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那边，你们在这里看即可……”
“好……”
衙役坐到一边，撕了个鸡腿。从他们的视角看过去。柠七毫无人气地躺在地上，不仅衣服上沾满了血，手上也是……脸色看不清楚……
“怎么办？”，他们一定要过去看柠七。
“她是不是死了？”
衙役一边吃鸡腿一边喝酒，“人没死。不过明天也要死了”
“那……我们能不能过去看一下，就一眼……”，景弋示意欧少把银子拿出来。欧少愣了一下刚要从袖子里掏出来，另一个声音响起。
“景公子，柠七是罪犯，世子已经下令，不允许人看望”
“期越，柠七明日便走了。她要爱吃烤鸡，你……让我过去看看”，这是景弋头一次最卑微。
“景公子，不必要了”
“你们是不是对柠七做了什么？”，不让他们过去看柠七，肯定有猫腻。
“如你所见”，期越勾眉。端的是一种“你能耐我如何”的模样。
“你们对柠七动用私行刑了”，景弋头脑发热。揪起期越的衣领，一拳打了过去。他的拳头被期越捏住。
“疼……”，景弋疼得脸扭曲。周禹墨的扇子在期越的手上拍了一下。期越手一痛，放开景弋。景弋倒地。
“期公子，别冲动。景弋也是关心柠七。毕竟他与柠七情同手足”
“景公子还是好好想清楚。柠七重要还是居云阁重要？世子已经下令，劫狱者，一经查明，诛三族”
“景弋，起来”，周禹墨让景弋起来。从进来到现在，周禹墨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浅笑。仿佛毫不担心柠七。
“周公子，你们可以明日午时见柠七最后一面，请吧……”
计划失败。景弋不愿意走。
“请……”
昭王府的暗卫亲自“请”他们出去。
“那……总得让柠七吃她最爱的烤鸡？”，景弋迟迟不动。柠七肯定留了很多血。临死之前……
“你留着到她坟头给她。明日午时，记得来给她收尸”，这一次不是惊喜和走不走的问题。直接被期越的人架走。
“柠七”
睡得正熟的柠七醒过来，好像听到有人在叫她。她揉了揉眼睛，起来干坐。她的脚底下摆了一排死老鼠。她都要被赵倾离砍头了，怎么没人给她送最后一餐？不是说即将要处死的罪犯，都能吃到一顿肉？
好饿……还没被处死，就先被杀死了。
景弋被带出典狱，就彻底甩开了。
“放开我”
“景公子，周公子回去吧”
典狱的大门被关起来。
“期越，你是不是……”
“欧少，把景弋拉回去”
“周先生”
景弋对周禹墨失望了。结果还是没有人能救柠七。
“不是我不救，而是我救不了。世子的人就在那里……”
“周先生哦们明天去劫法场？”
“你打得过？”
景弋难过低下头。“难道就眼睁睁看柠七死？”，他不想去收尸，他想让柠七活着。
“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去昭杀害凶手”
“我上哪里找？只有路元在场，他咬定了柠七就是杀先生的人”，景弋崩溃了。
“你不如回去看看书院里，谁最可疑……”，周禹墨给景弋指了路。
“周先生，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不过我查了。从彧卿先生身上来看，他没有其余外伤。那么说明，先生认识这个人。那道致命的剑伤很突然……这个人的力气很大，而且一定会射箭……你回去好好查……”
“周先生，来不及了。柠七明天就被问斩了”
周禹墨瞟了他们两个一眼。“真想救柠七，就回去想办法。我回知州府，看明日能不能救柠七？”
周禹墨径自走了。欧少盯了那个背影好长时间。
“欧少，走了”，景弋带回欧少回书院。路上碰到了小时。都得知柠七要被斩的消息，各自叹息。
阆中已经开始变冷了。柠七缩在墙角，又睡了过去。明天是死是活，要看桃伯来不来了？
……
半夜鸡鸣一过。典狱的大门蔓延过一股白烟。
“咳咳……”
“快……”
期越和成夙连忙指挥。这股白烟来的很意外。
“咳咳……”
好在这白烟中没有毒。“散开……吹风……”
没有办法，期越只能组织手下拿大蒲扇打风。待白烟散去，期越看清了，典狱门前空地上站了一个黑影。全身黑到底，巨大的黑帽，把人的脸完全遮住。
期越和成夙拔剑。这是世子要等的人。柠七的身份果然不简单。只是他们无法通知世子。
双方沉默。敌不动，我不动。期越的手掌中出汗了。即使离得很远，他依然能感受到那股杀死，很浓重。
“派人去禀告世子”，他们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人。
成夙对他后面的人使了个颜色。那人会意，慢慢移动脚步。
一声巨响。典狱的大门自动打开。那个被成夙的人腾空，被送到典狱里面。
“啊……”，接着就没有声音了。守在典狱里的衙狱抽刀冲了出来。
期越和成夙互相对视一眼。两把剑同时刺向黑衣人。剑到了半空中，突然换了方向，向两人刺回来。期越和成夙向旁边一跃，剑插入典狱的大门。
黑衣人移动脚步。慢慢走向大门。
“杀”，不知谁喊了一身。昭王府的暗卫和衙役一齐冲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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