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沫儿和纳兰云骞在柳树旁边休息的时候听到河对岸不远处工人们的闲谈杂论。
工人甲:“你听说了没?县令家门紧锁,常有捕快深夜出入,看起来像是出了什么大案子!”
工人乙:“但是也没听说有什么案子啊。”
工人丙:“说不定是什么秘密大案,连咱们工头都叮嘱我们谨慎说话,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工人甲:“哎,也不知道啥时候县令才能放我们回家,我都有大半年没有回家看我媳妇和大胖小子了!”
工人乙:“你知足吧,你至少还有老婆孩子,你瞧我,根本找不到媳妇!村里好看的姑娘都被上面的人要了去,男丁都被抓来修河道,这他娘的世道!”
工人丙:“行了行了,少说两句,话多死得快!”
纳兰云骞和容沫儿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向那些工人走去。
看到两个衣着光鲜的外乡人,这几个工人立马闭上了嘴,挥动榔头,豆大的汗珠从脖子上面流下来,侵入淤泥之中。
纳兰云骞:“几位壮士,请问您刚才所言属实吗?”
工人甲上下打量着这两个生面孔,以防节外生枝,敷衍道:“嗨,我们就是随便扯扯皮,你们是谁?”
纳兰云骞:“我是内......“
纳兰云骞刚要自报家门,容沫儿就打断了他:“我们是从卞城来的商户,想来这刘家寨开钱庄。但是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刘家寨的风土人情,更不知县太爷的脾xìng_ài好,若是能和官府搞好关系,那生意也做得容易些,所以想向各位大哥们多了解一下此地的民风俗例。”
纳兰云骞不禁看向容沫儿,真是八面玲珑,滴水不漏,大大方方,魄力十足。
工人甲看了看容沫儿,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显得人畜无害,便放松了一丝警惕:“这刘家寨也没什么,不过你们还是听我一句劝,最好别来刘家寨,隔壁的王家寨,丁家寨更适合你们做钱庄生意。”
纳兰云骞:“这是为何?”
工人甲打着哈哈:“这......算了,当我没说,天不早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纳兰云骞有些失望,刚要继续追问,又被容沫儿抢了先。
只见容沫儿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银子给了三位工人,“大哥,我们也是苦命人,东家今年生意不景气,让我们来考察刘家寨,若是这次再赔了,恐无翻身之力,各位大哥行行好,多给我们讲讲可好?”
看到银子,工人们两眼放光,工人乙顿时来了兴致,他左看看右看看,四下无人,才小声对容沫儿说道:“你们不知道,刘家寨这水可深了!”
听到这句话,容沫儿和纳兰云骞两人都很激动,说不定很快就能从这些人口中得知有价值的线索。
工人丙朝工人乙使了个眼色,戳了戳他,暗示让他住口。
工人乙却不以为然,不耐烦道:“你干嘛呀,瞧你这点儿胆量,这么多钱,我们赚一年都不一定赚得出来,你傻啊?再说了,工头儿喝酒去了,这周围半个人都没有,你怕个什么劲!”
工人甲:“是啊兄弟,他们不仁,还不让我们说几句啦?”
工人丙听后,盯着自己面前的银锭子许久,犹豫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将银子收入了自己的口袋。
三个工人七嘴八舌娓娓道来:“你们外乡人不清楚,咱这刘家寨庙虽小,但县令只手遮天,在这地盘上,可是比皇上都大!”
“这话可不能瞎说。但确实,咱这天高皇帝远,不要说是皇上,就连知府都鲜有来访,县令爷一人说的算。”
纳兰云骞:“那这么说,刘家寨县令可是欺压百姓的贪官?”
工人甲:“也不能这么说,县令爷平反过不少冤案,前几日还将一个恶霸绳之以法,大快人心呐!”
工人丙:“是啊,我们刘家寨十几年前可真是穷乡僻壤,可自从县令来了,日子好过了很多,很少再有饿死冻死的人了。”
容沫儿:“那这么说,县令是个好官?”
工人乙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稍显犹豫道:“那也不能算是。你看我们,本来是农民,耕地为生,可是半年多以前,被官府的人强行抓来做民工。我们没日没夜地修河渠,说是每月二两的工钱,可谁知道工钱一拖再拖,到现在连个子儿都没有。”
工人甲凑上来悄悄说:“我跟你们说,还有不少的工友都被累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惨着嘞。”
纳兰云骞皱起了眉头,问道:“修渠乃是国策,国家拨款,为何会缺银少粮,连招募工人的钱都不够?”
工人丙:“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没看到银子的影子。从中央到地方,一层一层克扣,说不定早就被他们大官儿们昧下了。”
容沫儿:“刚才你们说的强抢民女又是怎么回事儿?”
工人乙:“听说是几个官兵冲进村子里抢人,说是要去卞城当绣娘。有几家人拱手将女儿送了上去,结果你猜怎么着?别说当绣娘了,人在哪儿都不知道了。听说啊,都被人贩子卖了。”
容沫儿:“官兵抓人?那也是县令的命令?”
工人乙:“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看是,因为听说有人去报官,结果被县衙的人轰出来了。你说这要不是县令的官兵,他为什么不管呢?”
容沫儿:“你可知道这些姑娘都去了哪儿?”
三个工人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摇了摇头。
“不知道。但是听说有人在卞城的富商家
喜欢炮灰凭实力手撕剧本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