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曼知道现在的萧默言心中没有她的位置,甚至可能因为简轻衣的死对他还有一丝恨意,但是没关系。
她自从决定要嫁到王府开始,就也同时决定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让步。
萧默言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现在的他们都是夫妻了。
就算萧默言对她没有半份感情,至少也应该在别人面前装装样子。
她以为只要提起呦呦就可以威胁萧默言,莎曼有这个自信。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眼前的男人是北漠的战神。
萧默言冷冷的看着莎曼,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势,让一旁围观的人都噤若寒蝉,生怕喜事变丧事。
“呦呦是我的儿子,也是父皇钦定的王府世子,就算你是西域的公主,你觉得你又能对呦呦做什么?”
他丝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
既然莎曼是用了手段才嫁进王府的,那她就要明白,他永远也不可能对她有半分真心。
“王爷。”
莎曼的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笑容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僵着一张脸和萧默言对峙了片刻,终究败下阵来。
“好,王爷既然不愿意穿喜服那就罢了,但还请王爷为天下万民着想。”
西域和北漠结盟造福的是两国百姓,也是莎曼唯一的底牌和筹码。
大局为重。
萧默言的一生都被困在这四个字里,他可以让莎曼下不来台,却不能真的不完成今天的婚礼。
简轻衣隐匿在人群中,她的脸上涂了厚厚的黑粉,头发也全都藏了起来,乍一看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农夫。
她远远的看着萧默言,鼻子一酸,很想哭出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她本就不是脆弱的女人。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她想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跟我走了吗?”
琰汐轻轻的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声低低的叹息。
他们全都是赌徒,赌把自己的心交出去以后,对方会不会珍惜,到头来,他们也都是输家。
萧默言走上王府的台阶,却感觉背后有什么人正在看着自己,那种感觉非常熟悉。
他猛地转过头有,在人群中寻觅着什么,可他最终还是失望了。
萧默言自嘲的笑了笑,他居然开始白日做梦起来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尸体现在躺在皇陵里,怎么可能再次出现呢?
简轻衣看着萧默言走进王府的大门,有种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的感觉。
她怔怔的抬着头,嘴巴微张,很想冲上去告诉萧默言她根本就没有死。
“冷静。”
琰汐的声音在简轻衣的耳边响起,他的手牢牢的抓住了简轻衣的肩膀。
现在不是她能冲动的时候。
周围全都是官员和禁军,但凡他们中有一个人发现简轻衣的存在,他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简轻衣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被琰汐带回来的,她回来后也只是愣愣的坐在塌上,除了还会喘息以外,毫无生气。
绿藻很是担心,泡了热茶想要好生安慰一下简轻衣,但琰汐摇了摇头,说让简轻衣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比较好。
他缓缓关上了门,和绿藻走到院中。
“主人,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们明日随时可以离开。”
“嗯。”
皇陵里,琰汐已经安排了一具尸体,就算是将来有人打开棺椁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他要带着简轻衣回东海,永远不再回来。
绿藻犹豫了一下,问琰汐她们真的要带着简轻衣离开吗?
“主人,简姑娘毕竟是王妃,而且还是人类,我们带她回去的话,我担心会给您带来麻烦。”
就像人类很仇视鲛人一样,大部分鲛人也都不喜欢人类,两个族群之间的恩怨一直存在,是很难化解的。
再说了,琰汐是皇子,将来很有可能继承东海的海皇之位,和人类过去亲密的话,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你现在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琰汐的语气不容置疑,绿藻忙说不敢,她只是考虑的比较多而已。
“如果不是轻衣,你现在还在做别人的奴隶。”
绿藻自从伺候琰汐开始,就没有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就连说话的语调都高了不少,让人听着心里发冷。
“鲛人也好,人类也罢,我只知道她是简轻衣,这就够了。”
“是,主人。”
绿藻不敢再说半个不字,乖巧的低下了头。
翌日清晨,琰汐看日头已经升起来了,便让绿藻去唤简轻衣启程,可绿藻去了简轻衣的房间以后却发现人不见了。
简轻衣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房间里留下了一张字条。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绿藻看着琰汐拿着那张纸条端详良久,漂亮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哀伤。
琰汐重复着这句话。
好一句除却巫山不是云,是说他永远也比不上萧默言的意思吗?
他轻笑了一声,可笑容却无比黯淡。
他终究是得不到他喜欢的女人。
“主人,我们还要离开北漠吗?”
绿藻问,萧宗已经恩准他们回东海,难道他们要为了简轻衣留下来吗?
“回去吧,就算我们留下来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琰汐攥紧了手中的纸条,他知道简轻衣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躲着她们,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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