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轻拂。
竹叶沙沙…
……
钱塘城外,苦竹寺。
寺中原本有两个和尚,老和尚苦竹大师云游去了,只留下小和尚渡尘独守青灯。
不过渡尘早已习惯这种诵经礼佛的日子,并不觉寂寞。
叶石夤夜来访,渡尘颇感意外。
“这块神主牌,是件法宝,上面刻画的这些线条,是一道蕴养神魂的阴符。小僧若是猜得不错,曾经有一只高品魇魔,躲在神主牌里养伤……”
听叶石简单说明来意后,渡尘又仔细查看了那块神主牌,秀眉微皱。
“果然如此…”
叶石点点头,暗道自己的想法果然没错。
“钱塘县里,不知何时混进了如此厉害的邪祟,若是不把它寻出来,只怕还要发生事端……”
渡尘面带忧色,接着说道。
“能不能从这块神主牌,追查到它的下落?”
“那魇魔极其狡诈,离开之时,用人类…也就是那秀雨姑娘的血腥之气,抹去了所有气息……”
“而且以小僧看,那只魇魔想必已经夺舍了城中某人。若是他不主动露出马脚,很难寻出……”
渡尘摇摇头。
“这么说,只能任由它去?”
叶石皱了皱眉。
这种东西,若是留在城中,始终是一大祸害。
“那倒也不是…”
夺舍之事,并非如此简单。
魇魔占据身体,需要经过一段时间,完全磨灭本体的魂魄,再将自己融入身体,才能神魂合一。过程中,往往还要辅之以药物。
而且,在灵肉合一之时,还会引发天地异象,从而遭到天诛。
就算侥幸在天诛之下得以逃脱,也会惊动鉴妖司,从而派人将其诛灭。
是以,魇魔夺舍,也是无比凶险。
但若是让它的神魂完全融入到新的ròu_tǐ中,它便与常人无异,到那时,就再也难以寻出……”
“这只魇魔夺舍不久,之后必然有所异动。待它露出马脚之时,便可寻到它的踪迹,将之捕杀……”
“也只好如此……”
叶石点点头,认同了渡尘的说法。
他很清楚,对付这种东西,小和尚要比自己有经验。
“降妖除魔,乃是佛门弟子的修行根本。既然城里出了这等厉害的阴魅,小僧便随小叶施主同去……”
“最好不过……”
……
翌日一早,钱塘县城。
叶石与渡尘甫一进城,便觉察到气氛有些怪异。
街头的百姓三五成群,都是面带惊惶之色,低声的议论着些什么。
难道城里又出事了?
匆匆回到县衙,除妖队丁组的捕快房里,马翰正一脸焦灼之色,不停的来回踱着步子。
看情形,心中显然是有极其为难之事。
一瞧见叶石进来,马翰就如同溺水之人见到救命稻草,立刻上前,对他低声说道,“你跑去哪里了,城里出了大事,你知不知道?”
“嗯?”
不等叶石问出口,马翰便急匆匆的说出事情经过。
事情同昨日,几乎如出一辙。
楼子里出了命案,生意惨淡,整个倚红楼都有些人心惶惶。
但是各自职司,该做的还是要做。
清晨,和往常一样,楼子的侍女弄好了早茶,准备送到彤言姑娘的房中。
因为知道昨晚姑娘房中有客人过夜,侍女便敲了敲门。
无人应答。
侍女一开始并未在意,以为他们可能是睡的太熟,没有听见敲门声,便加大了敲门的力度。
谁知道,敲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由于楼子里昨日才出的事,那侍女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叫来管事的。
管事的敲了一敲,也是没有动静。
只好用手去推门,并未推开,才知道,背后插着门闩。
管事的心道一声不妙,连忙破门而入,顿时目瞪口呆。
彤言姑娘胸口插着一柄剑,满身是血,倒在地上。在她身旁,躺着的客人,紧闭双眼,正是县衙的捕快,关小年。
瞧这情形,二人多半已是不幸。
管事的赶紧报官,等县中捕快过来查验之时,彤言姑娘早就死透,关小年却悠悠的醒转过来,一脸茫然的望着四周。
等到被当做嫌犯,关入大牢之后,关小年才明白发生了何事。
至于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完全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昨晚自己宣泄完胸中的郁闷之后,便即睡去,根本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何事……
但有一点,他很肯定,人绝对不是自己杀的。
关小年连声叫着冤枉,要求面见娄知县。
负责看守的狱卒却只用是饱(幸)含(灾)同(乐)情(祸)的眼神看着他,并不理睬。
“你这小子整日跟着马捕头,好酒好肉,花花草草,没想到也有今日?
要不是马捕头招呼过,定让你这小子好生吃番苦头…”
份属同袍,狱卒们不但没有兔死狐悲之感,此时见到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捕快,沦落为阶下囚,心中反而便有种莫名的快意。
人之本性,大抵如此…
……
“看来,又是那只魇魔在作怪……”
听马翰说完,叶石顿时心中雪亮,“关小年不可能杀人……”
“这个我也知道,他没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马翰仍是一脸焦色。
“可是,倚红楼管事说得很清楚,当时房门是被反插的,房中只有他们二人。而且凶器经过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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