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荣点了点头便不在言语,自觉的担任起警戒的职责。
只要是阿唐的计划就没有失败的时候,她虽然不知道计划的具体内容,但隐约猜出阿唐是想要带他们逃离巫塔,这正和她的意!
巫塔四处弥漫着说不出的怪异感让谷荣很讨厌这里,就说阿唐最懂她,还真是不假。
她之前真的以为阿唐变了,而让她起疑的就是在堪嘎转身走的那一刻,堪嘎以拳低胸重重的敲了好多下,她之前见过堪嘎和阿唐用过这个手势,这才明白阿唐的真正用意。
可她的房舍离堪嘎相隔有些远,碰面时身边又经常有其他人,故而猜测堪嘎会在黑日来到他们曾经探查过的地方,这才前来等候,果然让她猜对了。
“轰隆”一声雷鸣毫无预兆的响起,唯一的光亮也被厚厚的云层抹杀,随后而至的闪电迅即当空,晃得躲在树上的二人面色霎时惨白!
谷荣回手一按,堪嘎迅速将未完成的地图收回袖中同谷荣一样戒备起来。
虽然言语不通,可在猎兽时磨合出的默契却比语言更能传达出准确的信息。
呼啸的狂风毫无预兆的刮起,海浪也凶猛的扑向沙滩,挺拔的阔叶树随风折腰,吹的树上的二人紧紧抓住树干才能勉强维持身形。
堪嘎眯着眼顺着谷荣指向的方向看去,一列纵队抬着一块巨大的木板向海岸边走去。
相隔甚远再加上狂风大作,隐匿的二人并不能看清木板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只隐约得见木板上一层厚厚的轮廓,但以二人的直觉判断,他们发现了不应该他们知道的秘密!
“哗”的一声,大雨倾盆而落,隔着水雾,堪嘎和谷荣四目茫然相对,他们看见那些人将木板上的东西一个一个的投进海中,已重新列队欲将返回。
“去看看。”堪嘎先一步跳下树,小心翼翼的向那处靠近,谷荣紧随其后,时不时的观察着后方的情况。
堪嘎鼻头微动,本就皱着的眉索的更紧了,这么大的雨都没掩盖住血腥的气味,那木板上的东西已经猜出七七八八。
“是人。”谷荣费力的从冒着泡的海浪中跑回,一手拎着半截小腿一手抹了把脸。
堪嘎接过来看了眼后用力一甩重新将半截小腿投向海里,厉声道:“回去,快!”
而就在同时,唐芭再次从巫塔八层的外延爬回了房间,越过处在“休眠”状态的阿蜜,迅速将湿透的巫袍换掉塞到床底,又掏出之前藏在床底的干巫袍将地面的水痕擦干,这才松了口气。
“阿唐。”阿蜜“醒”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般笑眯眯道,“咦,阿唐的头怎么流着水?”
忘擦了呗!
唐芭淡定的走到床边一撩被子,“我刚刚看落水时被弄湿了,阿蜜给我拿个布巾。”
“好,阿唐。”
阿蜜一蹦一跳的去屋角的手盆取布巾,唐芭坐在床上愤愤的瞪着外面的大雨。
好不容易今天不那么害怕,正准备让后背脱离墙壁的保护走两步试试却突然刮起了大风,还下暴雨,要不是她身手敏捷用角匕稳住身形,她已经见天神去了!
妈蛋!
白日还被谷荣喷了一脸一身的水,早晚要找她算账,泼她两桶水!
唐芭闭着眼面无表情的享受着阿蜜的服务,内里却在回忆着堪嘎以拳抵胸的背影和谷荣恍然大悟的侧脸,还是自己家人聪明,一点就透,不过也幸亏谷荣的耿直,不然还真不好往后演。
心里的酸楚与温暖并存,这滋味儿还真不好用言语来形容。
对于睡眠好的人来讲夜晚转瞬即逝,但是对于失眠的人来说是相当的漫长,尤其是对装睡的人来说更是一种苦不堪言的折磨。
当曙光来临之时,唐芭艰难的翻了个身,浑身的肌肉就像生了锈般僵硬而沉重,所有的关节也在伸懒腰时发出了抗议的“喀嚓喀嚓”声。
阿蜜“腾”的一下坐起,歪头对着唐芭笑眯眯道:“阿唐睡得好么?”
唐芭对阿蜜的突然动作已经习以为常了,微笑道:“非常好,好的不得了。”
阿蜜“咯咯咯”的笑着奔向门口去叫安木,唐芭却躺在床上狠狠的搓了把脸。
这天天的表里不一,早晚有一天要把她逼成精神分裂不可!
无论是洗漱还是吃早饭,唐芭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很想先去查看堪嘎是否将地图埋藏到她标记的地点,可一想到昨夜的大雨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决定先去找一趟云歌和风歌,毕竟恰布已经说了要让那两人陪她玩,应付过去也就完成任务了。
唐芭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裹,阿蜜立刻凑过来歪头问道:“阿唐,咱们做帐帘还是做骨链。”
“都不是,去七层。”唐芭从里面挑挑拣拣,终于选出两个相对一样的手链,怎么说这也是她第一次和云歌风歌正式接触,当然要准备个见面礼。
云歌还好些,也可能是当巫徒的时间短,对唐芭还算客气,可风歌不行啊,那她那傲气劲儿,唐芭担心风歌翻白眼把自己翻死!
“是,阿唐。”阿蜜乖巧的立在一边,等待唐芭的下一个指令。
去七层是要走楼梯间的,就在直梯的正对面,依旧是盘旋的台阶。
别看唐芭来了不少时日,可也是第一次来这里。
不过让唐芭不明白的是,巫塔明明有九层,为什么没有向上的台阶,难道直梯通往九层么?
也不对啊!
轿厢中没有任何机关可选择楼层,她都坐过这么多次直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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