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禁地出口被几道结界封死。透过尽头那道石门,能看到外面冷清石壁,光线阴沉沉的,两旁守着几名铠甲护卫,面罩着银色铁面具。石门年代悠久,上面生长了草藤苔藓一类,颜色枯黄枯黄。
再远处能望见一口被大石块盖住的古井。
面前几道结界,犹如水纹般波光粼粼漾荡,身后树林照射下来的阳光,照不进结界外那一片清冷地域,隔着几道结界,仅仅几步远,倒像是两处世界。
“呜……呜呜……”亚恩铭哭喊着,发不出一个字,恐慌地抬手在身前乱抓,直到感到有人握住他的手,他才在噩梦中感到安慰,眼泪滚滚落下;似乎在睡梦中也亲身经历了一场无妄之灾。
舒晓恩用袖子替他擦掉满头冷汗,想起这辈子最重大的决定竟是同意割了亚恩铭的舌头,便心生愧疚道:“要是我们再强大一点,该多好。”说话间,看到工解神色慌张地匆匆走来。舒晓恩急忙将亚恩铭搭到身后背起,以防被工解甩掉。
工解无心理会舒晓恩跟那个贱民,径自走到结界处,将腰间挂着的一块金符贴到结界上,不一会儿光波被金符吸收,结界顿时崩裂显出出口。
好厉害的金符。舒晓恩心中感叹一声,紧跟着工解身后走出。
等安全通过最后一道结界,工解将那块金符扔到身后,舒晓恩回头就见那块金符半空自燃,流光四溢,下一秒再次显出一道道封印结界。
工解地位似乎很高,沿途护卫女婢,都要停下脚步,朝他恭恭敬敬行礼,道一声“工长老”。
从墓禁地出来,穿过人工挖掘的一处暗道,两边墙上每隔一段距离镶嵌两座灯奴,散发出幽幽亮光;沿着石阶往上而去,视野顿时变得开阔,入眼处风光明媚,四周围布景似花园般,有一处人工湖,湖心建有凉亭,道路两旁精心栽培了许多花草树木。
呼吸间飘散着一股馥郁香气。
舒晓恩无心细看四周景致,一时还找不到自身去处,只好膏药贴似得跟在工解身后;眼见着他越往深处去,铠甲护卫、女婢、同僚碰到越来越多。有时候工解会停住同几个相熟的点头,随意攀讲几句,更多时候则沉着脸,对外人视而不见。
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周围的戒备越森严。前方一大片空旷场地,中央坐落一座肃穆冷清的大殿堂,两扇朱漆木门开启,不少下人在其中穿行打扫卫生。
工解招手示意其中一人出来,似乎这时才发现身后跟着舒晓恩,烦躁地挥了挥手道:“赶紧去找寻喜,别挡在这碍事。”
似乎极不耐烦多看舒晓恩一眼,随手招了一个人,让她带舒晓恩出去。
舒晓恩跟着那名女婢离开,顺道打听去哪喊大夫。女婢季随乐,原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被卖到墓禁地为奴,看到舒晓恩背后那受尽折磨的亚恩铭,顿感同情,二话不说带了他们往一处地方去。
墓禁地原来墓主妖修鹤嗜好发明新刑具,专用来折磨人。可囚室之中哪有那么多奴隶供其玩弄折腾?不久之后,就变成了下人们的噩梦,稍有错处,都要招来一阵酷刑折磨,不到七天,死了二十多人……但这墓禁地毕竟是一处圣地,各方盯得紧,妖修鹤也不敢拿人命玩得太凶,后来隔了独立的院子百草屋,雇了一位大夫专为下人治病。
这墓禁地几百号人,也因此得了方便,小病小痛都到百草屋免费看。季随乐带着舒晓恩来到这处百草屋,庭院冷清,草药晾晒旁边,只有一位老妇坐在矮凳上,手中摆弄着针绣活。
听到动静,老妇看了眼,回头朝屋内喊她家老头。
舒晓恩将亚恩铭放到外屋一张榻上,见眉目慈祥的鹤发老者认真检查亚恩铭,便走了出去。老妇侧头打听:“那小子是哪弄来的?怎么伤那么重?”
季随乐在路上已经听了这件事,便替舒晓恩回答,她们二人聊着话题便转到针线活上。聊了一会,季随乐才想起一件事来,“工二姑娘,听说你外祖母跟你母亲在墓禁地外头,到处打听你的消息。”
“……她们现在人呢?”
“那我倒不清楚了。兴许跟工大姑娘待在一处等你。要不现在过去瞧瞧?”
舒晓恩进屋瞧了眼亚恩铭,见他好转了许多,便跟老伯约定暂时先把亚恩铭搁在他们这边,晚点过来接人。
跟着季随乐出了百草屋,绕了大半圈,才走回先前关押她的屋子,木门开着,屋内坐着三人,其中除开工寻喜,余下两人大概是“工寻欢”的外祖母跟母亲。
见这回门外没有护卫看守,舒晓恩同季随乐道了一声谢。还没等迈开步进屋,突然就被人搂在怀中,耳边是一老妇带了哭腔声问道:“可有受什么委屈了?”
舒晓恩摇了摇头。
工寻喜插话道:“外祖母,你别总是偏袒寻欢,她都让你跟母亲宠坏了。”
老妇没听,只是看着舒晓恩,见她憔悴消瘦了许多,叹了一声,看向工寻喜跟傅杏,心疼道:“寻欢这回吓得不轻,以后也该让我们省省心了。”
傅杏在一旁默默打量舒晓恩,一言不发。
舒晓恩毕竟跟外祖母她们不熟,过去发生的事她也不清楚,只好硬着头皮彻彻底底冒充一回,希望别让她们太早发现,说道:“外祖母,我知道这次闯了大祸,以后再也不敢惹是生非了。”
话音刚落下,只听外头传来男子讥笑声。
舒晓恩循声看去,顿感五雷轰顶,整个人都吓愣住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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