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羊头的怪物么?”可安双手挥动,蓝色的原力飘舞,凝结成冰雕的鲁芒。
白王抬起眼,身体有些颤抖,当可安说出那句话时,白王真的得害怕了自己,或许在心里埋葬的最深处,藏着小小的牢房,外面驻守着善良温柔的自己,牢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存在,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善良的一面无法占据主导权,怒火的黑风只要挂过去,黑色牢房中囚禁的巨龙就会伸展开双翼,锋利的龙牙从牢房的栏杆中伸出,将善良咬的粉碎。
一切似乎都是从十字裁决开始,它是缘由,比滚烫的血还要炙热,比凋零的生命还要猩红,它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自己,一步一步,被轰的粉碎的老李等人时,白王起码还知道忏悔,可现在那两个字,代表人性的两个字,在巨龙的龙爪下泯灭了。
黑色的那部分,似乎赢了······
白王正视可安的眼,白发像初冬吹起的雪。
“还记得,听说叫鲁芒?”
可安点了点头,“白王,我清楚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你不是听不懂话的人,我知道你是骑士的誓约看中的人,或许对上我这双眼睛,你会更加看清自己。”可安漫天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从我来到这你就很奇怪。”白王站起来,双臂拄着桌面,支撑起身体,“叫我来这里你到底要说什么?堂堂属都博学院的校长只会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可安笑笑,没有出声,只是自顾自的玩弄着一旁摆好的鲁芒冰雕,冰雕不停变幻,演化成另一个形象。
轰!
白王遭遇了属都博学院以来最大的晴天霹雳,身体在强烈的精神冲击下发麻,嘴唇一张一合,颤抖地幅度越来越大,身体仿佛石化,一动不动。
“熟悉他么?白王。”
可安饮了一口度数极高的酒,咂咂嘴,脸色在高烈度下有些红润。
“来自,那个地方,你瞧,我说的对吧,白骑士?”
白王不说话,浓浓的寒意侵蚀了骨髓,脸色苍白。
“你······你为什么会知道?”
“哇哦,那可有的说了,要不是酒可能不太够,我能给你讲一个晚上,校董会是越来越抠,我得想办法搞点钱花花。”
“我有的是时间。”
白王目光死死地盯住那尊冰雕,那眼神像极了将丈夫捉奸在床的恨妇,大大的袍子,身后背着利斧,尽管是假的,白王仍然忍不住要把它锤个粉碎的冲动。
“梵冈!”白王咬牙切齿,体表浮现出青筋。
“哦,冷静下来,先来一杯,我是校长,今天就破许你突破一下校规,也不知道我当初是发什么神经定了那么蠢的规矩。”
白王没有反抗,任由冻结住的酒块飘进嘴中,再化掉。
银色飘在空中,空间在他手中像是女孩子手里的娃娃,随意揉捏,什么星空巨龙,执着戒尺的贝岚,在神明面前如此不堪,哪怕是倚天,前些天的鲁莽,白王也毫不怀疑,那人轻微一指,都要化为粉末,这世界不会存在他们的任何踪迹。他的目光会牵动一片世界,手臂的挥动将审判所有生灵,狂烈暴动的舞蹈,凌驾于众生之上。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子民。
“来自梵冈,有幸听过名字,玛它。”
“玛它······”十字裁决飘在白王身后,周遭挂起红色的风,红色的纹路似乎变成了生命,赤红着双眼,宛如深渊里苏醒的恶魔。
“白王,实话告诉你,那天见到的冰属性来自于我,而我还有另一面。”
“心灵。”
“我能看到你所想的一切,你的故事,十字裁决,那双黑手,麻恩,所有的所有我都知晓,在我面前你没有秘密可言。”
“你最憎恨的除了哮狮军团,就是他吧。”
血红的双眼看向可安,白发飞舞起来,白王算是默认了,“你的理由呢?”
“我的理由?你不会很想知道。”可安切开一片牛肉,咀嚼每一分令味蕾绽放的味道。
“鲁芒只是开始,白王,你可以把你自己理解成要去屠龙拯救公主的勇士,大魔王在黑暗的城堡里等着你,你战破无数荆棘,看到了第一个阻拦你的怪物,鲁芒就是大魔王派来的第一个打手。”
“或许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只。”
“现在你懂了吧,白王,该放弃的总要放弃,你不可能一直活在仇恨中,将哮狮军团定为目标不是很好嘛,有些人是相信你的。”
“透过你的眼睛,我知道玛它那日没有出过手,这样想的话也不算是你的仇人。”
“哎,就不必去纠结城堡中的公主了,有这么多好姑娘,我看钟姬就不错啊。”
可安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要是他变成白王,一定会被这番话感动的。
“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王!”可安突然喊出声,白王脚下生出禁锢住他的寒冰。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别忘了,你在南国,你的所作所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会直接牵动南国。”
“如果真的因为你发生了什么,你将是南国的千古罪人!”
“你还要去那么做?”
背对着可安,白王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彬彬有礼不代表他就是一直会跟你讲道理的老绵羊,长期身为上位者的威压,和身为白手起家的传奇造就了他,只要给予一点火苗,就会燃烧成压抑纵情的烈焰。
“哈哈哈!多么可笑啊!”白王仰头大笑,手指屈成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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