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阿笙恋家,不过陆子初却是恋妻子。
看书若是累了,感受着彼此身体传递而来的温暖,很快就会睡着。
赋闲在家,陆子初倒是为妻子订了很多书,列下长长的书单,事情直接交给了向露。
书到家那天,阿笙在楼上吹头发,薛阿姨上来叫她。
好几大箱子,有些是英文小说,有些是食谱药膳,有些是旅游指南,总之是五花八门糌。
阿笙让人把书搬到二楼,整理了整整一下午,晚上陆子初回来,她对他说:“订购这么多书,什么时候才能看完?”
“闲在家里,不愁没书看了。”他掀开被子上~床楮。
阿笙放下手中的杂志,把床头灯调亮一些:“问题的关键是,再这么订购下去,怕是要重新添置书架了。”
想了想,他说:“实在不行就再打通一个房间。”
被窝里,他长臂一伸,把她搂在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的脖子,一下又一下,磨人的很:“有没有想我?”
“你才外出一下午。”
他声音含糊:“外出一下午就不想我吗?”
阿笙颇有些不好意思:“什么叫想,在我看来,字体拆开,意思就是在说,你要相信我的心。”
陆子初轻轻的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的同时,拉起薄被蒙在了两人头顶。
“陆太太,带你先生感受一下你的心。”喘息里,他说了这么一句呢喃轻语。
......
爱能让人变得很温暖,谢绝很多人的好意,很少外出,变成了一个很宅的人。
有媒体甚至开始报道,说陆子初和阿笙婚后深居简出,大隐隐于市,安稳度日。
陆子初称这种生活叫:休养生息。
夜晚,孤单的影子会落在玻璃窗上;白日,在阳光下行走会看到流转偏移的身影;在那些被拉长的隐晦里,却不再绝望无助,纵使回忆过往,内心也是淡淡的。很少会计划明天以后该怎么生活,一切顺着心意走。
韩淑慧对阿笙说:“多走走,这样的日子过得不单一吗?”
怎会单一呢?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有一个他在身边作陪着,所以纵使安于一室,也能欢愉无双。
商界太太们有时聚在一起,会跟韩淑慧说起阿笙,“你家儿媳似乎不爱交际应酬,也很少见陆先生带她出来。”
“那孩子性子淡,平时喜欢安静,多是在家里。”提起阿笙,韩淑慧眼角笑纹浅露,那是真的喜爱。
有人想不通:“每天在家里呆着,不闷吗?”
韩淑慧想,那孩子是不会闷的,和她接触深了,家里的人都迷上了她的茶艺,韩淑慧也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走进她的世界呢?
若是阿笙在外看到韩淑慧设计的建筑作品,那孩子会给她打来电话,声音欣喜,有着身为家人的同喜共荣。
韩淑慧偶尔会带阿笙外出,不是舞会和宴会,而是她感兴趣的慈善晚会,韩愈慈善基金会真正运作是在六月份,彼时陆子初播种的向日葵全都开了,她采了一大束让欧阳浨带给韩愈。
欧阳浨问她:“您不去吗?”
“不去了。”她温温的笑,说好了,死了相见。
在欧阳浨看来,顾笙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不管是韩愈,还是陆青青,她只拜祭一次,事后再也不肯登上乐山,纵使拜祭他人,也是绕开了走,看似无情,但又不能让人说她无情,因为她撑起了韩愈慈善基金会,将所有的慈善款项有计划的服务给需要救助的儿童。
慈善会启动那天,阿笙话语很少,站在台上,用淡淡的微笑感谢莅临现场的人,可也正是因为浅淡,所以才深刻。
这样一个她,很容易就能让人感受到她笑容里的温度,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悉她的人,都会在近距离的接触中感受到她的纯粹和真实。
那晚灯光琉璃,任洋从美国匆匆赶回来,答谢慈善喝酒,第二日醒来,欧阳敲门送来了醒酒汤。
“太太送来的。”
任洋笑着流泪,那个人总能给人很多温暖,那些汤他一滴不剩的喝完了,于是就连心也是暖的。
再回美国,阿笙送机,他叫了声“太太”,未开启的话语竟是哽咽的。
阿笙拍拍他的肩,话语清浅:“不要稀里糊涂的过日子,也不该像往日那般随心所欲了。工作要紧,但身体也该注意,那个人也希望你好好的。”
任洋站着开始有流泪的冲动,她移开眸子,垂头间似是笑了:“如果欧阳再向我告状,说你不爱惜身体,下次你回来,就不要再见我了。”
可怜一米八几的男人,听了阿笙的话,竟像个孩子般,点头之后再点头。
“太太,我听您的。”
过安检,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阿笙,竟大步跑了过来,狠狠的抱着顾笙,一句话也不说,但脸上早已是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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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阿笙时,他狠狠的擦了擦眼睛,这次却是再也没有回头。
步伐生风,但却送来了他的声音:“太太,您照顾身体,春节我回国看您。”
“好。”
这声“好”也不确定任洋是否能够听到,因为他已走远。
欧阳不喜离别,那天坐在车里,看着顾笙走出机场,眼睛上戴着墨镜,明明有眼泪滑落,但她嘴角却挂着最恬淡的微笑。
车内垂挂的小木牌,上面是扎西拉姆·多多的那首《班扎古鲁白玛的沉默》,又名《见或不见》,她伸手抚摸被冷气浸凉的字迹,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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