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木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顾长青却突然想起自己刚刚中了状元的那一年光景!
风萧萧,冷风暴。
寒窗已攻破,醉是情志时。
顾长青睁着有些迷离的双眼,看着秋末时节里,顺着窗子开始朝着屋子挤进来的冷风和黑漆漆的夜色,双手冰凉的掩盖在双眸间的凸起处。
醉酒后的时辰,头痛难忍,头内像是住着一个巨大的困兽,好像在拼劲全身的力气要挣脱来那囚禁身躯的枷锁,撞得他只有一种支离破碎的疼痛感。
言木还在睡,眉眼间是舒展的轻松之感,不像自己,就算是醉了,也一定是蹙着眉头的。
他负手走到窗前,寒风吹面,好像霎时间清醒了许多,可是手脚依旧是冰凉的,仿佛就不曾灼热过。
他有些泛白的指尖触到窗框,却只见仿佛被薄纱覆盖着的月光惨淡的落下。
今日,是他经历了从乡试,会试,及殿试的选拔,状元及第的日子,今日午时,三甲放榜之后,皇帝下诏,赐宴于琼苑。
科举,本就是大金国最为重视的选拔人才的一种手段,皇帝亲临琼林宴,特意面见了前三甲。
而作为头筹的顾长青,自然是需要面圣的。
短暂的言谈之间,金帝到是有些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他言谈举止之间不墨守成规也不恃才傲物,不卑不亢,恰到好处,缕缕让金帝开口夸赞。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例外。
朝廷能够得此人才,实为一件幸事。
只是顾长青,几次欲言又止,话到了嘴边只有咽下去,他心里清楚,此时说出那些话,怕是有些不妥,可是不说,就像是压在胸口的石头,怎么都不舒服。
就在他纠结着说与不说的时候,金帝起身,拂了拂袖子,一副自然而然的笑面道,“朕看那些年轻人在外面玩的自在,你又屡屡的心不在焉,那就陪着朕出去待会吧?!”
说着,就有老太监上前来扶住金帝,顾长青起身,行礼之后,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金帝说是要他陪,可是不时,就不知道被哪个大臣拉走谈论国事去了。
欲带皇冠,必承其重。
位置坐的越高,有些东西,自然也是要舍弃的。
顾长青百无聊赖的逛着,以他的性子,断不愿意和那些官场的老油条在一起不知所云的吹捧,他到乐意一个人在角落里待着。
眼前觥筹交错之间,顾长青只觉得有什么人在自己背后碰了一下。
他敏感的飞快回头,只见那人已经混入了人群之中,在人影绰绰的宴会之间,已经无法确认是谁。
本以为是谁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可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双手的浮动之下,隐隐的觉得自己腰间有什么硬物。
他屏住呼吸,果断的扯下来,只见是一个锦缎状的荷包一样的物什,上面还绣着含羞带面的桃花。
他刚想打开一看,却被来人打断,这一打断,直直到了宴会结束,回到这落脚的客栈才作罢。
言木早就已经准备了各种各样的迎接礼,可最后顾长青只选择了一个两个人可以一醉方休这一种。
在醉意彻底变成睡意席卷而来之时,言木竟然捡到了那个从顾长青的袖口处掉落下来的荷包,他眸光一闪,有些口齿不清的说道,“顾长青,你这是背着我收女人的荷包?!”
顾长青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好在言木并不执着于此,对于自己这个不知女色为何物的朋友来说,言木到是乐意看他对女色上心的样子,可是,事到如今,这样的荷包不知道扔了多少,也没见他对谁动过心。
“本少爷看看这里面是什么?今日你不在,你可是不知道,这客栈里来来回回的来了不少的女客呢?听掌柜的说,都是为了一睹你的芳容…哦不对,是容貌,芳容不应该形容你。”
言木大着舌头笑呵呵的说着,手却却已经利索的打开了那个荷包。
顾长青只是又饮了一杯酒,言木的心性他了解,这种事情不让他看个够,怕是不能够结束,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物什,索性就由着他去了。
“这是什么?难不成,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给你写的不成?”
里拿出一个卷成一卷的小纸条,不算大,类似于飞鸽传递信息大小的那种。
“我看看这是什么,听本少爷给你念……十八年前的真……”
言木瞳孔微张,言语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一种冷气包裹着。
“接着念啊?”顾长青吃着酒菜,漫不经心的道,宴会上,寒暄大于吃饭,此时看着这小桌子上的饭食,也确实是有些饿了。
沉吟片刻,言木好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样,才缓缓的伸出手,把那张纸条递给顾长青。
看着言木的脸色不对劲,顾长青也心下一紧,没多说,直接打开纸条,看了起来。
“十八年前的真相,就在永安城!”
黑白分明的纸张上面,几个大字清清楚楚,就算是顾长青心里想要抵赖,怕是也不能。
十八年前,那噩梦一样的时光。
他以为忘记了,其实早已经深入骨髓。
次日一早,言木睡眼朦胧的醒过来,抬眼就看见顾长青一副悠闲模样坐在桌子前吃着早餐。
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也跟着坐过去,拿起一个包子就道,“决定了?!”
顾长青点头,“你知道,如果不去这一趟,怕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安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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