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声音响起,程夕凝惊慌的往后退,可身后再没有路了,她紧紧靠在冰凉的山壁,大气也不敢出。
徐明川也是放缓了呼吸,目光瞄向瑟瑟发抖的程夕凝。
慌乱中,他突然想到一个,从他嘴里几百辈子都不会说的一句话冒出来,“那个,程夕凝,你试试能不能和这老虎对话?”
他记得,那次去卫生间时,看到了桌上的便签纸,上面写着驭兽二字。
字迹很潦草,像是匆匆写下来的。
“啊?”程夕凝的三观都掉到了这个深山老林里,她张张嘴巴,狐疑的说,“意思是,我得唱儿歌哄它们?”
徐明川:……
你开心就好!
没能等到徐明川的回应,程夕凝也不沙雕了,正正经经的看向前方。
夜晚里风声夹着蒙蒙细雨。
伴随着老虎低沉的呼吸声,程夕凝眼珠子睁圆了。
这些老虎也没什么动静,程夕凝也稍稍有点放松,她看向天空,雨停了后,漆黑中有隐隐的星光点点。
徐明川也在找机会离开,现在老虎在放松状态下,看那个身影,足有十一二只。
他也不敢问程夕凝,到底有几只,她到底听到了什么。
再说周子寅这孩子。
他被淋了个落汤鸡,在杂草丛生的地方,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之前的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一一被浇灭。
他幽怨的看向那个飞来飞去的音响。
话说这个鬼东西真有那么厉害?
这个小丫头片子哪里得来的?
这不自投罗网吗?
景易安已经感受到了他的哀怨,尴尬的摸摸鼻子,小心的试探着问,“诶,周大夫,你……还好吧?”
“不好,”周子寅没有一点好脾气,他瞪了一眼景易安。
先前还觉着她很漂亮,要不名花有主,兄弟妻。
他那点花花肠子就露出原型了。
不过到了现在,他那点小心思也都粉碎的干净。
“不好那也没办法,”景易安无所谓的耸耸肩。
她无奈的看着眼前这毫无形象的人,有点落井下石的味道,“忍着呗,反正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们可以得到十多万!”
“放屁,”周子寅这话是对这那个音响说的。
他能在这活一个月?
不,十天。
就只是一天很绝望了好吗?
这都什么鬼地方,荒山野岭,走了一天一夜还淋成落汤鸡。
连点吃的都没有,更别说一角钱的影子。
穆温言无奈的看着他,又看看老油条景易安,他咳了一声。
“别咳了,你又没有支气管炎!”周子寅打断他的咳嗽声,来了这么一句。
穆温言想锤他,但看在这两孩子都没有吃饭的份上。
饶了他吧!
正值黑夜,他们就在一个山坡下歇息,围着一个小小的火堆。
柴禾是潮湿的,鬼知道周子寅是怎么将火点燃的。
他撇撇嘴,瞄一眼不动声色的景易安,“诶,小丫头,你这么那么淡定?”
一点都不惊讶,连害怕的表情都没看到,这不像一个进入一个陌生的世界的人。
女孩子不是都很害怕陌生的环境吗?
“我是老油条,”景易安捡起一根潮湿的木棍戳戳火堆,一些火星子溅起来,噼里啪啦响。
“什么?”周子寅惊掉下巴,他跳起来,正在烤外套的他一失手,外套差点掉在火堆里。
景易安眼疾手快,将他的外套接住,然后丢给他,“不想要就直接点,往火里丢,缺柴禾。”
毒蛇心肠,周子寅脑子里就冒了这几个字出来。
他盯着景易安看,这小子是不是脑子瓦特了,看上这个小丫头片子。
啊呸,他第一眼看到景易安时也两眼放光来着。
现在眼睛没光了,他默默地坐回去,继续烤着外套。
“你能不能别拨火呀,”全是木灰满天飞,外套上满是灰尘,斑斑点点的,他的外套就废了,还怎么穿?
“要是不拨,全是烟,呛死你,”景易安瞪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叽叽哇哇的。
话多,烦死人。
周子寅也不好气的看向她,“那你说一声啊,我外套上全是灰……”
看着这两人吵架,穆温言脑瓜子翁嗡嗡的~
一点也不和谐,不看他们吵架了,穆温言闪现离开。
也是这时,积分增加的提示响起。
积分一点一点的往上增加,他开心的飞了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转。
兑换积分,成人指日可待。
不料他想,一个诡异之声在身后响起。
“一个队伍里不许有拖后腿的。”
嗯?谁会是拖后腿的?穆温言当真思量了一下,看向黑魂,“你说过不干预我的事情。”
“嗯?我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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