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徐家老夫人病重,病势之凶,前后不过个把月的时间便已经下不来床了。
且老夫人虽然嘴上从来不说,可实际心底里却一直记挂着陈氏。
因此徐家大爷特意写了这封信给徐氏,一面跟徐氏说明情况,同时也一面指责了徐氏的不孝。
而事实徐氏确实多年不曾与娘家联系,即便中间徐家大爷特意从京城赶来看她,她也依然避而不见。
“这事我娘知道么?”顾十九怔忪,徐氏的身子本就不好,若是……
“这信是我从外头拦下来的。”顾县伯眉心紧锁,暗自思量了下,道,“还是暂时先瞒着她吧,等我从京城回来再说。”
“爹要去京城?”顾十九愣怔,顿了下才反应过来顾县伯的意思,“爹是担心……”
“也不全是。”顾县伯暗自思忖了下道,“不过我心里确是担心,若是……算了,还是等我去了京城再说吧。”
迟疑片刻,顾县伯终究还是将那句话吞了回去。
实际除了徐老夫人的事,还有马场的事。
因为牵扯到内府监,前后又死了那么多人,所以整个案子已经交由大理寺接手。
而大理寺尽管明知顾县伯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可最终却还是将他列作了怀疑的人选之一。
所以顾县伯不放心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受到了大理寺跟内府监的传召。
只是不想叫府里头担心,所以顾县伯到了也始终不曾提及此事。
“老爷,妾身有事要同您商量,是关于……”
“若是府里头的事便直接同管家或者孙嬷嬷商量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次日一早,小徐氏得了消息一早便到了前院,可顾县伯却根本没让她进门,只交代了一声便直接去了锦苑。
小徐氏立在书房门口,眼看着顾县伯头也不回地直接撇下自己,不由瞬时寒了脸色。
“这……不好吧?若是兴业不愿,我岂不成了恶人?”
锦苑。
顾县伯到的时候,徐氏正盘算着要如何同顾县伯开口。
此时徐氏尚不知顾县伯已经回府,更不知外头的消息都被顾县伯拦了下来。
“什么成了恶人?”
顾县伯先是立在外头听了会,直到徐氏提到自己的名字这才转过屏风从外头迈了进去:“方才好像听你提到我了,可是想我了?”
“胡说什么呢!”
徐氏闻言瞬时红脸,跟着眼神不自觉地往孙嬷嬷面上量了一眼:“嬷嬷还在这呢,你……”
“行了,我这就出去。”
孙嬷嬷见状低笑了一声,跟着直接朝顾县伯点了点头便径直离开了。
见状,徐氏不由瞬间涨红了脸:“我不是那意思……嬷嬷!”
“好了。”
顾县伯心下高兴,恍惚间似又看到了徐氏年轻时刚嫁与他时的模样。
“说正经事,我可能要回京一趟,你……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我?”
说话间,顾县伯直接揽住了徐氏的肩膀。
徐氏本就消瘦,病了这些时日身上更是清减。
“你要好好吃饭呢。”
顾县伯轻抚着徐氏的脊背,心下暗自心疼。
“昨日里徐英来过,抓了阿鱼跟前的丫头,说阿鱼是周家那位大姑娘假冒的。”
徐氏眉眼微垂,叫人看不清眼底的真实情绪。
小徐氏闺名徐英,只从前徐氏从来不这般唤她,可现在……
“还说前阵子阿鱼在外头跟人私会,还说是门房上那个李婆子亲眼瞧见的,兴业,你老实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胡闹!”
顾县伯闻言瞬间沉脸,跟着联想到早上小徐氏一早便去了前院找自己,不由瞬时明白过来:“你且宽心,阿鱼好好的在那儿,别听她胡说!”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知道真假,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何要么说,甚至还那般污蔑我的阿鱼。”
说着,徐氏忍不住直接红了眼眶:“阿鱼与人相看,此事分明是我亲自安排的,且这事你也是知道的,怎的到了她的嘴里,就成了……成了那般?”
“她这般毁我阿鱼,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徐氏泫然欲泣,到最后终是落了眼泪。
而泪水从脸上滑落的那瞬,徐氏径直将脸别了过去。
“嫣儿……”
顾县伯怔怔,又过了许久才终于回神,跟着一把将徐氏揽进怀中:“叫你委屈了。”
尽管此前徐氏也很委屈,可她却从来不曾表露,只是独自闷在心里,然后独自怄气,然后又为着这份气而耿耿于怀,甚至排斥着周遭的一切。
尽管顾县伯心里都明白,可经年累与之后,心下还是有了些许的怨言。
倒也不是怨徐氏,就是……意难平。
“你且宽心,二……徐英之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谁跟你说这个了。”
徐氏含泪嗔了顾县伯一眼,跟着故意略过小徐氏的事情不提,只是抓着顾县伯的袖子故作凶狠道:“我问你,阿鱼与那个周家姑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英虽是胡说八道,可阿鱼跟前那个叫锦和的丫头却当真是周家的,你别想诓我,我已经找了前头的管事问过了,那丫头一开始还说是阿鱼的旧识,后来进府后又隔了两日才说是阿鱼新买的丫头……”
徐氏说着,停下来缓了一下,而后才又再望向顾县伯,认真道:“阿鱼去半山寺那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
顾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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