做没看见,等雨小一些再回家。没想到那两人倒是眼尖,一眼便瞧见了她,还并肩走了过来。
“向晚,你怎么站在这儿啊,是没有伞么?不如我们送你回家?”赵瑟瑟在吕承知面前,一改前两天在元家门口的撒泼模样,整个人温柔的像是一盏春水。
元向晚看了看两人撑着的那把油纸伞,笑了一下:“算了吧,我在这儿等雨停一停再走就是。”
吕承知没说话,赵瑟瑟站在一旁,那张桃花似的小脸儿却已经泫然欲泣:“看来向晚是真的恨透我了,我知道你和吕郎之前有婚约,但我二人是真心相爱的。向晚与吕郎不过是父母之命,现在你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
“前几天你逼我将吕郎还给你,但请恕我不能答应。你今天来我家门前,也是为了看吕郎一眼的吧。”赵瑟瑟怯怯的抬头。
还真是,不管什么年代都有绿茶啊。
不过就赵瑟瑟这个段位,放在现代社会,也只是绿茶之中等级最低的那一个。
对上元向晚?根本不够看!
“瑟瑟,是她逼你了么?就算是皇帝降旨天宫降罚,我也只会爱你一个人……”吕承知的声音传来。
元向晚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她连忙伸手:“既然你也知道我们两个人是父母之命,那你知道此时你们两个走在一起,这是什么罪名么?你这是行为不检点,是破坏人的家庭,是为不端啊。”
元向晚的声音轻慢,故意吊着赵瑟瑟的性子,一字一句都极尽嘲讽:“当初他住在我家,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又早早的与我家签下婚书。就算是与你再好,日后也是要娶我的。你说,若是我拿着你们两个的事情和母亲当年为我签下的婚书,一纸诉状告去京城学政?是不是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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