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公孙胜岩感觉自己不像是在骑马,更像是一条鱼在水里快活地游动,他完全无心看四周的场景,脑子里全都是周雪绯红着脸的模样,耳朵里也是她哼的那一声在来回作响。他怀揣着巨大的幸福和新奇感,昏昏沉沉地到了家。刚一下马,就看见大门外的下人转身朝院里跑去。
“见了鬼了,跑这么快。”公孙胜岩心想,顺手把缰绳递给另外一个下人,迈步进了院子。
走了没多远,迎面过来两个身材魁梧的家丁,公孙胜丘跟在两个家丁后面,公孙胜岩刚刚点头向堂兄致意,家丁冷不丁地出手分别抓住了他的两只胳膊,紧接着就听见公孙胜丘丧心病狂地喊道:“把他给我捆起来!”
“胜丘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公孙胜岩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我今天就要让你这个不孝子孙知道什么叫做报应!”公孙胜丘冲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捆起来,拉到后院去。”
“胜岩少爷,得罪了。”家丁嘴上说了一声,三下五除二地将公孙胜岩捆了个结实,连拉带拽地一起到了后院。
后院里灯火通明,家中略有地位的男丁都在场,他们围坐成一个半圈,表情看上去都显得悲痛而又愤怒,在半圈的中间并排放着两具尸体,用白布蒙着。公孙胜岩被家丁押着直接走到了尸体前。
“跪下!”公孙胜丘大声地呵斥公孙胜岩。
公孙胜岩梗着脖子不跪,他到现在还没有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这两具尸体到底是谁,为什么家人都是这样一副表情,公孙胜丘带人把自己捆起来又是因为什么。他的脑子里装满了疑问,却暂时连一个都没有得到解答。
公孙胜丘见他不跪,对着家丁使了一个眼色,家丁心领神会,摁着公孙胜岩的脖子,分别对着他的膝盖后面踢了过去,公孙胜岩吃不住劲,站立不稳,不得不扑通一声跪在了尸体前。
“二爷爷,杀害您的凶手公孙胜岩我们已经给您抓回来了,您在天有灵的话,也可以瞑目了。”公孙胜丘哭着拜倒在公孙广孝的尸体旁。
“你说什么?”公孙胜岩听完公孙胜丘的话,两只眼睛几乎要爆裂出来,挂满了血丝一转不转地盯着他问。
“你为什么要杀害二爷爷,说!”公孙胜丘站起来,一只手抓住公孙胜岩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就这么提起来,另一只手用了十分的力道,不由分说地照着他的脸就甩了一个重重的耳光。公孙胜岩被打得直接一个趔趄,歪倒在一旁,脸紧跟着就肿了起来,嘴角也渗出了鲜血。
公孙胜岩哪里知道,公孙胜丘凌晨趁他不在,将公孙广孝和雨生的尸体塞到了他的床底下,然后天亮没多久,就刻意去公孙广孝的房间,装作有事,让大家都知道了公孙广孝不见的消息。派去老太爷坟头寻找的人回来汇报说没找到公孙广孝,于是公孙胜丘又派出去好几个下人,分别到公孙广孝最习惯去的几个地方寻找,戏份做足了之后,公孙胜丘托辞说一天也没看到公孙胜岩,让下人陪着去公孙胜岩的房间找他,接着装模作样地在房间里闻了一阵,说气味不对,最后装作大惊失色地和下人从床下把二人的尸体拉了出来。算算时间,那个时候公孙胜岩刚刚从周先生的房间里出来。
“我没有杀我伯爷爷!”公孙胜岩大声辩解。
“那为什么尸首会在你的床底下?”公孙广顺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指着自己的侄孙问道。
“爹,我没有杀我伯爷爷,我真的没有!”公孙胜岩看着自己的父亲公孙茂德,撕心裂肺地喊。
公孙茂德泪眼朦胧地坐着不动,这个时候他说不上话,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不是凶手,如果不幸真的是,他只能恳求公孙广顺和公孙胜丘不要报官。
“我二弟清早就不在房间内,胜岩,看门的家丁说你是凌晨回来的。在那个时间,大家都睡觉了,你实话实说,你做了什么?”公孙广顺用审讯的语气问道。
“我也睡觉了,我真的睡觉了。”公孙胜岩咆哮道。
“谁能证明?”公孙胜丘走过来指着他的鼻子喊道。
“……”
确实没有人能证明,如果公孙胜岩在回来之后找公孙广孝说事,结果因为争执,动手杀了公孙广孝,又不巧因为雨生看到而连带要了雨生的性命,这个推理从逻辑上也说得过去。
“先关起来吧。”公孙胜丘装作痛心疾首地对押着公孙胜岩的两个家丁摆了摆手,示意把他拉下去。
“爹,伯爷爷,爹……”公孙胜岩失魂地哭喊,声音越来越远。
“胜岩……”公孙胜华有点不太相信公孙胜岩是杀人凶手,望着他被拽离的方向大声地哭喊了一句。
“胜丘啊……”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带走,公孙茂德再也坐不住了,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想替儿子说两句话,刚开口喊了个名字,眼泪就成串地往下落,“胜丘啊,你们是堂兄弟,是血脉相连的,叔叔恳请你一件事,千万要查清楚再做决定啊。”
“叔叔,事已至此,只能先把胜岩关着了,”他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无论如何,我要替二爷爷报这个仇,不管是不是胜岩干的。”说完招手喊来几个下人,临时去准备公孙广孝的后事。
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公孙家接连经历了这么惨痛的打击,每个人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脸上愁云不展。公孙胜丘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也没点灯,黑暗中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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