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吧，干嘛不使用无人机或者导弹？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你问‘为什么人类发明了大炮，但士兵们还要配备手榴弹’一样，你说为什么？”左师师问。
“呃……这个……”吐骨浑一下被问住了，脑筋急转弯了一番，语塞道，“这……这大炮不是什么时候都方便携带和使用的。”
“同样道理，无人机和导弹也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的，特别是全球禁飞令下达之后，我们知道平流层之上全是机器人和兽化人的有人或无人长程巡逻侦察机，这些侦察机全年不间断地盯着我们人类的一举一动，等着我们犯错，一旦找到开战的理由，它们的军队立刻强力介入，”左师师道，“所以我们人类即使打内战，也尽量在地面上解决，不能给机器人和兽化人任何介入的借口。”
“打内战……”吐骨浑低声嘀咕着，感觉这个词怎么听怎么别扭。
“至于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只是简单举个例子而已，一百多年前的‘浩劫之战’，几次核大战几乎造成地球毁灭，海洋面积减少一半，核爆产生的核污染导致数百个地区现在依旧是无人区，所以后来两大帝国和四大人奴王国在缔结《多国停战协定》时，有专门条款规定不可再使用核裂变或核聚变武器，除非以后几大国再次爆发生死决战，否则谁都不会轻易使用，”左师师道，“不过，《多国停战协定》中并未规定不可使用‘干净核弹’，所以大家都在使用。”
“干净核弹？”吐骨浑反问道，“我听说过‘亚核弹’比如‘定向爆破弹’、‘温压弹’、‘云爆弹’、‘燃料炸弹’，就是没听说过‘干净核弹’。”
“嗯，比如‘金属氢弹’、‘全氮阴离子盐弹’、‘铪弹’等等，都属于‘干净核弹’的范畴，爆炸威力比核弹大成百上千倍，却不会造成核污染，”左师师道，“‘穿山甲’已配备有十枚云爆手雷，而粘性炸药可以根据实际作战需要自行选择弹种。”
“以上弹种都有？”吐骨浑问。
左师师目光熠熠地盯着吐骨浑，笑而不语。
“明白了，”吐骨浑深深地点了点头道，“那一颗粘性核弹能瘫痪一艘“龙九”型陆战机甲吗？毕竟眼下‘龙九’型才是主力装备。”
“那得看你的战斗目的，”左师师道，“瘫痪而已又不是摧毁，而且瘫痪的方式有多种，比如炸开人员舱门或驾驶舱舷窗后对内部实施破坏，又或者炸掉‘龙九’型的机械腿或履带，当然，如果感觉一颗粘性核弹的威力不足，那就来两颗，再不行就三颗，不是吗？”
“嗯，对！”吐骨浑深以为然道。
二人在交流测试的心得之时，只见一辆弹药补给车缓缓从矿坑之外开来，驾车人正是夏兰，左师师见状示意吐骨浑道：“你给四号‘穿山甲’补给一下弹药吧，火力系统需要多测几次，熟悉各种武器的性能特点，没坏处！”
“好的！”吐骨浑展颜道。
补给完成后，吐骨浑又开始了新的一轮火力测试，不断修正和优化四号“穿山甲”的武器系统参数，直到夜幕降临才返程，返程路上众人约定第二天接着测试机动性能，兼而测试火力。
返回极限测试场褪去智能甲胄之后，吐骨浑没有立即返回宿舍，而是径直来到北区七十七号俱乐部，一来继续观摩坐镇“江夏帮”的主场，二来也顺带着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吐骨浑到达俱乐部时，时间尚早，因而比赛尚未开始，刚刚下工的狱囚们也正陆续进场，吐骨浑便自取了几个荤素菜和汤饭，在观众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寻了个位子落座开吃。
吃到四五分饱的时候，吐骨浑睥见一众江夏老乡簇拥着甄真闫力等人进了俱乐部，旁边有几个生面孔，其中却没有钱江，然后俱乐部中响起了稀稀落落的鼓掌声。
笼斗进行到现在，能在四十个俱乐部中占据一席之地的无一例外都是帮会，而名不见经传的“江夏帮”不但牢牢占据了北区七十七号俱乐部，还将前来挑战的“嵩山帮”和“基隆帮”强势击退，出了不小的风头，声名鹊起，令江夏郡的老乡们喜出望外，纷纷要求加入帮会，甚至连江夏郡周边的几个郡以及荆州几个较偏远的郡县的役囚都慕名而来，申请加入“江夏帮”；之前钱江和吐骨浑有过沟通，凡想加入江夏帮的役囚，先一律照单全收，至于身份背景等，可慢慢再查。
紧挨着八角笼四周的五排座位被特地留出来给挑战者和裁判及相关工作人员使用的，吐骨浑把盘子里的食物扫荡完毕时，那五排座位上已经坐进去至少四拨人，看来今晚又是数场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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