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啪!”
一只鞋子猛然拍下,直接把虫子拍死在了地下,我一看,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鞋子拖了下来,可能也是觉得那虫子诡异不敢用手碰,只得用着鞋底儿拍死。再一看地上,淡红色的光芒熄灭了,只留下了一滩血水。
险象环生,可把我惊出了一声冷汗,深吸了几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此时那老鬼好像也神智清醒些了,默默的擦着眼泪,还不断发出叹息之声,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样子体内阴气散得差不多了,已经正常了,眼睛里也看不到那浓郁暴戾的怨气,这一切都是那虫子捣的鬼。
我看了下时间,离十二点还早得很,此时也没好气的问他:“老头,我问你,为什么要害人?”
老头自知罪过,悔不当初,这才娓娓道来。
他说自己叫李富贵,先是讲那几个不孝儿女,讲得老头肝肠寸断,眼泪都快哭干了。后来他气不过,就在医院的厕所里自杀了。换做是谁,遇上这种儿女,也非得气坏了不成。老大爷说道这里,又不禁潸然泪下。
之后就成了孤魂野鬼,连尸体都没人收,还是交给医院火化了的,因此找不着回家的路,一直在医院里游荡,然而没过多久就碰见一只很厉害的女鬼。
“是个大肚子女鬼。”他说,“还问我就这样死了,甘不甘心,问我想不想回去教训教训那些不小儿女。”
“我当时真的太生气了,我恨我自己啊,上辈子究竟遭了什么孽,生出来这一群畜生不如的东西啊!于是我想都没想,就点头了。”老头叹气道:“之后她就要我吃了那种虫子。”
他指了指地上那一滩水。
他说到大肚子女鬼,我就不由得想起朱梅来,这背后,一定得有什么人搞鬼,是朱梅的可能性很大,当然,朱梅背后,必然有什么人指使!
老头说他自从吞了那个奇怪的虫子,感觉很奇怪,还会上瘾,有一种自己正在慢慢变得强大的感觉,而且从那之后,感觉自己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戾,开始欺负其他的鬼了,之后竟然还想把它们吃了,感觉越来越不像自己。
到后来,甚至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另外一个人控制一般,慢慢的全是怨恨,怨恨这个世界,怨恨所有的人!
我听了暗暗吃惊,还有这种虫子,能够控制鬼魂?如果真是,那朱梅八成也是被这种虫子操控了!我知道自己这四个人初了半仙,就是茹月懂的最多了,就问她,知不知道这种虫子是啥?
张茹月想了想说:“可能是一种十分恶毒的蛊。”
老头讲完了,十分懊恼,紧紧握着我的手哭诉道,又是抱怨自己的儿子,又是责备自己害了人。
“别哭了,我看你是被人所害,到了下面,应该会从宽处理,到时候你好好接受党的改造,重新做人。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趁着还有些时间,你尽快给我说说,能帮的,我们尽量会帮。”我说,老头子六十多岁,儿女不孝落得自杀下场,也算人生不幸。
我倒还是有点同情他。
以前我整日只知道打包快递、送包裹,也没有考虑过它们的感受,说实话,这鬼啊,和人一样。其中大部分,也怪可怜的,像那个村子里的刘大贵一家,像那个四十来岁了还单身的唐琪,都是可怜人。
只是纯粹的带走它们,却没了断它们在凡间的念想,那我也是个不称职的快递员了,到了下面,也是要挨批斗的。
老头知道我要送他去下面报道了,就说,走之前,想见见他的那几个不孝儿女还有几个孙子。老伴去的早,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就是他们了,虽然心里气,但终究是自己生出来从七、八斤大养大成人的,想去看一眼。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亲,老头子都这样了,临走前,却还是舍不得那些不孝儿女,想去看最后一眼。
我叹了口气,就随了他的愿吧,至于地上那个小女鬼,问她什么一问三不知,连自己从哪里来的,家在哪里都不知道,我便让她去了下面要老老实实听话,就直接打了包。
于是我们四个人收拾了东西,半仙点燃了一盏引路灯,我们便喊着他名字便带着他走,只要出了这住院部的楼,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可能有人会不解,为什么不直接带着他走啊,干嘛还点灯笼喊魂啊。
不点引路灯,不喊魂,还真的带不走他,这住院大楼,他还真一步都踏不出,要说远离,和我送包裹的原理差不多。打包包裹的方法很多,其中一种就是封印那死者情感寄托最深的东西,也是执念所在的东西。打包了带走,它的鬼魂绝对得跟着来,离不了太远。
老头病在医院死在医院尸体都火化在医院,死后自然也离不得医院。而医院本就阴气重,经常死人,最是容易聚集游魂。一般家里的长辈懂一点的,晚上会沿路烧纸钱,这也是可以让逝者的亡魂找到回家的路,好了却心愿上路。
引着老头出了医院,我们这才熄了灯笼,免得被人当成神经病,然而我到医院门口一看,竟然听着两台小巧的电动车,这才想起来,车被公司收回了!
我诧异的看着这两台小学生骑的小电动,问张茹月:“你别告诉我,这是我们以后工作的车了?”
“是的。”
我当场就震惊了,都说这人啊,是永远也不会知足的动物,以前我骑电动车也乐呵呵的骑得飞快,但开过了越野之后再让我来骑电动,我就不乐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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