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天时间之内,魏党和浙党彻底控制了皇宫。
魏忠贤暂代司礼太监,和礼部一起主持先皇的丧事。
另有兵部尚书王伦,主事杨晓二人及其手下党羽被投入大狱,罪名是谋杀皇帝。
红丸就是王伦献的,由御医验尸后,确认红丸正是先帝致死之因。
但凡是参与到此案中的东林党人,全部被捉拿,投到诏狱,连带着亲朋好友九族共诛。
杨涟,赵南星等人回天无力,只能禁闭府苑,生怕惹上关系,被牵连。
他们的势力不在京师,至于那些掌握兵权的大将在没有召令下,一但私自离开驻地,罪同谋反,在这个节骨眼上,更没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而且魏忠贤对于军中将领一向宽厚,广有人缘,比起东林党人要好上不知多少。
……
说到底,还是刀兵为王,东林党人掌握的是商贾和贵族,而魏忠贤则是掌握了兵权,两者之间,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三天后,朱由佼在魏党和浙党的扶持下,终于登上帝位,年号天启。
自此,魏忠贤彻底执掌朝堂,浙党与魏党共天下,而东林党人也迎来了最黑暗最血腥的时期。
天启上位,魏忠贤任司礼大太监,其心腹纷纷上位,六部大换血,朝中只有杨涟还是苦苦支撑,保存了东林党最后一丝元气。
而张正,自然是扮演了这场血腥杀戮中的刽子手,他亲自带抓捕了大量的武林中人和士子,被无数人骂成走狗,凶威再度震动江湖。
……
锦衣卫大牢,地面用坚硬的大理石铺成,却是呈现诡异的褐色,那是因为这浸染了鲜血,久而久之,便成了这个样子。
四周是用精铁铸造的牢房,每隔三步就有一个锦衣卫值班,七步远摆放烛火,摇曳的火光在这昏暗的牢房中显得如此的脆弱,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浓郁的血腥味盘踞在空气里,每吸一口,都会让人反胃作呕。
放眼望去,数百间牢房没有一间是空的,凄厉的哀嚎此起彼伏,其中惨状,难以想象。
进了锦衣卫大牢,从来没有人能够站着出去。
……
张正靠坐在大牢最里面的角落,手里面端着一壶热茶,双目微阖,充耳不闻四周地狱般的场景,两个总旗站在他的身后,一人手里捧着佩刀,一人手里捧着披风。
“启禀大人,王伦还是不肯开口,只是咬死了不知道。”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从刑讯房里出来,来到他的身前恭敬道。
他是锦衣卫的刑讯高手,不知道撬开了多少人的嘴,论手段,锦衣卫里他是第一。
只是不曾想到王伦这么一个养尊处优的文人竟然在他手下撑住了,张正也有点意外,不自觉的高看王伦一分。
“看来这些人还是有点骨气的。”张正睁开眼,冷声道,“带我去见他。”
“遵命”,壮汉不敢违命,急忙去把一旁刑讯房的大门打开。
……
此时的王伦早已经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都快没个人形,全身上下布满了伤痕,披头散发,奄奄一息。
“王大人,别来无恙。”张正替他解开了手上和脚上的锁链,然后让人把王伦放到椅子上。
“哼,你这狗贼,要杀便杀,本官是不会对你们魏阉之人屈服的。”王伦抬起头看,看到他的脸,断断续续的骂道。
张正也不恼怒,自顾自的找了张凳子坐下。
“王大人铁骨铮铮,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啊。”
……
王伦一脸的警惕:“你这狗贼,不用花言巧语。”
……
他一声轻笑,随即道:“只要王大人说出背后的主谋,本官就能饶了大人,如何?”
“呸”王伦啐道,想要挣扎着扑过来,却被身后的汉子一脚踹到在地。
“我就是你也不会放过你的,狗贼。”他还在挣扎着咒骂。
……
“既然这样,我本官只好对不起大人了。”张正故作叹息,然后拔出一旁锦衣卫的绣春刀,凛冽的刀锋直直的斩下,下一秒,好大一颗头颅掉在地上,鲜血顺着尸体四处流淌。
杀了王伦,他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罪人王伦,袭击北镇抚使,意图逃跑未遂,被斩下头颅,以此为鉴,妄图逃跑者,杀无赦。”
这就是他如今的权势,哪怕是六部尚书,只要落到他的手里,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杀。
这里的锦衣卫都是人精,哪里不明白,应了下来后,其中两人就把王伦的尸体拖了出去。
……
王伦一死,张正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能抓的都已经抓了,剩下的都是不能抓的。
他不想做的太过,所以暗地里,他还是给东林党人留下了一点元气,没有彻底把他们在京城的势力彻底拔除。
卸磨杀驴的事情就是前鉴。
留着一点人手好去找魏忠贤的麻烦,只有这样,他才能有稳固自己的地位。
如果东林党被彻底清除,保不准魏忠贤就要开始铲除内部,他现在还需要依附魏党,而这些残留的东林党人就是筹码。
这一次,魏忠贤手底下的心腹全部都升了职位,只有他和许显纯两人一点都没变动,张正心知,魏忠贤已经对自己兄弟俩个起了戒心。
不知如此,锦衣卫里面还被安插进去两个千户,是东厂的人,这让张正很不高兴,所以他决定要给魏忠贤一点警告。
第二天,王伦惨死锦衣卫大牢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时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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