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温书从抽屉里拿出一只药膏,丢给吴谦,说道:“你有没有天命,抹完这药膏,就知道了!”
“这药怎么弄?”
“哪里痛抹哪里!”
吴谦也不说感谢,拿起药膏,准备离开。
“还有!自己想办法让你身体把药膏吸收了!”
也不知听见没有,吴谦继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梁温书又是一阵无语。
有药抹,吴谦也不拒绝,想着梁温书的告诫,吴谦开始盘算如何让身体能多吸收点这药膏,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什么特别的招,还是老办法,挤一些药膏往身上死命的搓,疼得吴谦龇牙咧嘴。
这药膏也挺奇怪的,按常理,药膏应该是越搓越热,但这药膏偏偏越搓越凉,搓到后面,药膏犹如寒气入体,直往吴谦的身子里钻,身子也因为寒冷而不停地哆嗦起来,可能是寒冷麻痹了吴谦的感官,身上确实感觉不到疼痛了,吴谦心中一喜,看来梁温书给他的药膏确实不同凡响。于是吴谦找来一些柴火,堆在一口石缸的前面,在石缸里加满水,又把柴火点着,等石缸内的水烧得差不多了,便把药膏挤进去,人也跟着跳了进去,在石缸里使劲搓起来。
石缸内的水本来温度很高,但吴谦在里面只感觉到寒冷,水里的寒气犹如水蛭一般,拼命的王吴谦的身体里钻,水里的寒意,比用手搓来得更猛,吴谦的嘴唇都已经冻得发白,渐渐地,吴谦全身都失去了知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吴谦又是一瘸一拐地走进学堂,身上又多了几块伤疤,看来又是被揍了,梁温书只是瞟了一眼吴谦,然后便装作没看见,一如往常般开始上课。
上完课,这一次吴谦没有等梁温书找自己,就径直跟着梁温书进了他的书房。吴谦大咧咧地屁股一坐,把药膏往桌上一扔,说道:“你以前是卖狗皮膏药的吧,这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梁温书也不生气,瞥了一眼吴谦,然后漫不经心地走到吴谦的身边,掀开衣服,只见吴谦身上的药膏已经干成粉末覆盖在了身上,梁温书用手在吴谦身上挂了一层药膏下来在手里捻了捻,不禁眉头一皱,然后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吴谦,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只见梁温书脸上漏出惊诧的表情,脸上的肌肉竟然因为激动而不由自主地跳动起来。
然而这一切吴谦并不知道,梁温书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只见平静下来,然后转过身,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对着吴谦说道:“你没有什么天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吴谦抬头打量了一番梁温书,说道:“一个卖狗皮膏药的人,你也懂天命!”
“你...”梁温书被吴谦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片刻之后,说道:“不是我药不行,是你方法不对!”
“那该怎么抹?”
“你继续将药膏挤在水中泡,但你泡的时候要盘膝而坐,头如丝悬,身如浮水,气随意走,内外如一。”
“头如丝悬,身如浮水,气随意走,内外如一...”吴谦小声地重复着这句话,一边走到书桌旁,自己打开了抽屉,朝里面又拿了一些药膏,径直离去!
只是这一次梁温书没有骂吴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等吴谦走出了私塾,梁温书突然一跃而起,将房门关了起来。
梁温书身子靠在门上,只见胸口剧烈地起伏,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脸色通红,经过一段时间的呼吸调试之后,梁温书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吴谦回到破庙,按着梁温书教给他的方法,盘膝而坐,把自己泡在水缸之中,嘴里念着“头如丝悬,身如浮水,气随意走,内外如一”,渐渐便有了感觉,那药膏的寒冷依然如故,如跗骨之蛆直往吴谦身体的最深处钻去,气随意走,吴谦有意识地梳理着身体内的寒流,不让它在自己体内横冲直闯,寒流便在吴谦体内循环,渐渐地,寒流似乎找到了方向,向吴谦的丹田汇聚而去,期初丹田内一片寒冷,但慢慢地,丹田内的寒气温度在渐渐身高,到最后犹如一团火在吴谦的体内燃烧,吴谦感觉丹田快要炸裂。
突然,丹田内的气流如像是遭遇了什么惊吓,如逃命一般朝着吴谦的四肢百骸狂奔而去,想要冲破吴谦身体的束缚,却又挣脱不开,而吴谦的身体遭受这股气流的冲击,如万蚁噬心般疼痛,豆大的汗珠从吴谦的额头冒了出来,若是一般人,早就在这痛苦面前败下阵来,但偏偏吴谦就是性子倔,硬是坚持了下来。
渐渐地,这股气流慢慢地平息了下来,温度也随之降低,然后在吴谦受伤的肌肤上缓缓流淌,犹如母兽的舌头,舔舐着孩子的伤口。
吴谦如沐春风,再一次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吴谦还坐在水缸里,只是水缸里的水已经没有了,吴谦的身体上,又有一层白色的粉末状的晶体覆盖在吴谦的身体上。
吴谦活动了一下筋骨,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明显感觉已经好了很多。这让吴谦大喜过望,看来却是是自己方法不对,辜负了这灵药。
经过一顿暴揍的必修课,吴谦顺利地到达了私塾,吴谦向着梁温书微微一笑,梁温书却面无表情,像没看见一般,然而当他转过身,背对私塾里的人的时候,脸上却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的笑容。
从那以后,吴谦的生活就这样固定了下来,挨揍、念书、放羊、疗伤,渐渐地,梁温书对吴谦天天挨揍似乎视而不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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