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怒气冲冲的从青玉碗中出来,借着周围燃烧的火焰隐藏身形,一矮身窜到了一摊较高的淤泥后面,顺手扒拉了一撮没着的干草,遮住自己。
又把法器缩小,埋到了淤泥里,准备一旦事有不谐,就立即借着与本体的联系,回到法器中,随后收敛了气息,躲在原地。
她虽然十分心急,忧心镇民的情况,但她明白,不论如今状况如何,都已成定局,贸然冲出去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有先潜伏起来,保存自己,摸清事情原委,才能救人救己,解决问题。
林玉躲在淤泥间,以干草遮掩身体,小心用余光观察周围;而陈知县和景方等六人则布阵戒备,以目光搜寻入魔修士,准备一举捉拿。
一时间双方都安静下来,只有秸秆、房梁燃烧的噼啪声响起。
两方按下焦躁,半晌没有动静,她们不动手,远处却有一人面有不耐,眼中不时闪过血光,满身的暴虐杀气。
“一群胆小鬼,有六个人居然都不敢动手。”听他说话似乎是站在陈知县这边的,为他们不上前找出屋内的人而发怒。
但随即他又喃喃自语道:“呵,这个入魔的后辈也不行啊,看他闹出的动静不小,被人堵在门前却连露面都不敢。”按他的自言自语来看,他赫然是一位入魔修士。
“都是废物,果然,这些人的价值唯有被我吃掉、助我登上更高的境界才能体现,吃掉他们的效果,应该能比我吃掉那个小镇的人还要大。”
他确实是一位入魔修士,他本是某郡的修士,因犯下大错被罚,却不愿认罚,反而心生怨恨,因此入魔,偷袭将罚他的上司杀害后逃窜。
为了隐藏身份,混进了一个小镇内,藏了一段时间后,在遇到瓶颈时,为了突破修为,以邪术炼化了整个小镇的人,又远遁千里,来到了黎县附近。
他本想故技重施,随便找个镇子藏起来,既能掩人耳目,躲避通缉令,等遇到修为瓶颈时,还能就近取材,拿镇上的人当补药,可谓是一举两得。
结果刚到黎县,就看到了一处地方魔云笼罩,以他的经验来看,这必定是有人入魔,而且魔云能覆压百余米,入魔之人修为应该还不低,当即他就往秉鲤镇而来。
在路上时,他恰好望见陈知县一行人,就远远跟在了后面。
当然,他此举既不是为了当入魔的后辈被抓后去救人,也不是为了去提醒对方快逃,而是和为了去捡便宜的。
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一方是入魔的修士,一方是黎县之人,双方一旦遇到,必定是你死我活,只要他躲在后面,等双方两败俱伤之后,当那个‘渔人’即可。
可事情却没像他想象的那般发展,双方不仅没打起来,反而在毁去房屋后更为平静了,让他恼火非常。
“让这群蠢货磨叽下去可不行,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们打起来。”他在远处想着办法,林玉那边却有了变化。
景方等人已经布下阵法,确定魔头还在原地,都在周围戒备,只等对方出头就给以敌人痛击。
林玉却没摸情状况,一直在小心观察,她悄悄挪动身体,偷瞄着六人。
‘黑袍的中年人?看气息修为应该比我高,一身黑袍,肯定是是反派。’
‘唔,还有四个身穿灰色似乎是制式服装的?嗯,修为应该和我在伯仲之间,但打起来必定不敌我的法术,一看就是炮灰。’
‘还有个穿青色袍子的,咦,看着有点像眼熟啊?⊙_⊙!眉头没有花纹,他是和我一起来的,那个镇守黎县的筑基修士!’
‘他负责镇守黎县,那另外五个人就是黎县的喽,可他们为什么在这?难道在我闭关修行的时间里,秉鲤镇出了什么事?’
林玉自然想不到一行人纯粹是被她修行时闹出的动静引来的,仍迷糊的猜测着其中缘故。
‘不过既然他们是黎县的人,我出去应该没问题吧,也正好能询问这里变成这样的原因。’
虽然她觉得只要说清楚,出去应该无事,但毕竟还不能确定,所以既然要露面,还是得做足准备的。
取出一滴甘露,调动法力引而不发,做到能随时将甘露引爆,化为护罩后,林玉把盖在身上的干草抚开,正要出声。
忽然,一个人影忽然从围在镇子四周的田地里冲了出来,这个人影身上不停喷着血雾,速度奇快,如同在燃烧着血液,他大声喊道:“道友莫慌,看我破开阵法,我们一起杀出去,再把这黎县上下血洗。”
说着就要一头到其中一个灰袍人身上,陈知县五人维持阵法,他们都以为只有一个入魔修士,阵法力量也是对内不对外,眼看就要被其得手,景方一步数丈,及时出手。
景方伸手一指,一张符纸如箭矢般直射人影,在对方即将冲到灰袍人身前时,符纸稳稳贴在他身上,这人便如电影里被贴了符箓的僵尸一般,瞬间停住,僵在原地。
几人正要松一口气,不料,‘嘭’的一声,被定住的人突然如气球般炸开,番茄酱及五颜六色的物体飞溅,距离远的几人还好,最近的一位灰袍人被溅了一身番茄酱,衣服上似乎还有许多不明物体。
同样被照顾到的自然就是景方了,青色袍子上满是番茄酱,而且因为他正面对着那人,脸上也有一片番茄酱流下,旁人猜也能猜出他此时面色必定难看的可怕。
一张符纸飞出,化为火光飞散,景方以灵符召开一泼清水,快速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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