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知秋收回眼神,却无意间看见她的腰间别着一支做工很精致的箫,不禁皱了皱眉。
而红衣少女也开始将眼神落在台阶下的这几个姑娘身上,眼神随意打量几下,“新来的?还不知道我是谁?”
她的话轻飘飘的,却像是很有重量般,令得花园里的姑娘们都禁不住颤身一抖,然后齐齐行礼,“给锦惜郡主、子袊郡主请安。”
锦惜郡主?子袊郡主?
萧知秋有些惊讶,看了一眼那红衣少女,连忙垂着眉与范家三姐妹退到一边行礼,心里却在想着这京中关于锦惜郡主的传闻。而萧知荷与萧知冉几个庶女就更是惊慌,以极快的速度站到萧知秋的对面,都垂眉凝神地行礼,连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气氛噤若寒蝉,而又出奇的诡异。
唐锦惜扬着脸往全场都扫视了一遍,见所有人都一副不敢作声的模样,顿时便是轻飘飘地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不屑还是自我嘲笑。
那唐子袊看着众人又是这么一副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好笑又好气地对唐锦惜道:“好了你,干嘛总是要吓得人家怕你?好好的来赴个宴,非得弄得气氛这么紧张。”这话轻柔又带着几分开心。
萧知秋不禁抬眼看了一眼那子袊郡主,只见她一脸倩笑,天真又烂漫,与满园众人紧张的神色大相劲庭,便是知道这子袊郡主定是与锦惜郡主感情很好,才会与这名声有点嚣张跋扈的锦惜郡主开玩笑。
唐锦惜一边抬脚走下台阶,一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垂着眉头来太傅府做客的几个新面孔,调笑地问齐霁月:“这又是哪个新贵家的?怎么也知道怕我?我的名声就这么不好?”
齐霁月柔柔地笑着,经过萧知秋身边时还温柔地向她望去一眼,面对众人都觉得顾忌的唐锦惜,她却一点也不拘禁,反而柔声笑道:“这是靖远侯府的姑娘。您是宁王府的郡主,人家哪里是怕你,不过是你的身份太尊贵,将人家吓着了。”
这话不过就是句大事化小的玩笑话,唐锦惜唇角微扯,她在各世家里传遍的名声难道她会不知道?也不和她争辩,气势张扬地经过众人身边,走到了花园的凉亭里坐着赏花。
待她们坐定了,众姑娘们才开始走动并小声说话,唐锦惜凝神去听,却是些无聊的话题。
正打算捡个太傅府精心准备的糕点来吃,却无意间看见台阶下的那几个面生的姑娘,想着齐霁月刚才的话,她微微皱了眉,看着齐霁月带着古怪的笑道:“你刚才说那是靖远侯府的姑娘?那不是柳易……那个吗?你怎么想到请她们去了?”言语间甚是瞧不起。
不看看能出入太傅府的都是些什么人,家中都是有权有势的,哪怕你是个有爵位的侯府呢,在朝中失了势,就是过了气的,谁还看你的爵位?何况齐霁月对柳易的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齐霁月看了一眼萧知秋,她知道唐锦惜的脾性,这世上没有她想得到而得不到的,若是她得不到,那旁人也别想得了去,这话自是在笑她还能如此大度地请萧知秋过府来,为了避免给萧知秋招惹麻烦,她避开了她的问话,而是反问道:“你最近都在干些什么,许久不见你来赴宴了,我和子袊都找不到你。”
唐子袊听了笑起来,与唐锦惜揶揄地低声笑道:“我知道她干什么去了,还不是为了凌公子,打听到人家要去通州,她急急地赶去了,结果人家凌公子却是已经回京了,她倒是留在那儿,迟迟地前两天才回来。”
唐锦惜听了,脸不红心不跳的,拿手枕在栏杆上,随意地拨弄着摆在一旁的名贵菊花,看似不在意这揶揄的话,只是倔强而略带寒霜的神色却是恰恰表明了她的很在乎。
齐霁月嘴边的笑一顿,凌殊……她看着唐锦惜,眼神多了几分复杂。
周姑娘的事情不过是才过去了半年,若不是唐锦惜使了手段,周姑娘也不会远嫁不得回京,凌殊早已在心里恨死她了,她却是不管不顾的,像个没事人似的。
两边都是交情好的,而唐锦惜就更是不能得罪,她心里叹了一声,微笑着招了一个丫环过来,“看看水榭那儿母亲她们过去看戏没有?前边的客人来齐了吗?”
丫环领命而去。
唐子袊看着那丫环,观察着齐霁月的神色,打趣道:“我知道了,你定是在担心柳世子有没有过来,不过他的性子,即使不来赴宴,那也是正常的,况且有你大哥二哥在,你还怕他们招待不好?”又看向那萧家的几位姑娘,“说起来,哪个才是与柳世子定了亲的那个呀?”
齐霁月含笑朝那正在花园里随意赏着花的萧知秋看去一眼,神色温柔的,娴雅而温婉,“那个就是,我想着请她过府来,多认识一些世家里的姑娘夫人。”
她的话点到即止,唐子袊却是立刻明白了,好笑又好气地看着齐霁月:“你呀,就是心肠好,居然还不吃醋,还想着为人家张罗一门好亲事。”
这般说说笑笑的,刚才被齐霁月差遣去看情况的丫环也回来了,而于氏那儿也遣了婆子丫环来请众人到水榭去看戏。
众人都有些激动,因为水榭的对面就是各世家子弟了,然而都立在那儿未动,直到齐霁月与唐锦惜唐子袊先走在前头了,才有人陆陆续续说说笑笑地朝水榭而去。
柳洛茵与宋国公府的几个姑娘一道,见了萧知秋便是含笑问好,又向宋国公府的几个姑娘介绍了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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