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贤浚看着床上还陷在梦中的女人。
她的容颜有一些改变,但刚才跟她说话时,那熟悉的感觉就让他确定,的确是她。她的性子跟十一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直率,甚至……莽撞。
他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不知道这些年发生了什么,她的容颜改变了,而且脸上多了一块黑色的印记,但年纪似乎一点没有增加。
她熟睡的样子像个婴儿,大概是梦到什么开心的事,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战贤浚眸上也染上一层笑意。
突然,他又想起诸葛修竹的话,猛地收回手,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心也跟着抽痛起来,那痛苦啃噬着他的心,让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宫主,您没事吧?”伺立在侧的落花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以后你就跟着她,替我看好了,你也知道,九王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战贤浚一双俊目里透着寒气。
“是。这个地方恐怕他们不会轻易找到。”落花俊目望着战贤浚道。
“不能大意,他虽然是我哥哥,我却从来也看不透他。”战贤浚凤眸轻眯。
两人说着,走出了房间。
待门“吱呀~”一声关上。星柔睁开眼睛。
刚才战贤浚进来的时候,她其实已经醒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情况,干脆闭眼假寐。
战贤浚提到九王,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妖魅的男子,还有他们之间的交易,她帮他找到太极图,他便帮她达成一件心愿。
从战贤浚刚才说的话里,她也听出来了,他和九王的关系,依然没有改善,这么些年过去,指不定还更恶化了。
还有战贤浚,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小正太了,他身上始终笼罩着一股凌冽暴戾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他想杀她。在血池的时候。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又毫发无损的躺在这里。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貌似……还沐浴了,有淡淡的香气。
看来待遇还不错,这战贤浚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本来她回来这个时空就是为他而来,记忆中,他还一直是那个乖萌的小正太。眼前这个人,实在有点跟阿浚联系不起来。
她设想过无数次故人相见的情形,都是温馨感人的。却没想到这一种,杀机重重,阿浚竟然想要她的命?
这十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首先要搞清楚这个。
听着战贤浚和落花的脚步声远了,她下地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外面一丝动静都没有了,方才推开门,一股清凉的风扑面而来,脑子也清新了很多。
她走出房间,门外是一片茂密的湘妃竹林,中间一小块空地,摆了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空地连着三条石头小径,往三个方向而去。
刚才听他们的声音是往西北方向去了,她便故意选了东北方向的那条,沿着小路溜达。
小路弯弯曲曲的绵延了数十米后,两旁的湘妃竹没有了,前面是一个半掩着院门的花圃。
看到花花草草她心情一下舒爽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一种甜腻的香气,有点熟悉,她心里一惊,便要过去瞧个仔细。
进去后才发现,里面竟然开满了“忆梦花”。星柔芳心大震,成片蓝色的花朵映入眼帘,仔细一看,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鬼魅荧光。
星柔瞪大眼睛看着这一片妖异的景象。忆梦花生存、开花之难,她最清楚。战贤浚竟然能在这里培育这一大片,还都开了花,真是不可思议。
就在星柔深陷震惊中的时候,危险悄悄靠近。
一条翠绿的小蛇在花丛中游曳着悄悄靠近,嘴里吐着猩红的信子,对准星柔伸过来摘花的手。因为身体的颜色跟花草一样,很难发现。
“啊!”星柔手上吃痛,惊呼一声!
抬头一看,原来战贤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就是摘朵花吗?你使那么大劲儿干什么?疼疼疼~!”星柔感觉手腕可能脱臼了。
“真是变态,虐待狂!”星柔使劲挣脱他的钳制,缩回手,一边揉一边在心里腹诽。
战贤浚没有理她,低头看向草丛中,那条蛇已经僵死在草丛里,七寸处被钉了一根银针,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那是刚才他抓星柔的手时向绿蛇射出的。
他蹲下来,拔出银针,针尖没入蛇身的部分已经变得黢黑。
星柔这时候也看出来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后背发凉,她最怕这种软体动物。心里感激,嘴上却不肯服软,说道:“你喊我一声不就好了,手腕都要被你捏碎了!”
战贤浚轻勾唇角,冰冷的声音透着嘲讽:“这种蛇,叫飞灵蛇,行动快如闪电,且神出鬼没可以随环境变色。从孵出来,便被人用蛊虫喂食驯养,控制它的人,只需给它嗅嗅目标的气息,它就能一直跟踪直到杀死目标。如果出声惊走了它,下次可能在睡梦中你就被它咬死了!”
“啊?这么厉害?”星柔吃惊道。
战贤浚冷嗤一声道:“你知道你这种人会怎么死吗?”
“怎么死?”星柔呆呆的问道,心想,难道我又不知不觉中毒了?
“蠢死!”
“啊?你耍我?”星柔恼羞成怒,作势一掌向战贤浚劈去。
战贤浚凤眸透出一丝戏谑,不等她掌风过来,已经闪到她背后,一把擒住她手,给她钳制在自己掌控中。
远远看去,两人姿势暧昧温馨,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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