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兴致不减,“呼呼”练了一通武,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黄裳尘封多年的那一坛液体抱出洞,坛盖封的完好,开封后闻着果然是酒,观其色泽发黄,但清澈见底并无杂质。他虽从未沾过白酒,倒闻着酒香沁人,想必黄前辈不会珍藏毒药吧,于是抱起喝了一口。
“啊~嚯~”辛辣中带点微苦,随即感觉咽喉乃至一条食道一热,差点呛到。正觉着再难以下咽,后味竟然品出了香甜,颇为受用。于是又喝了一口,这次有思想准备所以没觉得难喝。再喝一口,感觉还行!刘韦枫想,白酒可能就这味吧,多年老窖保存至今应该是好酒。
他来到黄裳棺前,作揖道:“黄前辈,今日喝了您的藏酒,敬你一碗!”说毕用酒在棺头前洒了个弧线,然后又接着自喝起来,就着肉干和野果。喝酒是庆祝高兴,起初是为了喝而喝,慢慢的品出酒香便是为了香而喝,直将那大半坛喝干。不知是否为醉,趁着酒意练了一阵武功后呼呼睡去。
……
忽忽又过半年,时值严冬,山林又销声匿迹。刘韦枫按自己的计划,打猎淡季即离山。
真经武功他已然纯熟,其他石刻也早尽得其要,只是黄裳遗刻“当至驭青阴跺石如泥之境方可出山,尽毁内外石刻,勿贻患于奸恶”还未遵行,非是火候未到,只是不舍。
他此时施展起剑法,劲力所到,能削石如土。虽功力远不及黄裳,但用剑在石壁上刻几个歪字还是轻而易举的,若用“青阴”剑更是游刃有余。
在此逗留一年半,虽条件艰苦,但每日练功、打猎怡然自乐,感谢苦难让自己成长,并学会了高深武功和丛林生存法,乍一离开颇为失落。
决定临走的前一日,再将洞内外所有石刻仔细阅读一遍,为不留遗憾。将自己的行李及一些肉干收拾下拿到洞外,发现并没有多少家当,只有两张兽皮算是新添置。
他手握“青阴”剑,自洞中洞开始肆意挥洒剑花,剑波如浪,一时间飞石四溅,石刻纷纷划削而掉,洞内“呲呲呲”……“哗哗啦”……响声不断,犹如某工厂车间。碎石落地激起浓浓尘雾,无法呼吸,遂以真经闭气功法,眯着眼继续工作,一气呵成,将双洞石刻清理完毕。接着出洞扫除洞外各门派秘笈以及八卦大字,低处石刻手起剑落,如砍瓜剁菜;高处便施展所学,时而飞身附壁,时而凌空划步,气浪滔滔……一顿饭的功夫洞外工事也完活。
他稍作休息,待洞内弥漫的尘雾沉淀清晰后进洞,将普通铁剑用干草擦拭干净,走到棺前跪倒,朗声道:“黄前辈,感谢多日来的陪伴和授艺,小子欲告辞,一切已遵遗命,希望您在天国依然能叱咤风云,在此为您祈福。青阴剑多谢馈赠,这把铁剑就继续陪您身边吧。”说毕起身使劲掀开棺盖一角,慢慢伸手将那铁剑放入枯骨一侧,复棺后双手合十作揖三下。在棺旁洞壁上用刻道“刘韦枫葬师黄裳处,无财物宝器陪葬,来人请莫亵渎”
刘韦枫欣赏下自己的恶作,力道够狠,石壁基本上较为平整,已几乎无字可辨。曾几何时,这洞内外还满布工整的石刻,凝聚了黄裳前辈多几年的心血,竟被自己亲手所毁,实在可惜,无奈是其遗愿嘱咐。换个角度想,假如若干年后开山,这里早晚会被发现,人人都连成了绝世武功,世界不乱套了?所以销毁有一定道理。
只是石沫碎屑破坏了洞内外原有的工整,显得格外狼藉,遂捡起两个大薄石片,分作扫帚和簸箕,一点一点清理至南崖边缘,虽有武功,竟无用武之地,比之以往,只是不太觉累而已。
没有趁手的工具,导致清理工作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沿南崖边堆成了一个长形的乱石堆,他早有打算,用以试试自己的掌力,之前都是对着山壁和大树练习。他离石堆一米余马步站定,运气聚于双掌,迅速平拍。
“啪!……哗啦啦……”乱石在他隔空发掌的威力下,竟如炸开,随后滚落山下。他接着移动步法“啪!啪!啪!……”一阵连击,那石堆渐渐夷为平地。
几经折腾已耽搁多时,还有石门未封,只得再逗留一日。先做些封洞规划,又随意踱步,最后欣赏下这山坳冬景,留恋下这生活了一年半的所在。
远近的山头依然高低起伏,秃树残雪,错落有致,景色是多么熟识,在这里见证了岂止四季交替,离开在即,又显得异常陌生,陌生到好似从未来过。北风自谷底啸来,山林“呼呼”回应,一阵莫名的悲壮。刘韦枫一直寂寞,这一刻又像来时一样感到孤独……
胡乱对付一夜,天一亮就起来封洞,他将洞门移出,这门本是设计从内自外塞住的,他将后缘稍加修整,改作从外亦能嵌入,以碎石屑、粘土塞缝,用剑削平,貌似和以前伪装的无异,经年累月后更难发觉。
他终于迈出了出山之步。
洞门封住即为破釜沉舟,不留后路,无论山有多深,路有多远,或者能不能顺利出山,都不再回头。
他展开轻功在白茫茫的山林间穿梭起来,虽多处有雪,但障碍一目了然,较其他季节顺畅的多,况且平时打猎早习惯了这种路况。
他在这深山中盘桓一年半,方圆二十多里都已熟悉,可这山连山、山外山的,不管从哪个方向都没有看到过边,所以根本不知出山之路。他下定决心,只往一个方向走:东!
风餐露宿,上山下山,无论怎样艰难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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