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师兄,”孟秋苓羞愧之余,充满感激,“幸亏能够遇上你,不然,我这一次离开玄门,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去看我爹。看不到爹,也不能回原来那里看我娘。”嘘了口气,道歉:“我刚刚,不该胡思乱想妄自揣度你。”
“女孩子,聪明一点,不是坏事。”
“呃——”孟秋苓又不知道该接什么才好。
“记住之前我的话就好。”秋慕华看出她的不自在,笑了笑。
孟秋苓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扬起唇角,对他说:“秋师兄吩咐,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往回走,头顶葡萄架子上面一条青虫拖着透明的细丝垂下来。秋慕华闪目瞧见,拽着孟秋苓的手往旁边一拉。孟秋苓失了重心,不由自主撞向他,被秋慕华手臂拢住,顺着转了一个圈。两个人成了相依相偎的姿势,从葡萄架子外面,转移到葡萄架子里面。
一抹白影从远处晃过来。
舒翾尔站在一棵高大的石榴树下,眼睁睁看见自己心爱的大师兄和玄门的大小姐状态那么亲密。
孟秋苓吓坏了,连忙从秋慕华怀里挣主来。也就在这个时候,那条青虫挂不住那条透明的细丝,一下掉在地上。孟秋苓看在眼里,恶心不已。抬头和秋慕华四目相对,秋慕华轻蔑一笑,转身而行。
孟秋苓再度失了优势:本来是要问责他为何如何唐突,闹了半天,不过是他明知道她会怕一只软软的青虫,所以才那样为之。
那青虫落在地上先是完成一团,扭了几下后,又伸展开,爬了几下,顿时,孟秋苓浑身汗毛都一起竖起来。
舒翾尔抬着头,对走到面前的秋慕华说:“大师兄,要不要也和我下一盘棋呢?”
秋慕华淡淡说:“我不喜欢下棋。”
“下棋也是风雅的事情啊。”面对他,舒翾尔永远都只知道“顺从温婉”这四个字仿佛。
可是,秋慕华还是冷冰冰回绝:“端是耗费许多时间。”
“那么,”舒翾尔努力装作开心得脸失去光彩,低下来,她本人则道,“找个空旷的地方,我陪你练剑,那也是可以的。”
秋慕华再也不好拒绝,想了想,点点头。舒翾尔顿时开心,奔回去,从秋慕华房间里,帮秋慕华把剑拿出来。
孟秋苓说:“那我去看宋二师兄和风哥哥下棋去咯。”
舒翾尔更加高兴,冲着孟秋苓连连挥手。
两拨人就要在小院子分手,正在这时,不料走廊上过来一个女子。和秋慕华擦肩而过时,秋慕华嗅到空气中突如其来一阵紧张气息,马上停下脚步。不管舒翾尔从旁催促,他站在原地,仔细倾听。
那个女子走到院子里,对站在一张石头方桌旁边的孟秋苓万福:“大小姐。”
孟秋苓打量了这个人好几眼,方才说:“怎么会是你?”
女子呲牙一笑:“我是代夫人过来传话。”
孟秋苓脸一沉:“二娘身边的爪牙到此,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女子“嘻嘻”乐道:“大小姐焉何能说这样的话?”顿了顿,她恢复正色:“夫人说了,大小姐出门已久,突然和几位贵客一起回来。玄门里面没什么特别的,倒是七丈原观观景坡那里,虽然枫叶还没到红如二月春花的时候,但是大片低洼地里的荷花都长得十分好。天气热,那里处处浓荫匝地,河风送爽,坐在浓荫之下欣赏满池的荷花,这真是非常惬意。因此,夫人在颂香雅居张罗好,让奴婢前来请小姐和几位贵客,到那里去一聚。”
“月琳,”孟秋苓冷哼一声,叫她的名字,“你听过一只鸡和一直黄鼠狼的故事吗?春节到了,大雪纷飞,一只饿了大半个月的黄鼠狼,因为实在太想吃一只鸡来解馋,所以,特地去母鸡的家门前拜年。母鸡知道它不是个好东西,但是,它还是死乞白赖要和人家说说话。”
月琳眼睛里利芒一闪,过了会儿,笑起来道:“大小姐说完了故事,只管答应和我走就是。”
孟秋苓目光闪烁,好久才道:“好啊,二娘既然有这样的盛情,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白风来到她身边,匆忙中,只能用口型不出声地问:“为什么要答应?”
孟秋苓不答,目送月琳挑起一丝冷笑转身而去,然后才用低低的声音对他说:“柳茜儿的邀约,就是对我的挑衅。我是谁?我是肖家剑的后人,玄门门主的女儿,我会怕她一个耍着心机就想霸占一切的青楼女?”
月琳彻底走远,不会再听到这里的人说话。白风恢复正常的语调苦劝:“我们就这样去,也不知道对方安排了什么。如果就是一场鸿门宴呢?寒林村那儿的事情你忘记了吗?我们都快到玄门了,把一切交给孟门主,让你爹替你做主,不是更好?”
“一切交给我爹,那就什么都处理不了。”孟秋苓丝毫也不同意他的意见,“我和柳茜儿,要么我死,要么她离开。从我决定去玄门的那一刻,这个结局就已经注定,风哥哥你还不明白吗?柳茜儿有孟峥啊!我一定得让她把所有的路全部走绝,不是这样不能完成我对我娘和我舅舅许下的心愿。”
“秋苓……”白风清朗的面庞颇多纠结。
“风哥哥,”孟秋苓知他真正为难的,耐心说,“江湖就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从小被教育的,对江湖,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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