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最后的这句话,确实是总结得很恰当。
现场的气氛,一时间显得很是沉重...
除非见着司鉴和朝云两人的脸色,也很难看。于是,他便想着,还是转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吧。
“对了,你们前去碰面的人,究竟是谁?”
听见除非的问话,司鉴轻叹了一口气,随即开口应声道。
“来人,是显云国的太子,即墨棣棠。”
“即墨棣棠?!他到那里来干什么?难道,这里的事情,果真与显云国有关。亦或是,他们显云国,也参与了其中?”
对于除非的猜测,司鉴只是无力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到。
“非也,显云的朝廷,其实在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道腴村天降异象的事情。”
“两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这...那他们为什么会不加以阻止呢?”
“呵呵...阻止,二师兄,今日我们费力几何,你不是不清楚。就连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联手都结局不甚上佳,更何况是显云国鉴司的那帮,连眼前阵仗是什么都没有搞懂,连个阵都破不了的草包了。这即墨棣棠也是胆大,一个储君,竟然敢跟着这样群草包,来道腴村那个凶险之地。也是他们福大命大,那帮草包去动了道腴村外的那个阵法,居然没有出事。”
“原来如此...罢了,道腴村的事情,就暂且告一段落了。眼下,我们最要紧的,是要先找到大嫂...”
“怎么找,去哪儿找?奉游上仙可是知道一些眉目?”
“还不知道,我们也才刚到没多久。将将才知晓了...知晓了奉游上仙受大嫂所托,将大师行关于她的记忆,全部抹去了。大家一时间,都很难去接受这个事实。所以...情绪多少都有些低落。”
“嗯,但是,眼下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伤感了。虽然他们两人之前的感情,现下已经可以说是“不复存在”了,但,总合只要两个人都还活着。前面的事情翻了篇,又如何能断定他们今后就不能有交集,二师兄,你说呢?”
司鉴的话,亦是除非现在心下所想的。
没错,眼下虽然他们都已经忘记了此前相爱的事,但,只要两人还活着,时光冗长,既然他们能走到一起一次,就有可能会走到一起第二次。
毕竟,互相吸引的人,就算是再来一次,也还是会一见钟情啊。
“嗯,言之有理!”
说着,除非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转身行至了站在一旁背转着身形,仿佛是被心下的那股愧疚感,折腾的够呛。
这边的除非,已然行至了奉游的身后,正与他说着些什么。而另一边,司鉴和朝云两人,则是一个自动走到了挨着八尾,一个走到了挨着梨音的地方。两人都在侧着头,下细的询问交谈着。
尤其是梨音,现下还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应该是哭过一场了。
朝云见着梨音通红的眼睛,心下自然是忍不住的一番心疼,但眼下气氛太低沉,他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去太亲密的安慰梨音,就只能是小声的宽慰着她。
反观八尾,虽然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毕竟她的思想,要比梨音成熟许多。看问题,也要深一些。刚刚司鉴和除非两人之间的对话,她也都听见了。说实话,她是很赞同司鉴的看法的。
但,如果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之下。她真的不一定能够做到像不知和解莲尘两人这样的牺牲,且在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八尾还下意识的就将那个幻想的对象,想象成了身边的司鉴...
她与司鉴两人,这八字都还没一撇。但她仅是一想到司鉴会将自己给忘了,且自己也将他给忘了这一点,她的心下,就觉着难受。
有趣的人,有很多。
但,有趣,也与自己契合,只要你说一句话,他就能懂你的意思。三观相同,交流起来不费劲。就算在一起,什么事情也不做,闲扯其他的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两人也能你一句我一句,说到天亮去。
这种可遇不可求,能让彼此的心神都放松,且感到相处并不怕会冷场的关系。当真是...比之修仙得道,并不会容易上许多。
眼下,虽然八尾和司鉴两人站在一处,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关于对方现下心头在想什么,他们都已经是心照不宣的了。所以,两人仅是以一个简单的对视进行了眼神交流后,并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
而另一边,除非找到了奉游,先是冲着他行了一个大礼。
一见他居然冲着自己行礼,一向是自由自在惯了的奉游,连忙伸手扶正了除非的身形。
“诶诶!!使不得使不得!!虽然吧,本上仙的道行,是要比你们多上那么几万年。但...哎,眼下大家也都算是同一条线上的人。所以,有事只管说事就行。行礼这种虚的礼数,并没有这么些讲究。你且自在,我也自在。”
听完奉游的话,除非心下,还是颇为触动的。甚至还有一丝羡慕在里面,羡慕奉游的这份自由自在,能够畅行天下,不为任何人的喜怒所影响,不为讨好任何人而活着。
说实话,奉游的这种修炼之道,才是除非真正向往的。
不仅仅是他,他们咸鱼道长门下的这几个弟子,哪个不是抱着这种心态在修行。谁也没有去向往过天界的生活如何如何,以解莲尘为例。
他是早就能够去往天界任个一官半职的人,连天帝都十分器重他。但是,他始终觉得,自己在凡界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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