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逐渐走近,才看清二人手上竟捧着托盘,上面盛放着红嫁衣、头饰、金首饰等。喜庆鲜艳的色调,在阳光下夺目耀眼,舒晓恩一瞧,心却不断往下坠落。
正式通知她的人,终于还是等来了。
真不知道今晚怎么苦熬才能等到明天?又该怎么脱身才好?
舒晓恩头脑发蒙,听不清外界的声音,只听到心跳声一下跳重过一下,有一种逃不过宿命的绝望感蔓延四肢,她身体开始僵硬发麻,仿佛觉得灵魂离灰飞烟灭也不远了。
“五公子一听说娶的人是二姑娘,人就立马清醒。”何妈叹道,“可真是神了。”
麻大娘接话笑道:“那这可真是天赐的喜事啊!”
何妈咧嘴笑道:“中原王觉得这是好事,让咱们老爷提早准备,就今晚要把二姑娘给娶过去。中原王意思这晦气夜里一冲,夫妻不仅幸福美满,这日子也会长长久久的。”
工寻喜插话道:“这就是命呢!还真想不到,五公子只见寻欢一次,就用情这般深。”
何妈跟麻大娘二人目光对视,笑看了眼二姑娘方向,只见二姑娘闻言面色更加苍白,抬眼冷冷凝视着大姑娘。她们二人看着也觉得不自在。
舒晓恩深深吸了口气,她骨子里对傻二有一种恐惧到极致的害怕。此时撞见工寻喜那双似笑非笑的眼,她心里添堵。
“你也别羡慕!命这种东西都会变得,谁好谁坏不都得看几年才知道么?”舒晓恩心中也不明白这话出口的意义,只觉得张开便不经大脑审核说了出来。
大概是经历过两世吧,让她对命这种绝对性的感觉不太信,总觉得凡事都在变,怎么变,会变成什么样的轨迹才叫做命。
而不是眼下一时。舒晓恩心想,她一定会逃出去的!绝对不会跟傻二过那种夫妻命!宁死也不要这种命——抬眼瞥见托盘上盛放的新娘衣物首饰等物,心底又突然涌现出一股绝望。
没想到竟会把时间定在晚上?!到时候纵然闯出去也不能蒙混在人群里,也不能及时摸出中原城……
舒晓恩越想越害怕。
呆呆站了一会,也没有听到面前几人又说了几句什么,她只觉得心好累,转身想关在屋里一个人静静。走开两步,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来。舒晓恩顿住脚步回看,迎面的却是工寻喜一双笑中透着冷意的眸光。
舒晓恩想到昨夜发生的惊险一幕,便觉得这时候更不能跟工寻喜独处!
她开口想要委婉劝走工寻喜,却听工寻喜先她开口说道:“妹妹,咱们小时候总待在一处睡觉,今晚你就要出嫁了,以后咱们姐妹独处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工寻喜一边说,一边用手亲昵揽舒晓恩肩膀。
舒晓恩只觉得被按住的肩膀刺疼了一下,浑身顿感酥麻不受控。
工寻喜头也不回嘱咐道:“何妈,你们等我们两姐妹一会儿吧。”说着还俏皮的笑出声。
何妈来这之前,已经知道大姑娘跟夫人保证,只要让大姑娘跟二姑娘独处一会儿,大姑娘自有办法劝服二姑娘上花轿不闯麻烦。这时候一听大姑娘这句话,何妈心里便明白了,扯着麻大娘一边去闲谈。
舒晓恩有一段路无法反抗,浑身就仿佛被无形屏障定格住了,就在工寻喜拍她右肩那一刻,这种诡异的力量便显现了。
快到门槛边,舒晓恩手腕上黑雾手镯黑光一闪,那股酥麻感才消散了。舒晓恩趁机用力一推,没有防备的工寻喜脚下一滑,狼狈摔在地上。
舒晓恩看向跌坐在地的工寻喜,担忧道:“姐姐?”
何妈跟麻大娘一愣,不明白这两姐妹又闹了哪一出?
何妈快步上去搀扶脸色难看的工寻喜,想到刚刚余光瞥见的那一幕,心里寻思着二姑娘怎么这般行事作风,嘴上也不讲,只关心问道:“大姑娘,没摔伤吧?”
麻大娘见了这副模样,心中冷哼,快步上前,目露关心看着工寻喜。
工寻喜道:“没事。”
心中却更乱了。没想到她妹妹工寻欢都已经成废物了,又中了黑纱女子送的麻醉毒针,居然还有反抗的能力?
难道是灵脉并没有断,祭起防御结界?所以刚刚银针才一直扎不深?
工寻喜思及此,目光又再次看向舒晓恩。那寻欢如果灵脉没断,背负所有人笑话又是想要什么?报复父亲吗?
想到寻欢是很有可能做这种偏激的事,工寻喜低垂眼眸,心中一时间说不清什么滋味,是怜悯、嘲笑又或是心疼?。
“何妈、麻大娘,你们都进我屋里坐一会吧。”舒晓恩实在不想跟工寻喜独处,这何妈看样子是要留下来盯着她的,舒晓恩便也邀请了麻大娘,这样何妈跟麻大娘闲谈,她也能在一旁冷静想想。
何妈笑着应了,扶着不说话的大姑娘一道进屋,麻大娘跟在身后。
舒晓恩一直觉得右肩很不舒服,似乎有根针尖扎入肌肤,手一摸果然就摸出很小一根银针,针上有一股古怪药味,闻着只觉得不舒服。
幸好昨晚那次危机过后,她学乖了,穿了傅杏送的贴身软甲。否则这一根银针全都刺入肉中,不敢想会有什么糟糕的后果。
舒晓恩嗅到针上仍残留一股古怪刺鼻药味,便用手帕包了藏到身上。
工寻喜坐在一边闷不吭声,何妈跟麻大娘便闲聊了起来。
夕阳西下,前院那边传来喧闹声。
过了不多时,武惠笑才抽空赶来翠竹院,她身后跟了面生的几个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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