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还没说完,房间里就没有了沈望的身影。
她皱眉,嘀咕,“太快了吧?不是告诉他,那里不能去吗?”云烟匆匆去换了衣服,又去找飞掣。
飞掣看着从窗外跳进来,仿佛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样自然的牡丹,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姑娘,这里是男人的房间,你现在进来,难道就不怕被人看见说闲话?”
“你不说,谁知道?”
云烟见他还是那一身衣服,蹙眉,问道:“一夜未眠?”
她也是收到慕云墨的信,这才知道飞掣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否则,她昨夜也不会出手提醒他。
“这好像不归你管吧?”飞掣的心情不好,也没什么好口气。
云烟不以为然的笑了,“你快去秦家村吧,沈望来了,刚去。你去了,多少也……”
房间里哪还有飞掣的身影?
云烟心中不爽了,这两个男人,一个二个都这样,人家话还没说完,他们就不见人影了。怎么?这是在比谁的轻功好吗?
云烟从窗口跳了出来,急急的往秦家村赶去。
没办法!这两个男人急起来就没了理智,她得去帮忙。
“王爷,咱们的漕帮和盐帮都被人放火了,现在火还没有扑灭呢。”有人来报,八贤王听了,一个骨碌从床上跳了下来,拉开房门,“你说什么?”
怒目圆瞪,满目迟疑。
“漕帮的李老爷一家全都在大火中,没有逃出来。盐帮的楚老爷倒是跑了出来,可他昨天才换的银票全烧了。”
八贤王听后,攥紧了拳头,关节被攥得咯咯作响。
可恶!这到底是谁做的好事?
他昨天才让楚天把库里的银子押送到东玉王朝的玉家钱庄,那是皇帝的钱庄,他想着过段日子各地一起将钱庄取空,以此扼制皇帝,没想到,到手还没热乎的银票竟被一把火给烧了。
他的银子白白的送给皇帝了。
可恶啊!
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本王去看看。”八贤王转身进屋去换衣服,刚走几步,他就停了下来,面色大惊的对外头的侍卫吩咐,“立刻让人通知秦家村那边的各个哨点,不能让人把孟夏给救走了。加严防卫。”
这会不会是声东击西?
可孟夏在秦家村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人知道。
沈望还在栾城呢,不可能是他。
况且,他的漕帮和盐帮,只有几个心腹知道,一般的人不会知道那是他的产业。难道是孟夏事先安排好的?他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换衣服出来后,便不去管什么大火了,带着几百人马,直直的奔向秦家村。
秦家村。
孟夏发现自己这几天很嗜睡,除了吃就是剩下睡了。
心里再乱,她也能睡着。
只是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吃什么吐什么,每日只能喝水饱。软筋散和没吃什么东西,她变成很虚软,全身发软,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当……
她低头看着从自己手中滑落下去的杯子,无奈的摇摇头,这是连一杯子都端不起来了吧?
外面的侍卫闻声冲了进来,看着地上的杯子,再看了看孟夏一脸青色,明显的体力不支,他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出去了。
孟夏又倒了一杯水,这次是坐下来,吹凉就如牛饮水般低头喝水。
喝下一杯热水,空荡荡的胃部暖哄哄的,舒服多了。
孟夏看着窗外的月亮,月圆了,可他们一家人却分开了。
窗户外露出一颗脑袋,罗大嘴看清屋里的人时,不禁叫了一声,院子里的侍卫听见了,立刻将她抓了起来。
“哎哟,快放我下来,我是矿场的厨娘啊,哎哟……”
侍卫把罗大嘴丢在院子里的地上,冷冷的端睨着她,“半夜三更的,你不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罗大嘴摸着屁股起来,朝亮着灯的房里看了一眼,“我只是好奇这屋里的人,所以,就偷偷的来看看。我没有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来看看。”
“王爷交待过,不得接近!我们也警告过你了,你居然还敢来。难道你就不怕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吗?”
“别别别,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罗大嘴连忙求饶。
孟夏听头外面的对话,心想,这罗大嘴是知道自己在这里了。
“你去熬点白粥送过来。”有一个侍卫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众人一愣,就连罗大嘴也愣住了,“愣什么愣?让你去,你不去,那就……”
作势抽剑,吓得罗大嘴连忙应是。
罗大嘴走了。
其他的侍卫问道:“这人行迹可疑,为什么要放她?”
“一个没有武功的妇道人家,瞧瞧她刚刚的样子,还有她是这矿场的老王头的女人,能有什么问题。不过就像她说的那样,好奇罢了。”
那侍卫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他就是那天在山上收下孟夏的簪子的人,他在给流青和流田下葬时,一度有些羡慕流青和流田。他们的主子愿意为了给他们下葬而求人
下葬而求人,他们的主子知道他们的名字,可自己这些人呢?如果死了,八贤王连一眼都不会看。
这个他可以肯定。
想想那些被抛进玉田江的人,他的心就如此腊月寒冰。
活着都被抛弃,死了,还能幻想为他们收尸?
这个可能性,真的没有!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他对孟夏潜意识里,多了一点照顾。听到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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