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眼泪流的更凶,一双眸子满是悲伤,有些哀怨说道:
“成伯,我就知你会误会,不是妾身苛待栀儿,而是云水庵的静云师太曾为明若与栀儿批过命,栀儿不易大富大贵养活,若是太过富贵栀儿会承受不住这富贵之气早夭,小家碧玉般养活将来找门低户人家嫁了,可保性命无忧一生安乐。”
季妈妈思量半天,还是下定决心,上前拉住夏成伯,轻声劝说道:
“二少爷,你真真误会二少奶奶了,不是二少奶奶待栀儿小姐不亲,而是栀儿小姐真的太过顽劣,不仅不友爱手足,而且还不敬重长辈,从未喊过二少奶奶为母亲,就连夫人栀儿小姐都未喊过祖母。”
季妈妈将夏成伯拉到一旁,一边向旁边站着的婆子丫鬟使眼色,几个婆子丫鬟会意立马上前扶起柳氏。
“成伯,你不信妾身没关系,难道你连奶娘的话都不信了吗。”
柳氏哭哭啼啼,十分委屈的说道,而且还上前一副关心的模样要去看夏栀。
夏成伯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信柳氏说的,可是他不能不信奶娘说的,奶娘待他最是亲厚。
临去边关之时,他曾请求过奶娘多照顾栀儿,奶娘从未骗过他,若是真如奶娘所说,只怕是栀儿真的会有些顽劣。
可是又一想到栀儿身上的伤痕,心又冷了冷。
“奶娘栀儿还是个孩子,顽劣些在所难免,可是奶娘你看栀儿满身伤痕,清瘦的皮包骨,奶娘你在看看栀儿这包扎好的后背,你不知这背上没一块好肉,打的血肉模糊,柳氏的心肠太过去歹毒,她一个做娘的怎么就忍心将一个孩子苛待成这样。”
夏成伯拉过季奶娘,站在罗汉床前,双眼闪着泪意,一一指出夏栀身上的伤痕。
季妈妈一时无语,虽说她知道柳氏苛待夏栀是一回事,可是看到夏栀这副半死不活,满身伤痕的模样心有不忍,柳氏做的太过了些。
“季妈妈,这几年你是看着我如何待栀儿的,季妈妈你说我待栀儿如何,我这个做娘的有错吗。”
柳氏扶着胸口,一个婆子将柳氏架了过来,柳氏看着季妈妈眼里有着警告,快的一闪而过,随即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悲惨模样。
季妈妈收起那点怜悯之心若说柳氏有错她也好不到哪去,立马抹了抹泪说道:
“二少爷,棍棒底下出孝子,二少奶奶都是为栀儿小姐着想,下面的丫鬟手重了些,误伤了栀儿小姐,不光二少爷心疼栀儿小姐,二少奶奶比少爷更是心疼栀儿小姐,老奴这些年看着栀儿小姐长大,看着二少奶奶是如何全心全意待栀儿小姐的,若是少爷觉得二少奶奶有错,那老奴更是有错辜负了少爷的嘱托。”
季妈妈说着朝夏成伯跪了下去,夏成伯连忙将季妈妈扶了起来,自责说道:
“奶娘,你这是做甚,你们都没错,错的是我是我。”
柳氏站在一旁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嘤嘤的哭了起来。
上前扑到夏成伯怀里,带着哭腔安慰道:
“成伯,你没错,都是妾身的错,是妾身太过紧张栀儿了。”
夏成伯身子僵了僵,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将柳氏推开,眼神有些复杂。
“少爷,药来了。”
袁通端着一晚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先是一愣,随即立马福了福身子,恭敬说道:
“奴才给二少奶奶请安。”
柳氏连忙脸颊微红,直起了身子,柔声说道:
“这是给栀儿熬的药吧,端给我就是,我来喂栀儿喝药。”
袁通看了看二少爷,见二少爷没有出声,一时间有些为难。
柳氏眼神先是一黯,然后装作不知,上前从袁通手中接过药碗,朝罗汉床微移几步,坐在床沿。
轻声细语“栀儿,我是娘,栀儿。”
昏迷中的夏栀小脸瞬间皱成一团,很是厌恶说话之人,眉头紧皱。
柳氏一时有些难堪,双眸又是湿润起来,低声安抚道:
“栀儿,娘知道你怪娘责罚你,可是娘都是为你着想,栀儿你原谅娘好不好,来乖乖喝药。”
柳氏轻轻吹了吹药碗,执起药勺轻抿了一口,立马吩咐道:
“红药,去用蜂蜜兑些水来,这药太苦,我怕栀儿喝完药嘴里会苦,醒来时不适,栀儿最是怕苦。”
红药先是一愣,这水院去那弄蜂蜜来,旁边站着柳氏的二等丫鬟红棉立马瞪了一眼红药。
红药连忙退了下去,步伐有些急,这水院没有大小姐的月院有啊,赶得急些二少爷看不出来这蜂蜜到底是不是水院的。
夏成伯一时有些烦躁,不知是女儿夏栀真的太过顽劣柳氏好意管教她,只是手下之人不知轻重误伤了栀儿,还是柳氏真的心肠歹毒,现在在他面前做作表演。
柳氏将药勺放在夏栀嘴角,昏迷中的夏栀紧闭着小嘴,无论柳氏如何喂药,药都流了出来。
一时柳氏有些烦躁不安,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喂着夏栀。
“我来吧”
夏成伯接过药碗,对着柳氏没有再多的话,轻声哄到:
“栀儿,我是爹爹,将药喝了。”
夏成伯与柳氏一样,无论怎么喂药,夏栀始终闭着小嘴,夏成伯有些着急。
夏栀在夏成伯接过药碗之时就醒了过来,强忍着身子的不适,不愿睁眼看到夏成伯与柳氏。
“成伯,这该如何是好,栀儿这药喝不下去,妾身心疼的厉害,都怪妾身~”
柳氏轻声说道,到了最后还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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