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是他擅长保护自己,那么后来又怎么说?后来,鹜颜落水的时候,她清晰地看到,他跟影君傲同时出手想要拉住。
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毕竟他出手了恺。
所以,她不得不怀疑,被约的对象就是他。
而且,那个女人又不是没有先例,曾经在宫里的时候,不是在碧湖也勾.引过锦弦吗?
虽然那次没有得逞,可,有几个男人面对美色,会一直坐怀不乱?
而且对方又是出身烟花之地,勾.引男人的手段定是层出不穷,锦弦没招架住,也是有可能戽。
这般想着,她就肯定了,被约之人,肯定是这个帝王,她的丈夫。
可是,她又不能当面揭穿。
对方是帝王,岂是她一个女人能管束的?而且,如若不是呢?如若不是,岂不是破坏了两人关系?
但是,她心里不甘啊,她必须搞清楚,所以,她不动声色,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趁几人不在,她让她的随侍婢女梦蝶和香草把风,她偷看了锦弦的山庄地图,搞清楚了去缠云谷的路。
然后,夜宴的时候,又稍稍喝了一些酒,回房见时辰差不多,就说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锦弦也没有多问,就说,不要走远,注意安全。
她就更加肯定了那人是他。
这分明是巴不得的样子,巴不得她不在,他正好可以外出。
可是,最后怎么回事?
好像事态的发展并不是她猜测的那样。
在缠云谷,她没见到锦弦,也没见到鹜颜,怪兽倒是遇到了一个。
所幸夜逐寒来了,且出手救了她。
不然,她如何还有命站在这里?
说实在的,她后来脑子里就一直是懵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鹜颜说是去采缠云草,夜逐寒和夜逐曦是去捉.奸,看似倒也合情合理,可是如果这样,赵贤跟锦弦禀报的,夫人约在子时缠云谷前见,又怎么解释呢?
忽然,她眸光一亮。
懂了。
肯定是鹜颜约影君傲私会,被夜逐寒和夜逐曦得知,前去捉.奸,而影君傲知道兄弟二人察觉了,所以就没有去赴约,才会引出这一场闹剧,而鹜颜说采药,当然只是她的借口。
赵贤跟锦弦禀报的那句话,实则是鹜颜约影君傲,是吗?
是了,就是这样。
可是,现在怎么回答?
总不能原原本本道出来,然后说是自己误会了,那肯定会被锦弦厌恶的,他说过,他最讨厌自以为是、善妒善嫉的女人。
那该如何说呢?
垂眸,心中略一计较,便生了主意。
“臣妾夜宴时小酌了几杯,有些微醺,所以出去走走透透气,这些皇上是知道的。然后,臣妾就看到右相夫人一人鬼鬼祟祟地不知去哪儿,臣妾一时心中好奇,就跟了过去,谁知竟是到了缠云谷,结果就遇到了镇山兽,臣妾就……”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顿在那里,但是,对于锦弦问的,她已然给出了答案。
意思就是她跟夜逐寒、夜逐曦兄弟二人一样,也是跟踪鹜颜而去的,只不过,他们两个是捉.奸,她纯粹是好奇。
微抬了眼睑,她细细睨着锦弦脸上的神色,倒未见什么异样,也不知是信了还是不信。
许久才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传来:“你身为一国之后,竟然好奇心如此之重!”
蔚卿一惊,委屈地轻咬着唇瓣,没有吭声。
心想着反正让他骂几句就骂几句,谁知,紧接着他又继续道:“你可知道后果?如果不是右相,如今躺在那里的人不是右相夫人,而是你,或者说,你连躺在那里的机会都没有,早已葬身兽腹。”
不说这个还好,说这个,蔚卿就更加觉得委屈,眼眶一红,几欲就要哭出来。
他也知道这些啊?
看他夜里那般寒凉的样子,还以为他不知道呢?
“好了,以后做事之前,先动动脑子!”锦弦皱眉,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又看向凌澜鹜颜兄弟二人。
“还有你们,身为相国,平素都是处理国家大事的人,也未见你们儿戏,你们的理性哪里去了?竟然捉.奸这样荒诞的事也能做出?这不是你们的相府,也不是朕的皇宫,你们是将丑都丢到人家山庄里来了。”
凌澜低垂着眉眼,面无表情。
鹜颜恭敬颔首:“皇上教训得是,臣等定当谨记!”
锦弦不悦地冷哼一声:“真记住才好!”
说完,从座位上起身:“好了,这一闹都已经三更天了,夫人还在接受诊治,都回吧!”
末了,也不等几人做出反应,一甩袍袖,率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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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男人面色微沉,双手负于身后,缓缓走着,明黄色的袍角在沿路风灯和灯笼的辉映下,轻曳。
赵贤小心翼翼地紧随其后,微低着脑袋,目光落在那一荡一荡的明黄袍角上,心中微凛。
刚刚男人自己说已经三更天了,却还不回房,让其他几人先回去,则说自己想随便走走。
跟随这个帝王也有些时日了,他自然知道男人心情不好。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他大概也猜到了。
虽然猜到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
这个男人做事的手段,就连他,都忍不住打个寒颤。
竟然,竟然连跟他同舟共济的皇后也能推出去。
今日,这个男人跟他交代,说等会儿,皇后从樱花林回来了,命他配合他在演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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