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它叼去它住的地方了,能去它住的地方看一看吗?”
“不能!”他的话还未说完,影君傲已是斩钉截铁地回绝。
“为什么?”
影君傲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因为它住的地方,我也进不去。”
“怎么会?”影无尘愕然看向他,有些难以置信,“你是山庄的庄主,你还会口哨控制它,你怎么会进不去?”
“因为那里是禁.地!当年我爹教会我用口哨驯服镇山兽的时候,就跟我说过,镇山兽住的那个山洞严禁进入,否则必死无疑。”
影无尘浑身一震:“这么严重?该不会里面藏着什么东西吧?”
“瞎说什么呢!”影君傲面色一冷:“当年我也问过爹,爹说没有,只是镇山兽天性护窝,在外面可以用口哨驯服,它的窝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这样啊……”影无尘将信将疑,却也没有办法。
“好了,找也找了,镇山兽也叫出来让你看了,你就死心吧,掉的时候你都没有感觉,指不定不是在缠云谷掉的。”
话落,影君傲又抚了抚镇山兽的头,低头咕哝了一句,镇山兽就转身撒腿往远处跑。
“走,回去!”
回头瞟了一眼一脸失落的影无尘,影君傲转身走在前面。
走了几步,见没人跟上来,又顿住脚步,回头:“你不走?等会儿镇山兽再折回来,我可不管啊。”
说完,便不再理他,自顾自往外走。
影无尘望望远处的镇山兽,又转眸看看清澈的山涧峡谷,极不情愿地转身,跟了上去。
没道理啊。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就这样消失了?
他那么处心积虑地计划,结果老的老的没救出,还以为至少救出了小的,现在小的也不见了。
蔚景啊蔚景,你还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主。
他影无尘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愚蠢的女人。
上次他借嫣儿的仓鼠说了一堆话给她听,就是想告诉她她父皇还活着,结果她倒是留了一封信给影君傲离开了山庄,他还以为她是听懂了他的暗示,去找她的父皇去了。
谁知道,竟是追男人去了。随大军去了云漠不说,回来后又回到了相府,还帮助凌澜夺宫。
从锦弦手中夺回自家的江山,却让凌澜去坐。
也就是在这时,他得到消息,他一直苦苦找寻的人竟是在凌澜的手中,且,凌澜准备让其在登基那日观礼。
所以,在他得到可靠消息,是在城楼上观礼时,他就特意准备了一个可以望得远的礼物送给蔚景。
没办法,他不能明着露面,他还需要藏着自己做别的事情,而且,他也不知晓蔚景真正的心意,若她真的对凌澜死心塌地,不信他的话,他反成了挑拨,还暴露了自己,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办法,让她自己去发现。
蔚景倒是如他所愿,看到了城楼上的人,只是没想到被狡猾的凌澜轻松化解。
后来他又接到消息,说凌澜让人带着蔚向天去看他跟蔚景拜祭自己的娘,这一次他没有行动,因为介于城楼上的那一次,凌澜已经提高了警惕,派出了大量隐卫,就等着引君入瓮,他没那么傻。
得知凌澜想要通过蔚景的生死来威胁蔚向天的时候,他知道,他不能再按兵不动了。
连蔚景的生死都用上了,说明凌澜急了。
这应该是凌澜最狠的一招,或者说最后的一招。
所以,对他们来说,也是救蔚向天最后的机会。
以后,若是再像以前一样,关在哪个隐蔽的地方,他们想找人都找不到,就更别说救人了。
所以,这一次,必须行动。
潜伏在宫里的人给他传来消息,说凌澜微服去了一趟行云山,他后来也潜入了过去,发现那里搭起了一个火刑架,他就大概猜出了他接下来要怎样做。
行云山四面林树灌木,的确适合凌澜藏蔚向天,但,同样也适合他们藏身。
而且,他观察了一番下来,发现火攻最为便利,也最为合适。
趁凌澜的人被大火
困住,他们救出蔚向天。
可是蔚景怎么办?
说白,他不知她跟凌澜是在唱双簧、双双一起做戏,还是凌澜单方面先利用她,他无从得知,宫里他的线人说,两人似乎真的闹僵。
如果果真如此,倒是简单了,直接找个人送个信给她,将营救计划告诉她,让她到时好脱身。
可是,如果不是呢?
以她对凌澜的感情,若她去问凌澜呢?
所以,他不能打草惊蛇,所谓一子不慎满盘皆输,他不能冒险。
他想了很久,才想到了一个办法,一个既可以保蔚景的安全,又不至于走漏风声的办法。
每个女子都要用脂粉不是,每个女子都要穿衣不是。
故,他让他的人用一盒特制的脂粉将蔚景的脂粉换掉,还在蔚景翌日要穿的衣服上做了手脚,加了防火的东西。
这样,就算他们火攻,也可以确保她的脸跟身子都无事。
当蔚景盛装盛容出现在行云山的身后,他的心里一咯噔。
脂粉是抹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那盒,但是他知道,衣服一定不是。
因为她穿的是一件崭新的华丽无比的凤袍。
他没有想到会这样。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计划,还是得进行。
最后的机会,他们不能错过。
所以,他想着,就算没有穿防火的衣服,一旦火烧起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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