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阻止刘大丑!
唯一的方法是——在他动手前先杀死他!
程聆溪微眯起眼睛,拳头紧握起,三根细长的骨针迅速从指缝探出,暗暗蓄力等待刘大丑的巴掌落下,然后暴起发难。
“住手!”一声暴喝突然响起,刺入程聆溪的耳朵。
她感到眼前一花,自己已被来人护住,刘大丑的夺命掌终究没有落下来,那三根骨针也没有起到她期待的作用。
这是……被人救了命?
程聆溪眨了一下眼,先把骨针收起,再定睛看向阻止刘大丑家暴的人。
对方穿着洗得褪色的布袍,挎着一只木制小药箱,半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在脑后梳成髻,以一根木簪固定,正是十里八乡最受人们尊敬的贺郎中。
“刘大,你就是个畜生!”贺郎中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救了刘大丑,一把推开这浑人,看见程聆溪的脸苍白得没有血色,潸潸冷汗湿了额头鬓角的头发,连忙捉起她的手把脉,同时道,“傻妞不怕,刘大不敢打你!告诉伯伯,身上疼不疼?”
程聆溪当然疼,且不说磕破的头,只刚才被刘大丑杀人未遂,骤然加速的心跳也没有这么快恢复平缓,此时胸闷耳鸣,浑身不舒服。
贺郎中得了程聆溪的点头,误以为刘大丑虐|打女儿,怒不可遏,也不把脉了,愤而出手,咔地一声折断刘大丑的手腕,痛心疾首道:“傻妞哪里惹着你了?畜生也知道保护自己的孩子,你连qín_shòu都不如,竟要杀死她!啊!早在当年我就不该救你,让你被毒死才是!”
“贺、贺先生!我……我冤枉啊!”刘大丑疼得五官扭曲,怎么也想不到贺郎中还有这手,生怕他还要给自己吃折磨人的手段,用完好的那只手指着程聆溪,恶人先告状,“这赔钱货目无尊长,我刚才是气不过才教训她……”
躺着也中枪的程聆溪很无辜,想开口辩白。
“闭嘴!”贺郎中气得胡子一抖一抖,暴怒道,“傻妞不懂事,可我不是盲了眼睛的瞎子,你刚才在做什么我都看到了!”
“看到又如何!”
趁着贺郎中情绪激荡,刘大丑夺回受伤的手,马上躲到柴房门口。
他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盯着跌坐在程聆溪身旁的贺郎中,冷笑不已:“贺老狗,你一个外乡人,管不着我刘家的家事!给你个忠告,趁着现在没死,赶紧滚回去给你和你那蠢材儿子准备棺材吧!”
说完又剜了程聆溪一眼,把右手被折的痛算到她的头上,咬牙切齿道:“贱东西,再瞪你老子,把你这双招子挖了喂猫!”
程聆溪移开目光,心中恨意滋生。
还在娘胎时,她就知道这个刘大丑有多么可恶,一个明知媳妇有了身孕仍然对她非打即骂的渣滓,根本不能指望他有良知这种珍贵品质。
刘大丑被赶走,怯怯站在门外旁观,不敢劝架的娘亲立刻疾步进来,诚惶诚恐地给贺郎中下跪请罪:“贺先生……”
“你没错,请站起来,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贺郎中执起程聆溪的另一只手继续把脉,道,“医者父母心,见了病人就没有不给病人治病的道理,放心吧。”
“您、您真是个大好人……”娘亲喃喃说道。
确实是好人,程聆溪在心里附和,看着贺郎中从小药箱里拿出一小瓶药油递给娘亲,默默地补充内容:教训刘大丑的、帮她娘的,都是好人。
“这是给你用的。”贺郎中道,“抹在淤青的地方,把淤血揉散就没事了。”
淤青?
程聆溪立刻想到刘大丑对娘亲的毒打,心中杀心又起,听到脚步声,她的目光闪电般投向柴房门口。
刘大丑见到程聆溪就想到自己被唬了一跳的黑历史,极是厌恶地啐了一口,脸色阴沉地盯着抹眼泪的娘亲:“贱货!还赖在这嚷什么鬼话?不拿鞭子抽你,你就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现在,马上滚去厨房起火烧水!”
程聆溪目送娘亲离开,在心里把刘大丑杀了无数次。
刘大丑还没走,瞅着贺郎中,冷冷地威胁道:“贺知原,老子的闺女若是被你治死,我刘大不会善罢甘休!还有,你打断老子的右手,不给赔二十两银子的医药费,刘家绝不会放过你!”
现在才记起你有个闺女?
程聆溪直想往刘大丑脸上扇巴掌,只恨现在身体虚弱,唯一能做的就是攥紧拳头给刘大丑记下重重一笔,到来日再一一算账。
“且安心。”贺郎中把她的手塞回被子里,语气温和如拂面春风,“你不会有事,先煎三剂药吃了,再乖乖躺几天,去哪里玩都行。”
贺郎中拿出纸笔写药方,连看刘大丑一眼都嫌碍事,冷淡说道:“刘大,你的手只有我能治,要是我知道你虐|打傻妞、欺负你媳妇和你儿子,你的手这辈子别想痊愈!另外,我也认识刘家人,你可以请他们来评理,看他们是帮你还是帮我。”
刘大丑险些气得炸肺,要是刘家还记得刘大,他上次去白木镇祭祀刘氏先祖,也不至于连宗族大门都进不了,还被两个守门的下人奚落得无地自容。
因不敢对贺郎中和程聆溪发火,刘大丑一脚踹在柴房门槛上,怎奈门槛不是他能踢碎,反作用力还伤了他的大脚趾,导致他不得不跳着走。
贺郎中写好药方,把需要注意的事宜一条条说给娘听,提着小药箱离开,回去后还派了药童来送药。
转眼到了黄昏,程聆溪的哥哥踩着泥泞,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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