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亲情、聊亲人和聊过去?“死亡”把她和冯先生带离医院,把他们从医院掳走,就是为了聊这些?
听到“死亡”的话,胡了有些不可置信。
被胡了扶着的伤势不轻的冯先生,同样也不太相信“死亡”的话。
见胡了和冯先生更加警惕地看着自己,一副不太相信他刚刚所说之话的样子,“死亡”笑了起来。
“放心,我把你们两个带到这里来,真的只是想与你们两个聊一聊而已。今天的我,心情不错,是不会对你们下杀手的。”
“你不对我们下杀手,但你可以折磨我们,折磨我们到生不如死的程度。”冷冷地看着“死亡”,冯先生这样道。
“死亡”又不是不会什么折磨手段。没被“死亡”杀死,但被“死亡”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又不是没有。对“死亡”的资料倒背如流的他,这样想着。
听到冯先生的话,胡了扯了扯嘴角。
冯先生这个和她一同被“死亡”掳走的人,能不能在意一下他们两个如今的处境,能不能在意一下他们两个如今面对的是谁。
“死亡”这种狼灭级别的人,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得罪得了的啊。
“折磨?虽然我是给予过别人生不如死的体验,但对于你们两个,我是不会这么做的。”脸上的笑容不变,“死亡”温和道。
“死亡”这样一说,她反倒更加担心她和冯先生接下来的处境了。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特殊对待一个人,那个人怎能不担心这个危险的人这样做的企图?
脑海中闪过这些念头,胡了看着“死亡”,出声问道:“‘死亡’,你带我们来到这里,真的只是跟我们聊一聊吗?”
“当然。毕竟,你们两个跟我是同一种人。对待同类,我还不至于下手。”
同一种人?同类?
听此,胡了抿了抿嘴。
她并不觉得,她与“死亡”这种弑父弑母、将所有亲人屠戮一空的人是同类。
其他亲人另说,对于她的父亲、母亲,她是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的。
正常人,都不会对自己的父母亲下手。
“谁跟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是同类?‘死亡’,你怕是神志不清了。你这种屠杀自己亲人的人,怕是没多少同类。”
冷冷地看着“死亡”,冯先生说道。
“冯先生,你误会了。对于你来说,我说的同类,是关于枷锁方面的同类。”
说着,“死亡”靠近冯先生,“冯先生,你忍耐得很辛苦吧,一直没让你那条与生命有关的枷锁断掉。”
“对于我这种违法犯罪的特殊人士,冯先生你明明想直接了当地杀了我们,可就因为特殊部门的命令,可却因为穆女士的管束而没对我出手。冯先生,你可真想我没获得特殊能力之前的样子。”
只不过,他获得特殊能力之前,基本上谁都想杀;而这家伙,却只针对违法犯罪的特殊人士。他在心里补充道。
听此,胡了看了冯先生一眼。
对于违法犯罪的特殊人士,冯先生原来持这种全部杀了的想法吗?
“我没有处置你们这些违法犯罪之人的权力,特殊部门才有。我不对你们下杀手,才是正确的。”冯先生面无表情道。
对于违法犯罪的特殊人士来说,特殊部门一般不会直接处死他们,而是先拿他们做实验,再依法处置他们。
对于这种做法,冯先生虽然有些不满,但他还是理解,还是接受的。
“你在说谎。对于任何一个违法犯罪的特殊人士,你明明都恨不得杀了了事。对于我,你是这样;对于‘小偷’,你更是这样。”
说到这里,“死亡”特意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才继续道:“就算‘小偷’他帮了你们,你也仍然对他有杀意。”
“冯先生,在对待特殊人士这方面,在对待违法犯罪的特殊人士这方面,你是一个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
刚刚“小偷”明明是在帮助穆女士对付那个姓吴的男人,但是,在一旁看戏的他可注意到——冯先生一直以一种很冷漠的目光注视着“小偷”。
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郁的“死亡”,问了冯先生一个问题。
“冯先生,如果你有执法权,你有直接出手击杀违法犯罪的特殊人士的权力的话,你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出现在你面前的违法犯罪之人,对吗?”
听此,胡了看向了她扶着的冯先生。
冯先生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是什么?冯先生他,真的是一个嫉恶如仇、恨不得所有的违法犯罪之人死的人吗?
“功就是攻,过就是过,功过不能相抵,这是我的看法。违法犯罪的特殊人士,都要为他们做过的事付出代价。但特殊部门给他们的代价,但法律给他们的代价,有时候太轻了。”
说完这段话后,冯先生直视着“死亡”的眼睛,才接着道:“所以,与其让违法犯罪之人因为代价不重而肆无忌惮,不如直接将所有违法犯罪之人都处以死刑。”
“而且,由你来做死刑执刀人,对吗?”“死亡”突然插嘴道。
没有反驳“死亡”的话,冯先生一脸平静地说道:“我很愿意为了正义而处死那些违法犯罪之人,无论是特殊人士,还是普通人。”
这还真是,违法犯罪之人皆杀啊。这就是冯先生对于违法犯罪之人的看法吗?
挑了挑眉,胡了这样想着。
直勾勾地看了冯先生几秒,“死亡”笑弯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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