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双臂枕在脑后,怔怔的望着天花板。
夜了,或许是地理位置更加偏南,距离奇迹冰原更近,这里来得比属都更寒冷。
为他们接行的的住处就建在航龙场旁边,航龙场是经修建,供各种大小的飞龙起飞降落用的场地,专门接送人员物资,哪怕是后半夜窗外都会时不时出现飞龙的嘶吼声。
外面下起了狂风大雨,起飞的飞龙顶着寒冷隐没在火光通明的楼群中,就像尾焰消失的流星扑向无垠的黑色天空。高台上一队队持着精良装备的士兵交错巡逻,来自更南边的威胁使他们精神高度紧张,绷紧每一根弦,冰冷的头盔告诉他们不得有困意。
又回到了这里,还下了雨。
白王来回翻滚,床单被滚起褶皱,根本睡不着,窗外滴答声像是时间不停流逝的声音。
也算是衣锦还乡了吧。白王记得在四足飞龙上看到的所有景色,风吹在脸上刮的发麻,却是前所未有的享受,需要仰望的大树看过去比汗毛都要细小,城市攀布起来像是巨大的棋盘,每一个每天都在发生变化的城市都是棋子,人类则是上面的灰尘,远远看过去属都像是沉睡的巨龙。
白王想起小时候,呆呆地站在窗子前,听着来往的商人讲述外面有多美好,村子里听到的人又会回去向家里人吹嘘,说外面的女人们最次也要披着上好的狐裘,手指牵着乖巧的白虎,用昂贵的屁股坐在舒适的沙发里,享受服务员的奉承,不经意的品一口红酒,跟着坐在对面的人聊着政治,经济,似乎他们的一个决定就能牵扯两国关系。
村子里唯一出去过的就是村长,白王也听过自己还是个不大点的婴儿时就是村长在外面捡回来的,也没有更多煽人泪下的故事。商人的到来都会激起大家的向往,便一起蜂拥向村长家,一定要听到他口中的故事,对于村民来说,外面的世界就是另一片世界,连绵无际的痕迹之森就是无法跨过去的天沟。
只是村长皱着老脸,像是罗锅一样蜷着身体,年龄太大,眼角沾着硕大的睑板分泌出的油脂和灰尘的混杂物,一口老牙都是缺口,说话都漏风,数得清的白发像是无力的垂柳,皮肤上还都是老人斑。
一到那时候他都会咬着大大的烟斗,只字不谈,一直抽到屋子里满是烟雾,烧完最后一粒烟草才会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打发走大家,村民们只好扫兴而归,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村长的身份德高望重。
可村长向自己讲过,说起来白王也是村长一手带大,只是身体不行才让他住进各户人家,白王时不时也会回到老旧的房屋看望年迈的老人,老人就曾提起过,摸着自己的头,让自己以后就安心的在村子里过活,不要听其他人出去上学,面瘫脸一定会吃亏。
那里是一去无法回来的一片冰冷的苍白地狱。
那时尚还乖巧的白王只得点点头,满口允诺。
可还是去了,踏进了地狱,魔鬼的手紧紧的握死脚踝。
白王叹口气,将被蒙住头,困难的呼吸空气,这也是他的绝技之一,当时还在照顾他的村长一直觉得他很懒,一觉能睡到太阳飞到正中央,村长脑袋不太灵光,开一小道门缝也只能看到黑乎乎的鼓起来的被,没多想,直到点起的蜡烛将被点燃才算发现。
如今的他与曾经不一样了,或许说是曾经还太早,也就只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胸口带着金灿灿的骑士徽章,赶路坐的也不是马车,是足够帅气的四足飞龙,吃喝住行他的一千万一张都不用动!要不是这件事跟自己有关,完全可以尥蹶子不干!
就是哪里不对,很不舒服,像是心里长了一根刺,你不知道,可它在那里不停地带给你痛楚。
或许下次回来,就要将那帮罪恶的血液洒向这片土地吧。
白王一把扯开被,大口的呼吸空气,展开身体趴在床上,突如其来的新鲜味道很令他受用。
“睡不着?”
白王吓得坐了起来,什么时候屋里多了一个人,没有任何察觉,比幽灵还要悄无声息,但飘来的淡淡熟悉的香气在脑中组成了一个人。
“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白王把被重新盖在自己身上,毕竟只穿着一个裤头在女生面前有些不礼貌,“你不也是没睡。”
怪的要死,像是心里有一头倔强地小鹿,小鹿绝不会首先跟钟姬说话,但只要钟姬主动一些,只要主动一点点,小鹿就会一路又蹦又跳,鹿蹄下踏着春风,亲昵的扑进她怀里。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出过很多次任务,却像个新手一样紧张,熬夜可对皮肤不好啊。”钟姬懊恼的挠着金色的秀发,像春风吹起的麦浪,白色的棉质睡裙穿在她身上像关在城堡里沉睡的公主。
“文艺部的他们怎么样?”白王简直毫无情趣,没来由的冒出这么一句。
“呃······我已经以家族的名义给予他们照顾了,还有他们的家属。”钟姬有点失落的耸耸肩,一是因为想到因鲁芒事件死去的人确实伤心,二是实在没想到白王原来这么不会说话。
“那还算安心啊。”白王从床头拿起一本书,书上标着《刺心》,是艾阿努大陆比较出名的小说。
小鹿又开始倔强了。
钟姬撇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都怪南宫门这个臭屁的家伙,让自己来安慰白王,说是漂亮女生的话可比他的话好用的多,毕竟他还长得这么帅,指不定白王一生气就朝脸上来一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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