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祭苍看到那个方向,有一双眼睛幽幽的盯着他们两,眼底隐隐透着贪婪的精光。
甚至都能看到他那张挤在窗子的苍白脸庞,嘴角流淌着口水。
那边门缝也有好几个那样古怪的人。
“别过去!”
察觉到薄祭苍往那边方向走去,舒晓恩心一跳,跑过去扯住了薄祭苍的手臂,迎上他那一双略有些空洞的眸子。
“薄祭苍?”
“……”
薄祭苍这一刻像是不认识舒晓恩,安静的宛如失了灵魂僵硬的木偶。
脚下的步子,仍试图往那边方向移去。
舒晓恩唤出黑雾绳子,将薄祭苍束缚成一团,强行拖扯着出了杀戮之村。直到离开了杀戮之村的范围,站在入口边上的大石块,薄祭苍才逐渐的回过神。
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薄祭苍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视线落在身上束缚的黑雾绳索,薄祭苍眼皮突突直跳,想起了记忆空白的前一秒,他看到了一处窗子有一双诡异的眼睛盯着他,将他的魂险些都勾了过去。
“刚刚……”薄祭苍想问舒晓恩。迎上舒晓恩严肃的脸庞,薄祭苍到嘴边的话下意识地止住了。任由着舒晓恩犀利的眸光打量着他。
舒晓恩确认了薄祭苍没什么大碍,这才将捆缚他的那一圈黑雾撤销掉了。
“刚刚你差点去送命了。”舒晓恩恹恹道。
目光透过入口,朝杀戮之村刚刚那边方向望了过去。这地方,比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气氛似乎变得更邪门了。
也不知道往昔是不是连白天都一直这么邪门?
舒晓恩回过神,“我们还是快走。找几个人打听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薄祭苍心有余悸。
他一个大老爷们,在这样阳光明媚的白天,竟然还能感觉从杀戮之村透出来的那一股鬼气森森的杀意。薄祭苍后脊背一阵发寒。
朝舒晓恩离开的方向望去,舒晓恩像是毫无感觉,一路往前走着。
其实舒晓恩是感觉到了。
杀戮之村里面透出来的诡异感觉,让舒晓恩浑身都不自在。她刚刚拖薄祭苍出来的时候,发现树丛深处竟也隐藏了大批量的“人”,如果不是黑雾上残存了白历修的力量,舒晓恩不敢想象,刚刚那一刻究竟还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可以打听消息的人。
直到回到了客栈,门边才遇到了一个可以问话的长了满脸雀斑的中年妇人,她手挽一只篮子,神色落寞的坐在客栈门边。
嘴里念叨着什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的儿啊,早知道娘就不让你去了……呜呜……”低低的哭声响起。
四周围静悄悄的,哭声仿佛在人耳边回荡。舒晓恩停住了脚步。
“发生什么事了?”舒晓恩递了一条干净的手绢过去。
妇人也不客气,接过了那条手绢用力的擦拭着脸颊的泪水鼻涕。
抬起头,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望着舒晓恩。
“姑娘,我看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吧?”妇人哽咽道。
“不是。”
“诶。”妇人渐渐止住了哭声,长叹了一声,指着杀戮之村的方向说道,“我是这本地人,儿子前几日从外城回来看我,没想到竟是冲着杀戮之村去的,再也没回来了。”
舒晓恩坐在妇人旁边的位置。
“他去杀戮之村做什么?”
那妇人皱了皱眉头,迟疑了数秒,才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舒晓恩。
“姑娘,你们二人来这幽禁城又是做什么?难道不都是为了无业岛那些财宝么?”
舒晓恩:“……”
妇人又是叹了一声,幽禁城这地方一向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来往。她用手绢擦拭了眼泪,扯着舒晓恩一阵嘀咕抱怨。
这妇人在幽禁城住了二十多年,以煮饭为生,后来在幽禁城边角开了一家饭馆,雇佣了几个小孩帮着做事,倒也清闲。
这十来天,幽禁城城中出现的陌生人越来越多,怪异的是,进了杀戮之村之后就没见再出来过。后来她儿子靠着他的关系进到了幽禁城,说了好几天,把妇人的心给说动。
可前三天白天,她儿子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妇人走到这里,突然想念了她儿子,才坐在客栈门边放声痛哭。
“进去的人都没有活着出来吗?”舒晓恩诧异不已。
记忆之中,杀戮之村的白天,不可能会那么危险的!可刚刚她跟薄祭苍去了一趟,事实上确实让人觉得邪气的瘆人。
妇人抱怨哭诉了好久,才提着篮子离开。
薄祭苍坐在客栈大堂最接近门边的一张桌子,刚刚妇人那一番话,一字不落的落到了他耳中。
听得他心头一跳一跳的。难以想象,要是刚刚没有舒晓恩在场的话,他估计也要成为那些有进无出的人之一。
死的毫无价值。
可他哪知道,要真成了杀戮之村那种人,那倒更是生不如死!每日都要同伴之间互相残杀,而且没有尽头,好多人承受不住心理崩溃了。
回到客栈大堂,舒晓恩又看到了东鹤,坐在距离薄祭苍不远的一张桌子,冲她露出一张笑脸。
舒晓恩无语了数秒。
倒也没想到东鹤这么快就混进了幽禁城。
“漂亮姐姐,你那只漂亮的灵宠跑哪去了?”东鹤眨巴着大眼睛,笑眯眯说道。
“在上面睡觉。”舒晓恩跟薄祭苍做一张桌子,淡淡的回答那边东鹤的好奇心。又招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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