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nad,转头却发现一只橘猫趴在了自己的手柄上。
那一复永恒不变的生无可恋脸暗带着嘲讽,让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人猫之间的友谊可能出了问题。
“橘子,你走开。”呵斥一声,两只手插到橘猫的腹下往上顶,想的是把猫翻过来。
“喵嗷嗷!嗷——”
来回尝试了几次,始终没有让猫和手柄质壁分离,他这才发现猫的四个爪子全给弹了出来,抠在了手柄后面,几乎要打成一个结。
青蛙头在旁边趴在地上,看着平板上自动翻页的书籍,完全没有理会这一人一猫之间愈发凝重的氛围,而大姐大则从头到尾都在用双手抚摸猫须,对人猫之间的矛盾视而不见。
其他的几个人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可能是跑到了子墨的房间里面玩娃娃,或者是捉迷藏?
从各个方位进攻失败的子墨只得放弃这个手柄,撅起嘴将连接线扯出来以后,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个新的手柄。
这一壁虎断尾的行为并没有阻止喵星人的进攻。
接上新的手柄,还没点开新游戏,电视屏幕猛地一黑。
一只猫爪按在了排插的电源按钮上。
子墨对其怒目而视。
橘猫抬起脑袋,用mī_mī眼回见。
子墨要去逮它,它又猛地一跳,直接跳上了电视机柜的顶上,距离四岁小孩他两个身高的高度。
猫既然跳上去了,他就走了过去,按下电源,又回到手柄前。
可才刚走几步,后边就传来“咔哒”一声。
回头一看——好嘛,还是那只橘子。
可真皮。
对方还朝他打了个哈欠,顺带一声问候“喵呜。”
人类在与猫的对决上,一向都是颇为无奈的。
长久的对视以后,不属于熊人族的小孩只能无奈败退,递上他的战败呈辞“你到底要干嘛。”
摇摆着尾巴不答话,李致摆着脑袋指向客厅中央的那一叠飞饼。
“都给你,我不吃了!”没有玩过的游戏,还是隶属于禁忌范围以内的游戏对他的诱惑力要比随时都能吃到的飞饼大多了,在战胜国的要求上面,他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损失。
然而猫看他的眼神变得像看傻子一样。
是的,子墨从哪一双竖眸里面读出了“傻子”两个字。
橘猫没有任何让步,那么显然他的退步没有踩在橘猫要求的线后边儿。
小孩接下来的话带了一些水汽“那你还要怎么样!”
忽然想起来,小孩在此之前哭过一次,到现在还没隔多久,逗不得,不然等下家里的大人回来,这一屋子的人鬼猫都要遭殃。
李致无声地“啧”了一声,在别人眼里就是这只猫砸吧了一下嘴,这个动作在迷恋猫类的大姐大面前显得特别的……萌,但在另一方的当事人眼里却是实在的挑衅。
正当他情绪无处宣泄,快被委屈与愤怒掌控的时候,猫从插线板上跳了下来,跑到了飞饼盘旁边,用脑袋顶了下,随后蹲在地上,脑子朝庭院外伸了伸,暗示搬砖。
没有领会到猫是什么意思的子墨跟了过来,捡起一块飞饼就往嘴里塞——他以为橘猫跟他老妈子一样,在他玩游戏的时候就要逼着自己吃饭。
谁能料到他刚刚拆下一块飞饼就受到了猫掌的一发跳劈。
一掌打在他手背上,活生生地把飞饼从他手里打掉,掉回到圆盘里面,才传来猫像是炸毛的声音。
跳劈落地之后,橘猫咬住了他的衣角,就把他往外面拖。
感谢他脑子里面一闪而过的灵光,终于理会到了橘猫的意思,跟着橘猫走的时候,还不忘端起飞饼盘,免过了猫主子的下一轮惩击。
等一人一猫到了围墙,李致喵一声,叫他放下。
少年避之若浼地放下圆盘,厅,还不忘进去的时候把门给关上。
终于可以安心地玩游戏了。
橘猫也没在意他避自己如避瘟神的行为举止,现在它的效率快了不止几倍,一个上窜,一两块飞饼就完成了家贼跟外贼的转交。
虽然它的行为更像强盗。
累死累活把几十块飞饼全支援给了“娘家人”,李致这才趴在了自家房顶上晒太阳。
几只鸟待在旁边,跟个侍奉皇帝的侍女一样,也不怕被橘猫一时饥不择食下被当做干粮啃掉。
下午,无梦。
耳朵抖了两下,下边房子传来了极其细微的震动,一声关门声传了过来,有可能是周子墨的妈妈回来了。
果不其然,她的声音不一会儿就传了过来“阿墨,橘子,还有六个小朋友,我回来了!”
随后又是高跟鞋乱甩敲到墙壁或地板上的声音。
李致伸了个懒腰,看自己身边的两只鸟还在酥睡,愣是压抑住了卡在嗓门里的一声呻吟,轻手轻脚地下了房顶。
然后它就看到了小孩的某种资质。
方才梦里还能听见的日语配音,传来配音的电视现在一片黑,就跟从来没有开过似的,那小孩还“睡眼朦胧”地从沙发上起来,有气无力地跟个正享受临终关怀的老年人差不多。
他还讷讷地学口吃说话“阿……阿琪,你回来了啊?”
紧张全在这演技下自然而然地成了刚睡醒后的窘态。
相对而言,在阿琪眼里,刚刚才蹦下地的李致则是不知道去哪儿撒野去了,现在才刚好回来。
远远地,一本书就从门口甩到了沙发处——封面上大写着的繁体字“龍漫”,让李致勾起了一丝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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