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滈站在钱柜的迎门墙前,看着墙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字,不由得心生不舍。
经此一案,令狐家族势必要退出盛唐县了。
十几年的经营,竟毁在一个小小的县令手里!
想起码头上李游的嚣张,令狐滈就狠得咬牙切齿,尤其那句你并无官职在身的话,一直萦绕下他的心头。
等此事完毕之后,定要通过父亲,为自己某个一官半职。但是,自己在长安的时候,曾经因为把持吏部而引起朝野上下的公愤,如今想要出仕必定阻力重重。
哎!只能再从长计议了。
令狐滈想到这儿,不由得叹了口气。
身后的沙泉发现令狐滈的异常,赶忙开口询问。“公子,怎么了?”
“没事。”令狐滈随口应负一句,抬腿向院内走去。今日还有要事要办,万万分心不得。
二人来到院子,吉亮应该是听到了令狐滈的声音,正站在门口等候,见令狐滈到了,赶忙迎了过来。“公子!”
令狐滈冲他点了点头。“令狐殇情况如何?”
吉亮眼神闪烁。”自从回来之后便生了场大病,一直卧床不起。”
“哦?”令狐滈瞪了吉亮一眼。“你是不是又干了什么?”吉亮知道令狐滈疑心很重,自己也确实做了些混账事,于是将头垂的很低。“没有,小的就是看着他们而已。”
对这两个手下,令狐滈还是有所了解的。二人主要帮助自己处理另一庄买卖,也就养下了一堆坏毛病,希望这令狐殇不会有生命之忧吧。“带路!”
“是。”吉亮赶忙推开房门,快步向屋内走去。
令狐滈跟在身后,一边走一边琢磨着接下来的套路。
自己毕竟当众羞辱过令狐殇,虽然自从回到家族之后,令狐殇一直摆出委曲求全的姿态,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不过这种人,也有他的致命弱点,只要抓住这一点,还是能够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
令狐滈拿定主意之后,便跟随吉亮,推门进入了令狐殇的卧房。
卧房之中,孙燕正坐在床边喂令狐殇吃药,见令狐滈等人进来立刻脸色大变。“你们还想要怎样?”
孙燕的反映完全在令狐滈的意料之中。“嫂嫂,我有些要紧的话要与堂兄讲,还请您回避一下。”
“要紧的话?如今…”
“燕子,你出去一下吧。”
“什么?”孙燕转身看向令狐殇,发现原本病病殃殃的他,如今竟有些一些神采。
这就叫不到南墙不死心吗?孙燕哭笑不得,早已经没有了劝说的心思。她将药碗放在一边,径行走出了房间。
吉亮见令狐滈对令狐殇的态度变化很大,又见孙燕气呼呼的模样,担心自己的所做作为坏了令狐滈的大事,赶忙开口提示令狐滈。“公子,小的担心…”
令狐滈转向沙泉、吉亮二人。“沙泉在门口把守,吉亮去保护好孙夫人,万万不能让她做出傻事。”
“是!”“是!”
二人赶忙走了出去。
令狐滈转身将房门掩实,然后快步走回床边。“堂兄,有些事是情非得已,还望堂兄海涵。”
令狐殇扫了令狐滈一眼,露出一丝冷笑。“令狐公子,有话就直说吧,没必要再弄这些虚头巴脑的事情。”
令狐滈有些意外。刚才令狐殇将孙燕支走,令狐滈本以为他仍旧对家族抱有一丝侥幸,但听他的口气,似乎并非如此。“堂兄,我这样做全都是为了家族,你可知这盛唐县的生意是为谁做的吗?这是为当朝…”
“这与我已无半点干系!”令狐殇语气强硬。“说吧,我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价值?”
“利用的价值?堂兄,你怎么可以…”
“滚!”令狐殇突然变脸。
“你…”令狐滈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了。因为干系重大,令狐滈必须要说服令狐殇背下这个黑锅,但令狐殇的态度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再拿这些哄小孩子的话来骗我,你就立刻给我滚出去!”令狐殇瞪圆了双眼,一副要与令狐滈拼命的架势。
令狐滈第一次对这个任人欺凌的堂兄,有了一丝的敬畏。
看来兔子急了,是真的会咬人的。
“呵呵,既然堂兄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了。咱们这生意为谁做的,想必也瞒不过堂兄。如今被李游抓住了把柄,就得有人出面扛下来。否则的话,咱们令狐家族的根基,可就要不保了。”
“哈,原来如此!”令狐殇舒了口气,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我答应了!”
令狐滈喜出望外。“当真?”
“嗯。”令狐殇点了点头。“不过,我也有我的条件!”
“那是当然。”令狐滈满口答应。“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事,堂兄但说无妨!”
………
吱呀!
木门被从里面推开,姚兰手中提着个木桶,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今日她仍旧一身粗布衣裳,头发用一个红绳束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胆怯,似乎要去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在距离院子三百米之外有一眼水井,看姚兰这架势,应该是要去打水了。
因为院子较为偏僻,周围的邻居并不多,此时虽然是早晨,水井边上仍旧没有什么人,不过这也正是姚兰想要的。
因为之前从未打过水,她担心耽搁了别人的时间。
姚况,取下辘轳上的绳子拴在木桶上,将木桶放进水井,然后转过辘轳上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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