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柔实在是太过淡定了,吴天原本的气势在路柔的眼神下,也不由得变弱了许多。
“你家里势强,自然是说什么都有的,我家里不过是平头百姓,哪里会说得过你家。我也不想怎么着,只是想要些银钱回去,为我那卧病在床的母亲医治罢了。”
“好一个卧病在床,不知道你母亲得了什么病?”这样拙劣的借口,只有不知内情的人才会相信。
吴天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已经昏迷在床了,是什么病有这么重要吗?”
其实哪里有什么病,不过是丢了脸,在家里不敢出门罢了。吴天就想趁着这个机会,向路家敲上一笔,也好为将来打算。
“奇怪,你为了你母亲来出头,自然应该是个孝子的,怎么连自己母亲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
“我来是为了要你家赔偿,才能有银钱给母亲请大夫,眼下没有银钱,请不了大夫,自然是不知道母亲是得了什么病。”
“那就更奇怪了,你母亲病得起不了床,你竟然还有工夫在这里闹腾,怎么着也应该先请大夫,然后再来找我家才是。怎么如今反过来了,莫不是比起卧病在床的母亲,你更看重银钱?”
“胡说,你莫要信口雌黄,随意污蔑我。我乃读书人,读了圣贤书,懂了圣贤理,自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不亏是读了些书的,果然比吴婶口齿伶俐多了。
路柔又扫了吴天一眼,“那倒是更奇怪了,你说家中无钱为母亲请大夫治病,那你怎么还穿着富贵人家才能穿得起的皎月?”
人群中议论纷纷,不知道皎月名号的,自然是要问一问皎月是何物,知道的少不得要解释一番。这皎月是路州有钱公子哥最爱的衣料,布料颜色都是极为风雅的好颜色,料子更是舒适合身,一匹皎月最少也要卖到十五两银子,可不是普通人家能用得起的。
“什么皎月,你可不要胡说,我家境贫寒,如何能用得起皎月那样的好布料。”吴天下意识就反驳,若是承认穿了皎月,那不是自打脸面了。
“家境贫寒?你可真会说笑,平日里上课都是用的最好的笔墨纸砚,一年下来也要花费数百两银子,又怎么能称得上家境贫寒?”想到这两日查到的东西,路柔面色更是冷了几分。
人群中发出惊呼,一年光是笔墨纸砚就要数百两银子,那家里是多有钱啊。
“胡说八道!”吴天心虚,“我根本没有钱来读书,又怎么会一年花数百两银子买笔墨纸砚?路家虽然家底丰厚,可也不能空口白牙污蔑我。”
“你说你没有读书?”路柔一时没能忍住,笑出了声,“那你的腰带是哪里来的?”
“我的腰带自然是我自己的,与你又有什么干系?我家虽是贫寒,可一条腰带还是买得起的。”
“你骗人,那腰带是路家书院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腰带,无他,实在是路家书院人人都有的东西,想认不出来都难。
“这腰带是我路家书院独有的,能有这条腰带的人,除了书院里的学生,那就是书院的先生了。你既然没有读书,那难道你是书院的先生?”
吴天哽住了,他日日都会带着的东西,自然是没有想到会因为这个暴露自己。现在没有读书的话说在了前头,自然是不能承认自己是书院学生的事。可是说自己是先生,那万一被人认出来了,岂不是更尴尬了。
“你也不必想理由了,方才你可是亲口说过自己读过圣贤书,现在却立马换了说法,我家书院里可没有你这样人品高洁的先生。与其在这儿花费心思编瞎话,去想那些不靠谱的借口,倒不如老老实实回家去。”
吴天当然不会老老实实回家,想要的东西还没有要到,他可不会白跑一趟。“是,我是在路家书院读书,可这和我今日来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了去了。”路柔见他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也知道这吴天肯定难缠,索性就将吴婶做过的事通通说了出来。“今日诸位就听我讲一件事,前些日子,我家里出了些事,府里有人传我的谣言,说我……后来查出了幕后之人,这最开始传谣言的竟然是我家做工做了几十年的吴婶。”
这可真是个大反转,原本同情吴天的人又羞又气,羞的是自己不知内情就站在吴天这边,险些冤枉了别人,气的是吴天厚着脸皮利用他们的同情心。
这样的情况下,被吴天骗了的人当然不依了,纷纷开始指责吴天。
吴天都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当然不会被这些人的几句话就逼退。“你们懂什么,别人说什么你们都相信吗?自己不带脑子说话,现在倒是反过来怪我了,你们好意思吗?”
“吴天,吴婶真的病了吗?”路柔看吴天中气十足和百姓们吵嚷的样子,就觉得吴婶活得实在是太可悲了,有这么个儿子,还能掏心掏肺对他,实在是……
“当然是真的,我娘病得厉害,现在就躺在家里不能动弹,你要是知道错了,就该拿出一千两银子来,也好让我早点给我娘请大夫。”反正都闹大了,那多要一些也是应该的。
“一千两,你也真是开得了口。你知道一千两是多少吗,就敢狮子大开口。”路柔真是要被吴天的厚脸皮惊呆了,她活了这么些年了,可没见过这样的人。
“当然知道,一千两对普通老百姓来说很多,可对你们路家,那不是九牛一毛的事吗?”吴天果然厚脸皮,大言不惭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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