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内院,白靖晨府地。
白靖晨的视线对着身后的四个人环视了一圈,四个人,他看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表情多味杂陈。
对于姜文翰,白靖晨是一副直接无视的表情,对方在第四届学子中威望很高,人品与实力都是上佳,此案与姜文翰完全没有一点可能性。
对于白云明,白靖晨的面容非常冷峻,可眼眸的最深处,却透着一丝无奈,那是一种隐藏在心里的悲凉。
可当白靖晨看向唐焱与凌峰,眼里也只剩下了仇恨,凶狠的目光仿佛凝聚起了熊熊烈焰一般,甚至是周围的空气都灼热了一些。
白靖晨冷冷的说道:“云诚,你将姜文翰,白云明,凌峰关到地牢内,记住不能动他们分毫,我要一个一个审问。”
“云诚明白。”白云诚说罢,便带着凌峰三人向府内的地牢走去。
望着白云诚几人越行越远,白靖晨的目光更冷了,盯着唐焱沉声喝道:“为什么挑衅我们白家?”
唐焱闻言不由一愣,这第一句明显有些问题,他痴痴问道:“这么说,长老认可了白云明的杀人身份?”
飞羽学院长老阶级共分两层,最高阶级是紫衣长老,其下是红衣长老,白靖晨身穿一身浅红色的衣服,所以唐焱有此一说。
“我这人不喜欢听废话,记住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在我这里耍酷,我有一百种让你难受的方法。”白靖晨语声毫不留情,对于一个小辈,他的确没有什么该客气的需要。
唐焱轻呼了一口气,面色也凝重了起来,低沉着说道:“我并非挑衅白家,我只是看不惯白云鹏嚣张跋扈的为人,想教训他一顿罢了!”
“教训,教训需要出手那么重吗?”白靖晨眉头紧锁,泛起的冷漠之意甚至让唐焱都无法直视白靖晨的目光。
唐焱微微低了低头,幽幽沉默后,轻声地回答道:“东黎明洲,我的家族势力可以排到前十。”
如此狂妄的答案,唐焱却回答的小声如蚊叫一般,这个答案其实就是最真实的答案,因为他也有嚣张的本钱,做事在怎么放肆,对于强大的家族而言,都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鲁莽的行动之后,必然要付出沉痛的代价,唐焱背后的家族必然要大出血一番了!
“自己出去吧,下一个,把凌峰叫来!”
白靖晨闻言虽然愤怒,但正如紫木所言,唐焱背后拥有一个强大的家族,又是族长的独子,真若是对唐焱下黑手,很容易爆发一起大战,这件事只能以赔偿了结了!
唐焱闻言,对着白靖晨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随后缓缓走出了房间,被一位中年人士带去了地牢。
不一会时间,凌峰走了进来,他的面容非常镇静,进来之后首先向白靖晨行了一礼,恭敬开口道:“学子凌峰见过长老!”
礼节是一个简单的拱手礼,可是凌峰的手中却拽着一根红绳,红绳上系着一个玉佩,很明显地出现在白靖晨眼中,在半空中来回悠荡。
这枚玉佩只是一枚普通的玉佩,不带有丝毫灵气,否则凌峰也没有资格带在身上。
霎那间,白靖晨看清楚了这枚玉佩,看清楚了这枚玉佩的纹理与形状,一时间他突然满面惊容,仿佛看到了最难以想象的事情。
直直沉默了半晌,白靖晨一字一顿的说道:“长风破浪会有时。”
“柳暗花明又一村。”凌峰静静地看着白靖晨,没有一丝惊慌。
白靖晨刚毅的面容忽然抽搐了起来,他显得异常激动,他的眼眸中都透着兴奋的目光,连忙开口问道:“你是紫翔前辈的亲人……紫翔前辈,他在哪里?”
凌峰闻言,微微有些怔忡,低沉道:“这枚玉佩是我爷爷临终前交付于我手中。”
凌峰的面色虽然镇静,可说到了紫翔,他的身形都不由晃动了一下,仅仅一下晃动,就可以看出凌峰的坚强仅仅是在咬牙坚持罢了,所有的伤痛都以流进了心里,最痛的伤疤,不想被人轻易看到。
白靖晨闻言,两面泪流不止,激动下抓着凌峰两臂,痛声说道:“紫翔……紫翔前辈是如何去故的?难道以紫翔前辈的超群之智,也没有逃过当年那场劫难吗?”
“无可奉告。”望着激动的白靖晨,凌峰摇头直接回绝了这个问题,继续开口道:“这些事,我还不能说,此来飞羽,我主要是想打探出,当年爷爷离辞飞羽和我全族惨遭人灭杀的真相。”
“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靖晨并没有因此埋怨凌峰,语声中透出的份量非常之重。
凌峰微微眯了眯眼睛,直言道:“靖晨叔就不去查验一下我的身份吗?单凭一个玉佩,一句口令,你就如此相信我?”
白靖东伤叹着说道:“若说我白某人,纵是不相信这天下所有人,也绝不会小瞧半分紫翔前辈的公明大义。紫翔前辈乃南域大洲公认的第一名侠,即使你能从前辈手中拿到玉佩信物容易,但你想套出这一句口令,就算这世上真有神的存在,恐怕也休想知道……”
凌峰看着白靖晨意气奋发的神情,听着对方滔滔不绝的赞许,胸中亦是热血沸腾。
爷爷的为人,举世公认,只是凌峰却做不到这一点,心中压抑着沉重的包袱让他难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而倘若复仇的火焰越陷越深,凌峰也很有可能走上一条不归路。
凌峰长叹了口气,渐渐平复心情,开口道:“当年靖东叔作为争夺白家家主的主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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