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继权临走时再三叮嘱杨京辉遇事要沉着冷静,做为下属不要和上级争执,遇事先要学会退避,要保护好自己。宽慰杨京辉一切逆境都是暂时的,在没有别人的帮助下如果仍然可以独自闯出低谷,那么对于一个人的人生而言一定会是好的历练,也会有极大的收获。
赫继权走后,杨京辉不断回忆这些天的过往,回忆起赫继权对自己的好心里感到莫名的失落。
周末过后就是1996年的元旦,按例是公休假,临近傍晚,乔国民却坐着车赶了回来,前脚刚进宿舍,过不多时就四处张望着从宿舍里“逃”也似的出来了,随即就挨个宿舍转,新来的镇长一直没在宿舍住,住宿舍的也就为数不多的这几位家不住在兴安镇的,转着转着乔国民就来到了杨京辉的宿舍,而此时杨京辉并没有在,他去租书亭还书了。
令乔国民四处张望,以及“逃离”宿舍的原因是,在宿舍里他发现一个黑色包装的塑料袋,打开一看是本卡式录音磁带,磁带盒上写着,“乔书记,静下心时有种听听”。虽然他眼下还没有机会听到那个卡带的具体内容,但乔国民内心顿时升腾起不详的预感,第一预感是似乎自己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被“敌人”或“对手”掌控了,这一定是在威胁自己,严重的人身威胁;第二个预感是此人在暗,自己在明,虽然是从门底下推送进来的,但令他有种背后有人提刀欲刺的感觉,这几个不详预感令他内生生出不安在持续漫延,他自己还感到这应当只是个开始,有了这第一次的“有种听听”,难保不会有第二次的“听后谈谈”,第三次的“咱们聊聊”……他迫切的要先找个卡带机听听磁带的内容,明白是什么东西掌控在对方手中,他好找到应对的方法,他还在怀疑这个人会是谁?谁又这么明目张胆的敢威胁兴安镇的大佬。他还在想,如果能知道休息这两日有谁,或是哪个陌生人来到过宿舍,那样目标会更进一步明确了。
可惜的是宿舍不同于镇政府办公室,一开始陆东升任书记时,为了宿舍安全还设有一个宿舍收发室,而轮到自己接任书记后,一来为了节省开支,二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最主要的是为了自己和陈桂珍私会更加方便,他便撤了宿舍的收发室,若是知道会有人向他宿舍里放这卡带,他说什么也不会撤去那收发室的,现在想想自己的人身安全要远远比和“蛇精”的私会更重要,可眼下若是探问,只能问问杨京辉,他知道杨京辉这几天没走,再不然就问问政府收发室他安插的“线人”,看这些天有没有什么可疑人物,可疑之处。
杨京辉换了本书回来时,乔国民正在走廊寻找可疑迹象,杨京辉问了句乔书记回来了?乔国民借口道要着手研究新一年的工作思路,所以抢前回来,其实他赶回来是想约陈桂珍来着,若不是被那磁带弄没了心情,此刻按原计划应当会正和陈桂珍滚床单呢。
“这两天休息你一直都在宿舍?没回家看看”乔国民试探性的询问杨京辉。
杨京辉摇了摇头。
“宿舍这几天还有谁回来过没有?”
杨京辉还是摇头。
既然宿舍没回来过人,那这人一定是外来的。乔国民还在持续猜疑。放弃了杨京辉这条线索,打算去办公室的收发室问问,索性没再理会杨京辉。
杨京辉被乔国民关怀得莫名其妙,隐约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在揣度明天会有什么艰巨的任务等待着自己,想了几种可能之后,自己反倒豁然开朗了,与其在猜测那不知何时来临的折磨,还不如看看小说,早些睡觉。
于是不再去想,洗漱完毕钻进被窝看小说。
乔国民去镇政府收发室时,老姜头不在,镇政府外门挂了一长串的大链锁,惹得乔国民很是生气,需要用人时,人却脱岗,还是自己布置的线人呢,竟然会出了这样的“恐怖事件”,他只顾及生气和猜疑去了,一瞬间忘却了这不是宿舍那收发室。
不多时,老姜头,提着一瓶烧酒,一塑料袋吃食,哼着小曲回来了,一看见门前的乔国民,顿觉不妙,这个时间段,这尊大佛回来,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进不了办公室,自己还脱岗,焦急害怕之余,内心马上编织为自己找能“减免罪行”的最合适的理由。
乔书记,您这是……?这么晚来还来工作?
那个……我这是晚上有点饿了,胃里就感到空……
行了,不必解释了,下步违历啊,我只问你,这两天休息时镇政府有没有什么人进出过,或是有没有留心或是知道宿舍那边有谁来过?
老姜头仔细想了想,道,我记起来了,杨京辉曾经和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来过办公室,呆了半下午才走。除了他们就没有人来过办公室了,宿舍那头这两天下雪,没听说谁来过。
杨京辉带着陌生人来过,乔国民心中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会是谁,杨京辉会知道些什么?现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一切都不能排除在外。
我记得你收发室有个单卡录音机来着,你找来我先用用,老姜头唯唯诺诺的把乔国民让到那窄屋,把那单卡机交给乔国民。
乔国民考虑到杨京辉还在宿舍,于是带着录音机急匆匆赶进办公室,关上了门后,点开台灯,小心稳妥的把磁带放上,先调整到最小音量,手指有些发颤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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