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不知道清河老道能不能挡下来。”收了刀,张正喃喃自语,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那日比斗的场景。
这时陆婉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夫君,师哥来了,就在书房。”
“知道了,我马上去。”他接过陆婉约手里的飞鱼服穿上,提了佩刀,两人手挽着手离开了后院。
陆婉约传信给他就是因为陆文昭有急事找张正。他本想拒绝,但又不想让婉约难做,所以才会在这个时间见陆文昭。
三兄弟之间,张正和沈炼关系最好,陆文昭总是若即若离,张正知道他的苦衷,所以平素里少有联系,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
“你们谈事情吧,我去沏茶。”陆婉约出去时,顺手把房门带上了。
“老二……”陆文昭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清楚,看得出来,他还是不愿意做这事得。
张正心头欣慰,直截了当的道:“老大,你的苦衷我知道,你直接说是谁想要见我就可以了。”
陆文昭犹豫些许,最后还是咬牙道:“是户部主事赵南星。”
这下子落到他惊讶了,本以为东林党人只会派一个小喽啰来,不曾想居然是这个大人物。
赵南星此时虽然还是东林骨干,但官职不高,不过其人在朝堂上威望不弱,颇有才能。
说起来浙党和魏党能够联合起来还要多亏了赵南星的帮忙,如果不是他排除异己,可能魏忠贤已经完了。
张正也想见一见这个大人物,便开口问道:“在什么地方见面。”
“翠微楼”
“好,你回去告诉他,明日午时,城外翠微楼见。”
临走之时,陆文昭投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古人对于忠义之间的抉择早有定论,忠先于义,他对这个兄长也很无奈,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如果换了另外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来,陆文昭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等到陆婉约端着茶杯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张正一个人,她疑惑道:“师兄去哪儿了?”
“回去了。”他接过茶,泯了一口。
顿时浓郁的清香萦绕屋子。
陆婉约走过来轻轻的捏着他的肩膀歉然道:“夫君你也别怪师哥,他这么做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放心,我不会怪他的。”张正一把将她抱起来,然后踢开房门,不多时,一声声诱人的喘息回荡在床榻上。
……
第二天一大早,张正带了沈炼和七八个心腹手下骑着快马,出城赶往翠微楼。
赵南星已经侯着了,二十多个黑衣劲装的汉子把守在门外。
“来人可是锦衣卫北镇抚使张正大人?”领头的汉子看到他们,急忙上来问道。
“正是。”
“我家主人说过,这楼只准张大人一个人进。”
“大胆”
“莫不是找死不成。”
这汉子的话激怒了张正身后的锦衣卫高手,七八柄绣春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光刺的人眼睛生疼。
那些黑衣汉子不甘示弱,纷纷抽出腰间的钢刀,和他们对峙。
张正挥手制止了手下人,他转头道:“你们都在外面侯着,如果他们胆敢有什么异动,杀无赦。”
一旁的沈炼担忧道:“老二,这么做会不会有危险,万一他们在里面埋伏了人手,伏杀你怎么办。”
“放心,我进的去,自然出的来。”
说完之后,他解下马鞍上的佩刀,越过众人,朝着翠微楼里面走去。
酒楼共有三层,平日里少有人来,只有一些喜好清雅的文人聚在这里,吟诗作对。不过这些人被赵南星给轰走了,所以很冷清。
在黑衣汉子的带领下,他来到第三层,入眼处,有两个人,一人靠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另外一人则是安静的站在那人的身后。
“此人便是赵南星”张正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料那站着的汉子立刻投过来一个凶狠的眼神,张正理都不理他,径直来到赵南星对面坐下。
桌子上早早的放着一杯热茶。
……
老实说,赵南星生的一点都不难看,气度亦不凡,甚至可以用儒雅fēng_liú来形容,但张正总觉的这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尤其是眼神,处处透露出诡异。
他开门见山问道:“赵大人约我来次,不知有何贵干?”
赵南星慢悠悠的撸了撸衣袖才开口:“在下对北镇抚使大人的早有仰慕,今日有幸能够相见,此生无憾矣。”
“噗嗤”张正刚喝下的热茶差点喷出来,这话鬼才信呢,怕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吧。
赵南星的嘴角抽了抽,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这些话就不用说了,我想听大人的真话,或者东林党人的真话。”他整个身子前倾,双眼盯着赵南星。
那身后的人正要呵斥,就被制止,赵南星面色骤冷。
这一刻,他是真的很想把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碎尸万段,倘若不是张正掌握的锦衣卫一直在找他们的麻烦,魏党现在已经完蛋了。
无数的东林士子被抓入诏狱,都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可眼下绝不是和张正闹翻的时机,他已经领教到了厉害,张正在不在,锦衣卫就是两个样子。
君不见,张正一回京,那些肆虐的武林中人立刻藏起来,连出现都不敢。
赵南星心头闪过万千思绪,可还是皱眉道:“张大人为何要与魏忠贤这等阉人奸党一起,残害忠义之士,倘若能够回头是岸,不失为一件好事。”
“忠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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