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滈见到令狐殇,立刻迎了上来。“堂兄,快快请坐。”
“令狐公子,您太客气了。”令狐殇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令狐公子,不知您有何指教?”
虽然发现令狐殇不再称呼自己堂弟,但令狐滈也并未太过在意。毕竟令狐殇对自己的态度,并非他所关心的事情。
只要令狐觞肯背下这锅,其他的都无所谓。
“堂兄,父亲,哦不,皇上的人,终于是到了。”
令狐殇大喜过望。“当真?”
“嗯。您来看看这个。”令狐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取出信笺,小心翼翼的在令狐殇眼前展开。
令狐殇看到信笺下加盖的印章,立刻双眼放光。“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令狐滈将信笺放回信封,又收回胸前。“皇上特使田令孜田大人就在旁边休息,待到午饭的时候,小弟会将堂兄郑重引荐给田大人。”
“真的?哈哈,堂弟,多谢!多谢!”
皇上的特使!
这几个字对令狐殇来说,犹如一剂强心剂,更似一颗定心丸,他已经再无任何犹豫了。
“堂兄太客气了。只要您为家族扛过这次难关,家族必定会禀明皇上,到时候定要为堂兄讨个一官半职!”
“哈哈,那怎么使得,堂弟你还是布衣…”
听到这话,令狐滈面色微沉,但立刻被他掩饰了过去。“父亲已经放下话了,堂兄为家族立下大功,必须重重褒奖。堂兄尚未出仕,哪会有小弟的份啊。”
令狐殇再无刚才做作的姿态,更将对孙燕的承诺抛向了九霄云外。“多谢姑父大人!多谢姑父大人!”
令狐滈呵呵一笑,不经意的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
蠢货!
真实个蠢货!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令狐滈觉得大势已定的时候,门外传来书童的叫喊声。
“怎么了?”令狐滈眉头紧皱。
田令孜正在院内休息,令狐滈不便发作,但对这个书童已经心生厌恶。
书童推开房门跑了进来。“田大人上吐下泻,捂着肚子不停的哭喊,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中毒了!”
“什么!”令狐滈大惊失色。
难道是李游动了什么手脚吗?
……
“不为,我担心…”
“担心什么。如今皇上的特使都到了,他李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奈我何!”
姚不为直起身子,爱恋的看着身边的妇人。
这妇人仍旧一脸忧色。“咱们的钱已经够多了,不如…”
“够多了?能经得起盼儿如此的花费吗?”
这妇人竟然是姚兰的母亲——郑吕氏。“你应该好好管教管教他了。再这样下去,我怕他…”
“我怎么管教?如今我名不正言不顺,他根本就不认我这个…”
“不为!”
“哎!还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姚不为叹了口气。“如今姚兰二女早就不知所踪,我应该与盼儿说个明白了。”
郑吕氏大惊。“可你怎么向他解释啊。”
“有什么不可以解释的。你我青梅竹马,是他**横刀夺爱,而且他还惹上了令狐家族….”
“你少说两句吧。”
“老爷!老爷!”门外传来小厮的呼唤声,郑吕氏吓得躲进了被窝里。
“什么事?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没有紧要的事不要来找我!”
“令狐公子让您赶紧过去,说是田大人得了重病!”
“什么!”姚不为赶忙披上衣服,转身下了床来。
“不为?”郑吕氏轻声呼唤。
“别慌,没事!”姚不为安抚了郑吕氏两句,整理好衣服,转身向房门走去。
片刻之后,郑吕氏穿好衣衫,坐在床边上发呆。
嗖!一道白光闪过,一个人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谁?”郑吕氏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一黑,人已经晕了过去。
………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房间里不断传来田令孜的哀嚎。
姚不为正忙着接送大夫。
已经连续三个大夫了。所有的大夫都说脉象平稳,诊不出什么病症,也就都不敢下药,而且这些大夫都在推荐同一个人——医仙娘娘魏妙儿。
令狐滈眉头紧皱,在院子里不停的踱步。
魏妙儿与李游的关系,谁人不知!
阴谋!
整个事情透着一股阴谋的气息。
或者说的更直白一点,根本就是堂而皇之的让自己将田令孜送到李游嘴边上。
但是,令狐滈始终都想不明白,李游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难道是那晚的洛阳水席?
可是,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偏偏只有田令孜中毒了?
怎么办?
如果把田令孜送到济世堂,那田令孜的身份必然暴露,自己的底牌也必然瞒不过李游。
可是,不送去的话,万一田令孜死了那?
田令孜是皇上的特使,而且根据新得到的消息,还是太子李環极为宠信的人物。如果死在自己这儿,不仅皇上会大怒,李環也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田令孜一死,令狐滈担心李游会撒泼打诨,不认可信函的真实性。
根据之前的了解,李游绝对不是个厚道本分之人。他如果大肆宣扬,说皇上与令狐家族一同贩卖私盐,那皇上肯定会矢口否认。到时候,令狐家族又多了一项假传圣旨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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