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雨水冲刷,呼吸几次靠近,又几次偏离。似一根羽毛在火上烤,时而偏离,时而飘扬。在鼻息间,弄得心尖一点比一点仰。
卫初晗盯着洛言的眼睛,就看他几次低头,又几次顿住。他那犹豫的样子,看得她都开始着急,跟着心痒难耐了。
其实亲不亲,两人的关系会不会发生本质的变化,卫初晗并不在意。
她一直试图与洛言搞好关系,如果让一个男人亲一亲抱一抱,甚至嫁给他,就可以换来他心甘情愿的被利用被驱使,这笔生意,是多么划算。想要复仇,只凭她一人,那得筹划多少年!她已经失去了十年,难道有耐心,再失去一个十年吗?
这个营营役役、噪杂琐细的世界,它那么冷漠,又那么热闹。她走在繁华的人间,她看街上每个人都过着自己平静的日子,而她,一刻都不愿意仇人多平安一瞬!立刻暴毙,立刻去死,才是她真心希望的。
她被困在冰湖中,一日日地挨着,日升日落,云卷云舒,忘记岁月,忘记记忆。在洛言救她前,她连自己忍了多长时间,都没有概念。只记得每时每刻,仇恨的血液被冻在身体里。血不流,心不跳,她的仇恨,却一刻没有忘。
在那被困的十年中,曾牵动她心脉的少年,她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她连她昔日已经得到、或即将得到的爱情都不在乎了。却始终无法忘记另外一些人。每日每夜地想,每日每夜地念——如果有朝一日,如果她能重获自由,她怎么好眼睁睁看着他们幸福呢?
心中这样的念头越烧越烈,卫初晗直接伸手,勾住身前青年的脖颈,欲把他拉下来亲吻。但就在这时,临近的屋子灯火又亮了一间,主人小心奉承官员的声音如在耳畔,“官爷,我是个跑路商人,不是杀人犯……”
灯火照入洛言的眼中。
他抵着墙的手臂僵住,在卫初晗眼中,看到他神情,慢慢地冷静下来。他低头看她的眼神,一贯的无情绪。
在他的面无表情中,卫初晗心中叹气,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心中那两把共振的铁,一方起,另一方就跟着起;一方落,另一方也必将被影响。洛公子有如死水般平静的心海,卫初晗被影响的,又能波涛汹涌到哪里去?
真是遗憾啊。
不过似乎也不太遗憾。
洛言好像特别照顾她——他真是让她好奇,他为什么这么照顾自己?他的底线在哪里?
卫初晗是个有分寸的姑娘,她之前永远绕过杀手的底线。可现在,她的想法发生了改变。洛言是这样克制的一个人,他一直这么克制下去,她要如何才能打动他,说服他帮自己呢?
有时候,多碰碰一个人不想让人接触的那一面,还是有好处的。就像当年——若非她整日在她的少年面前晃来晃去,总是时不时拨动一下他心弦,照他的温吞脾气,他们又怎么会有进展?
不过洛公子这样性格的人,比她曾经的爱人,难触动多了。她的少年心中有柔软一面,卫初晗至今还没发现洛言有什么心软的时候。她虽然调侃他“面冷心热”,但其实,卫初晗并不真的觉得他心有多热。
他就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独行杀手而已。
少言、少行、无情、无趣。一个总坐在黑暗中发呆的人,能指望他有丰富的感情吗?
回到现实,洛言原本打算在衙役查房的时候,带卫初晗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但因为那短暂的暧=昧耽误了一些时间,间壁的敲门声响起,洛言低头看怀中半拥着的姑娘。浅浅灯火照耀,她面容微红,发丝微乱而潮湿,唇瓣中心,有一抹鲜血痕迹。这样的形象,已经没时间给她整理,也不适合出现在人前了。
旁的事情不多想,这种和杀人有关的事,他的感觉倒挺敏锐的。
于是干脆,洛言拥着这个姑娘,继续在雨中靠墙站着,静等查房的人走。
怀里姑娘推了推他肩,睁着一双乌黑大眼睛,好奇问,“你把我屋里的那个死人,怎么处理了?是把他剁成肉酱,让人看不出来吗?”
洛言惊讶,她怎么有这么丰富而可怕的想象力?他只不过将人转移了地方而已。
卫初晗垂下眼,声音怅然,“洛公子,那个关三爷想调=戏我。我很害怕,才失手杀人的。”她实在做不来被吓坏了的模样,因为她并没有被吓坏,演戏可能有破绽,真实感情却能引起共鸣,卫初晗打算实话实说,“我以前从来没杀过人,可我要是不杀了他,我又怎么办?没有人会出来帮我,我只能想起这种手段。我并不是要他死,可是当时,他不死,就是我死了。”
雨声淋漓,她靠着墙,青年就在她身前。靠的这么近,心却不近。因为她感受到的,青年心中,一派平静。他并不关心她和关三爷的恩怨情仇,即使她如实告知,在他那里,恐怕也只是确认,而不是大惊,或大同情。
卫初晗不觉想,这个人真是铁石心肠,打动他,怎么就这么难?
她只能继续,“今夜逃过去了,明天呢?关三爷并不是一个人生活,他有家人朋友,被发现,所有人都会想到今晚的不正常。我依然会被找到。洛公子,不如你丢下我走吧。这件事跟你无关,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想带给你麻烦……”
“明天离开。”青年说。
“我一个人怎么走……”
“和我。”
卫初晗眸子亮了一亮,却仍客气道,“不用了。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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