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在那天过后不久,她被礼貌地请出了临时住所,没有工作的她,只能到贫民窟中搭建起一顶帐篷,靠着每天固定的救济餐活下去。
贫民窟少有女性。
她的出现在这个特殊人群中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贫民窟里面什么人都有,无论是不愿意工作,宁可游手好闲,当一方街头混混的,又或者自叹怀才不遇,斥责这座城市不够民主的,还是犯了政治错误,被剥夺工作权利或列入观察期的,但却少有女性——她们大多是不孕不育的,等待着政府给她们安排的手术。
这里无疑是个大染缸,混杂在一起的颜料无时无刻不想把掉入染缸里面的人染成同一种颜色。
那些聚在一起斥责这个城市的那些人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也许是这座城市没有死刑,让他们变得肆无忌惮。
但原主是不一样的,她见过外边的废土,深切的知道,在这样的世界里面,这一座城市到底是怎样的光辉耀眼。
倘若整个地球都是沙漠,那么它是惟一的绿洲。
在被驱逐之前,也是在面试结束后,她想了许多,为何不让妇女从事工作。
实际上,一个不需要探查便能知晓的事实——除了妇女以外,卫星城区里面的科研所中,有一个专门用人造子宫造人的车间,也就是,仅仅靠人类自己生产的后代,在这座城区的领导者面前还显得远远不够。
如此大幅度地增长人口,将来给社会带来的负担到底有多大?她不知道。
这座城市似乎是想要在一个短短的一代人更换过程中,完成历史上华国从三国时期到核战前社会人口的转变。
她不禁怀疑,这个社会是否有能力承担地起这些人的抚养功能。
其次,关于对女性的措施,在她的思考过后,假使这座城市真的有能力负担得起后代的抚养,她不得不承认,领导者的决定没有错,甚至是个即便背着后世骂名也不得已而为之的枭雄。
但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首先是个废土人,其次才是这座城市的居民。
不同于从小收到过教育,被灌输生育光荣的城市人,生活在废土的她,见证这一切只觉得像极了废土中买卖人口,只不过是扯了个幌子,外面靠生育卖肉,里面也是。
不过废土之中不一样的是,它是敞开了的,没有给妇女披上光荣的外衣,相对城市而言坐实了生育机器的名号。
但废土又有一点不同。
废土之中,众生平等。
即便是女人,在负责生育的时候,也要干这座城市里面男人要做的事情,为了生存,她们什么都干,也什么都能干。
也许在他们精力顶峰过后,会生下一个真正的后代来养老——那也是一场赌博,谁也不知道那个孩子后来会怎么样,是孝顺还是杀了他们吃肉。
不过大多数人还没有等到那个时候,养老在废土之中是遥不可及的奢想。
还没到那个时候,他们要么因为辐射变异成了尸鬼,要么成了更加恶心恐怖的东西。
……她一米五个子的这种基因突变,简直可以称得上废土的良心。
话说回来,在几天的贫民窟生活之后,她所投递的简历无疑都被“抱歉”,即便是有意录取她的单位,在对她进行面试时,因为她的生育没有达到“最低指标”而没有录用。
万不得已之下,她去找了她的导师。
第一次去的时候,还被学院的门卫阻拦了下来,因为她的模样……即便经过精心的打扮,但因为近几日的身心疲惫,面容上还是显露出憔悴。
在多次解释自己是来找导师无果后,她又回到了贫民窟回来取学生证。
也就是在那里,她遇见了几个“前任”无赖。
当初借钱给她参加破格录取考试的一个小团伙。
她可以保证,在申领了助学贷款以后,她是连本带利地把钱还给了他们,但这帮人却阴魂不散地缠着她,说着涉及到xìng_sāo_rǎo的话。
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她是直接报了警……然后这帮人四年没来找自己,没想到现在又来了。
为首的那人嬉皮笑脸地喊她小美人,甚至自觉良好地凑上来,想捏她的下巴。
记忆中接下来的那一幕,看的李致是十分的解气……以及胯下一凉。
可能是原主的心情烦躁,顾不得跟他们虚与委蛇,直接两手掐住对方伸过来的咸猪手,往自己这边猛地一拉。
对方也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主动,脸上色眯眯的笑脸霎时间变了三折,先是惊喜美人是如此主动,随后惊恐地发现对方脸上的不耐烦以及微曲的右脚。
最后伴随着一记膝踢,这位前任男人永远地失去了他的某一个功能。
旁边吆喝的几个同伙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未经思索便冲了上来,一边怒吼着,一边眼光闪烁地打量着美人膝踢时漏出来的景色。
可惜他们对废土人一无所知。
十多年的文化洗涤只是让原主的凶残藏匿好了,今日被这几个人惹火,八成是要见见血的。
顺手抄起送上门来,失去反抗能力的“武器”,原主抓住流氓头子无力垂下的另一只手,甩手就是一个横扫千军。
身高一米五的她挥舞着长一米七五的兵器,一击之下竟然直接把率先冲上来的两人击飞。
是的,没用错词,没有夸张,就是击飞,飞了六七米,然后一人落地后昏迷,一人只剩惨叫的功夫,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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