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忠神色凝重地说道:“大人,能让风武堂和三运帮同时都畏惧退缩的,只有像白莲教这样的大势力准备在这三府造反这件事情了。不然像他们这种帮派一向是贪得无厌的,绝对不可能收缩自己的地盘。”
“白莲教要造反,他们就自动收缩地盘?他们得到情报居然也不上报给官府?”张仲军有些愕然了。
“大人,他们干嘛上报呢?上报,官府也不管的,而且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好处。”刘建忠无奈地说道。
“什么?官府不管?这可是造反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给我说说!”张仲军坐下来严肃地说。
刘建忠点点头说道:“是,大人,白莲教创教千年以来造反无数次,每次都是横行乡里,最后都是给官府剿灭的。这里面很有意思,白莲教很少攻下城池,都只是在乡间肆虐,抢夺当地地主士绅商人的财产,而到了最后,白莲教被镇压,这些财产自然都会落到了官府手里,所以就形成了一个大家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一开始的时候,官府根本就不会怎么管,等白莲教捞够了,官府才会出手镇压,说是镇压其实是抢夺。”
“所以这样的情况下,风武堂才不可能去通报官府,而风武堂不通报官府,他们就会得到优待,比如现在白莲教就没有阻拦他们收缩势力,搬运物资。恐怕白莲教造反后,也不会怎么碰风武堂和三运帮的其他地盘,只会在这梅州府、汕州府、揭州府三府肆虐。”
“我靠!居然会如此?”张仲军目瞪口呆,他都没想到白莲教、帮派、官府居然是这么一个关系。官府因为外面的乡间地盘不是自己的,所以任由白莲教肆虐?开完笑吧?那些官员的田地可都是在乡间的啊!
只是他这个疑问,刘建忠悠悠的说道:“大人,那田地又不会跑,只要把浮财换成银票,加上地契田契带到城里就行了,等剿灭白莲教后,那些田地也还是他们的呢。至于那些换银票的钱铺?联合钱庄可是白莲教都不敢触碰的存在。所以倒霉的只是些小**罢了,官员们是不会有任何损失的。”
听到这,张仲军恍然了,难怪官府不在意白莲教的事呢,说不得还有大量的人期待着白莲教起事,然后借着剿灭白莲教来财和升官呢。
至于帮派,那就更好笑了,他们原本就只是想借着乡间来财而已,可没有守护乡间的义务,不见现在白莲教一造反,他们不吭不声的收缩力量和物资了,空出三个府的地盘任由白莲教肆虐呢。
不知道怎么的,知道官府、白莲教、帮派居然如此有默契的来肆虐小民,张仲军突然涌起一股暴虐的心态,恨不得假装白莲教的人,去攻破城池和剿灭帮派,让这两伙无视造反的家伙尝尝纵容的味道是如何。
但一想到城池内还有比乡下更多的无辜人群,这股暴虐之气又只能硬生生压制下去。有气没法泄的张仲军脸色都被逼的通红起来。
刘建忠看到张仲军这样子,连忙安慰道:“大人不需要太过在意,这白莲教千年下来都是如此的,大家都习惯了。”
“千年来都是如此?都是白莲教在某地造反,席卷一定地方后,官府出场清缴,然后白莲教再次潜伏起来,等积累到力量后又造反,官府又等到白莲教洗劫够多物资后才再次出剿灭?”张仲军瞪着眼问。
“呃,是的大人,就是这样一个规律。谁让白莲教太过诡异,历朝历代始终是无法完全彻底的剿灭啊,每次都是潜伏一阵后就又死灰复燃的。”刘建忠叹口气说道。
“哼哼,我怎么觉得这白莲教不像是真的反贼,反而是官府某些人用来升官财的工具呢?”张仲军冷笑道。
“其实要这样说也是对的,确实有很多人借着剿灭白莲教而升官财的。”刘建忠再次叹息:“不过他们之间应该并没有多少勾结,因为白莲教也曾经有过毁灭一朝的历史,但因为我们这个民族从来就没有过宗教凌驾于政权之上的状态,所以不但是之前投效白莲教的人,就是白莲教本身的教众,只要是手握兵权之人,都会全都反了,所以白莲从来就没有一统天下的可能,因此白莲教的造反,只要朝堂稳定,妥妥的就只会是一场财富和权位的收割。”
“妈蛋,既然这样白莲教造反个屁啊!他们不知道自己就是给朝堂官员升官财的货色?苦的可都是普通的民众啊!”张仲军怒吼道。
“谁知道他们呢,反正这些邪教教徒的脑子都是不正常的。”刘建忠无奈地说道。
“妈蛋,现在梅州、汕州、揭州都是白莲教造反的地盘,那他们会不会打过河源府来?”张仲军问道。
“应该不会的,一般情况下,白莲教说在什么地方起家就会在什么地方起家,一般来说,起家之后除了会在那个地方肆虐,更多的就是想着怎么攻破起家之地的城池,在此之前,他们是不会想着对外扩张的,不然风武堂和三运帮才不会那么干脆的收缩力量呢,绝对是早早就联合起来攻击白莲教了。”刘建忠说道。
“妈蛋,真真是跟玩游戏一样啊,划定地方进行谋反,然后周边的人居然也相信这样的造反专业户不会离开地盘,这诡异的世道!”张仲军无奈的叫骂起来。
“那个大人,现在知道白莲教要在汕州府造反,那我们的木材生意该如何办?”刘建忠很是担忧的问道。真要说起来,白莲教只要不在河源府造反,那就真的不用理会,但汕州府可是关乎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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