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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悄悄的暗夜中,沈府南边的小角落还亮着,像是夜空中独留的一颗星星,沈清菡洗浴完,只着里衣坐在妆镜前梳发,陈兰也简发单衣在榻上缝着东西。
梨姑又为火炉加了些炭火,屋子一下子烧的越发热火,黛儿缩成一团搓着手进了屋子,后头跟着神采奕奕的流青。
流青一进屋子就猴似得钻进来:“主子我回来啦!呀,兰夫人也在啊?”
兰夫人呵呵一笑十分温润,语气嗔怪给沈清菡说:“这小丫头,什么时候都猴精猴精的,除夕时便跑来我的院子,我以为是什么事儿,结果就是来要红包的!”
沈清菡也觉着好笑,十分不能理解自己当初救下流青兄妹时为何觉得她老实憨厚?不过她跟着自己从小习武,性子也确实活泼了不少。
“看你如此兴高采烈,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
“可不是!”流青歪着脑袋惊呼,复有神神秘秘的缩着脑袋,瞪大了眼睛低声说,“奴婢去看了,大驸马死状凄惨,此事惊动了皇上亲驾,嚯!好家伙,结果掌了灯一瞧,雪地上看见大驸马用自己的腹中血在雪地上写下‘薛灭满门’四个字!”
沈清菡和陈兰惊讶的对视一眼,陈兰不确定的问:“你说大驸马写了‘薛灭满门’四个字?哪个薛?可看清楚了?”
流青脑袋点得像个啄米的鸡:“奴婢看得清清的,就是大公主家的薛家!”
沈清菡垂下眉目神色平和,眼底的深沉却抹过一丝笑意,瞄一眼陈兰见她心有余悸,于是吩咐流青:“这几ri你伺候兰夫人,饮食、服饰、首饰、起居都要一一过目,让你哥哥也过来吧。”
流青一听哥哥要来,立马高兴的跳起来:“是,奴婢记下了!”说完就要跑,却哦了一声又折回来,“主子,今日别苑传来消息,说是大公主要买一个消息。”
“哦?是何消息?”沈清菡想,大公主刚死了驸马就来买消息,是要查出真凶么?不,依照她的个性,不可能。
流青戳了戳脑袋想起来:“哦对了!说是要查三公主的弱点,还要在七日之内拿到消息,送了一大笔定金呢!慕白师父要她三日后收消息!”
沈清菡眼尾的笑意缓缓扩大,迅速拿起笔墨写下一句话交给流青:“明日拿去送给大师父,叫他到时按我说的办。”
“是!那奴婢走啦!”流青手脚麻利的将纸条收好,一溜烟的跑了。
陈兰忧心忡忡的皱眉,也无心缝什么东西了:“唉!你让保护你的人都跟着我,是担心夫人么?”老夫人一直不喜欢沈清菡,如今就连她也被封夫人,相比老夫人缓过来之后定不会放过她。
沈清菡淡笑,起身坐到陈兰身边:“母亲,我猜想,除了原先的国公夫人以外,知道你身份的只有老夫人了,如今她定已知道我们来往密切,必定会担心当年之事,不能从我下手,只能拿母亲开刀了。”
陈兰心中忽然打鼓,惊慌的看着沈清菡,后者虽是一脸平和的淡笑,眼睛里却透出一股清明透彻,看着她的目光反让她无所遁形,心虚的垂下眸子:“当、当年之事?也不过是她们打压陈家的事罢了。”
“我并未问母亲是何事啊。”沈清菡轻轻的道,却如同重锤砸在了陈兰的心上,她刚要解释,沈清菡按住她的手,“母亲,木已成舟,陈家已然覆灭,当年之事都已不重要。”说着拿出钻石戒指,即便经过风雨坎坷依旧闪亮璀璨,“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保全自己,倘若有人来犯,咱们也不能姑息养歼。”
陈兰点点头,欲言又止的垂下头去,眼底透出愧疚和哀伤,看样子自己的女儿是知道了一切,可是为何不试图揭穿,反而要掩盖呢?
大驸马的灵柩要在公主府贡灵七日,大驸马又是严家嫡长孙,深受严阁老的重视,即便他从小不成器也都是当祖宗一样供着,如今无辜惨死严家岂能释怀,严阁老七日未上朝,在公主府又哭又闹。
最后*守灵,严阁老狠狠发了一顿脾气,大公主才不情不愿的前去守灵,侍女们拿来麻衣替她穿上,她气得直翻白眼,下垂眼几乎剩下白瓤。
“不就死个人么,严阁老又哭又闹的给谁看呢?还不是想借此机会向父皇讹一个大赏赐!”劳累她还要为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穿麻衣,想她高高在上、外万人敬仰的大公主,自己的驸马已经身居高位,还不知廉耻的惦记着夏家那个小贱蹄子,对她是何等的羞辱!
侍女们吓得哪敢说个不子,任由大公主骂骂咧咧,最近大公主脾气越发暴躁,她们可都是不敢惹的。
严阁老一番折腾昏厥过去,皇上亲自来慰问,带了好些赏赐,三公主皇甫月难得的也来大公主府。
“姐姐节哀啊,大驸马诬陷薛家,死有余辜呢。”三公主一身粉装,丝毫没有祭奠之姿,掩唇轻笑,“姐姐如今还是要为自己打算,毕竟……是个*了嘛!呵呵!”
大公主从小就与三公主不对盘,如今被一番羞辱,气得直发抖,但是父皇已经警告了她,若是在惹出什么乱子便交由刑部,刑部可是严家和夏家的天下,她去了岂不是要吃尽苦头?
三公主扭着细腰扬长而去,还要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大公主在她走后恶狠狠的瞪着大驸马的灵柩,下垂眼阴沉的瞪着白色蜡烛,氤氲的青烟如同两只化蝶*紧绕,大公主忽然想起前日收到的消息,嘴角的笑意勾起,与眼底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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