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清晨的阳光顺着窗檐边射到阿羽的脸上,他闭眼笑着伸了一个懒腰,像个泥鳅一样在床上来回蠕动,发出哼哼唧唧的赖床声。
睁开眼他才看到自己身上盖了床被子,难怪睡得又暖又香,原来是纳兰云升给他添的被子。“看来这个人也没那么冷血嘛。”
起了身他才发现对方已经不在屋内,于是避开左脸潦潦草草地洗了把脸,换了套稍微低调些的靛蓝色衣袍,头上却依旧系着明黄色的发带,摸着肚子下楼寻早餐吃。
其他四个将士见他安然无恙神色清爽地走下来,都停止了讨论用八只眼睛好奇地盯着他。
阿羽见众人望着他,心想定是被他今日帅气的新鲜打扮所迷倒,挑了挑眉勾起嘴角自恋地道:“都看着我干什么,是不是本公子玉树临风?”
福子最先迈着小碎步冲上前,神秘地道:“你......你昨晚和将军一屋睡的?”
“是啊。”阿羽不以为然,“你们鼾声如雷,我怎么谁啊。”
福子惊叹地看着他,又回过头来看向剩下的三人,众人齐齐竖起了大拇指:“高,高啊!”
福子拍了拍阿羽的肩膀,用惊为天人的眼光跟他说:“咱们将军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上次有个新兵不熟悉规矩,只不过半夜闯进了他的房间,就被打了十个廷杖。你......你没受伤?”
光闯个房间就被打板子?那人人品也太差了吧?
阿羽脱口而出:“又不是第一次闯进去了,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么?”
听完这句话,众人更是瞠目结舌,惊掉了下巴。一粒粒花生米从悬在空中的筷子上掉落,发出滴嗒嗒的声响,好像是为这一刻的尴尬配乐一般。
阿羽摸不着头脑,推了推福子:“行了行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快吃饭吧,饿死我了。”
阿羽径直走到柜台,用手指敲了敲柜面:“小二,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拿上来!”
“来了!”小二最喜欢这种出手阔绰又爽快的客人,立刻搬上来一大坛二十年纯酿,得意地道:“咱家的酒都是自己用高粱酿的,世间珍品,市面上买都买不到,各位公子有口福了!”
光头尝了一口所谓的绝世珍品,嗤鼻道:“不就是最普通的高粱红么,还上等佳酿,糊弄谁呢?”
小二王婆卖瓜的浮夸词藻被人戳破,有些语滞,脸上却依旧满是笑脸:“公子,咱这酒真的是上好的......”
“行了。”阿羽打断了他,随后从袖口中掏出一锭银子,“再上两盘花生米和下酒的小菜。”
阿羽虽然以前的事儿记不起来,但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倒是一点儿没变,不过是一点儿酒钱,他全然不放在眼里。
“得嘞!”小二弓着腰眉飞色舞地接过银子,感念这个贵公子的体谅,回后厨准备精美小菜去了。
“切,你钱多没处花是吧?”光头没好气儿地对阿羽道。
“嗯,对。”阿羽不要脸地点了点头,接着饮下一瓢酒,用袖子擦了擦嘴道:“挺好喝的嘛。”
光头白了他一眼,对他公子哥儿的行径表示强烈的不齿。然而有酒总比没有好,他口嫌体正直,又痛饮下三大碗,哈出一阵酒气。
阿羽望着他笑了笑,随后环顾四周,没看到纳兰云升的影子,便问道:“对了,将军呢?”
福子狼吞虎咽着小二刚送上来的猪头肉:“不知道,说是有点事儿,早饭都没吃,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阿羽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他大口大口吃肉喝酒,吃饱喝足后又问小二要了几个白面大馒头揣进了兜儿里。
艳阳高照,不一会儿纳兰云升踏着露水归来,他依旧穿着黑色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长袍,却正好昭显他那狼背蜂腰般健美的身材。腰间的一把轻质铁铸宝刀跟他的人一样低调冷漠,浑身透露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走。”
短短一声,众将士便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立定站好,用油乎乎的手抹了抹更加油腻的嘴,背上行囊,利落地牵绳上马。
经过一夜的修整,阿羽裆部的皮肉已经初步愈合,不过看到眼前跟他一般高的大白马,还是发了怵,为自己的屁股心疼了好几秒钟。
他刚要勉为其难地上马,纳兰云升丢给了他一个新的马鞍。与其他牛皮马鞍不同,这只马鞍里外全都是用小羊皮做的,上面还用厚重的棉花缝出一块坐垫儿,摸起来又柔又软。
阿羽被这突如其来的礼物整得笑意盈盈,替自己的屁股长舒了一口气,他咧着樱红的嘴冲纳兰云升傻笑道:“还是将军疼我啊!”
纳兰云升一个跳跃上了马,眼睛直视前方,连眨都没眨,用后脑勺对着阿羽冷冷地道:“少废话,快走。”
福子和光头并驾齐驱,看到这幅场景四目相觑,两脸懵逼。
福子小声嘀咕道:“光头哥,咱将军不是中邪了吧?自从阿羽这小子来了他就不太对劲。”
“不知道,有可能。”光头摇了摇头,脸上的赘肉跟着抖了两下,他一本正经道,“你说他会不会有巫术?”
福子歪了歪头,认真地寻思了这种可能性,摇摇头道:“不会吧?”
光头当侦探还来劲了:“听说行巫术之人就怕鸡血,等找机会咱试试他。”
纳兰云升听到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些什么,扭过头来,一道冷冽的目光射向他们,后者立马低下头闭上了嘴。
“你想多了,这不,将军还是那个将军。”福子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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