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九月九重阳节,这回苏苏不用老夫人派人去接,自己提前一天就来了顺安伯府。
恪王府的菊花宴,自然也邀请了顺安伯府的女眷。四姑娘已经定了明年开春进宫选秀,选进恪王府一事便不是板上钉钉,也是**不离十。
她自然是非常不想到恪王府去提前知道一下“妻妾有别”感觉,但架不住恪王妃“热情的”下了帖子,指名道姓的邀他去赏花。要说四姑娘当时是什么心情?大概就是“一群草泥马飞奔在马勒戈壁上”吧!
顺安伯府的女眷除了有孕的世子夫人外,都去了恪王府,世子夫人则因有事回了娘家。
随安堂这边就剩下两位表姑娘和苏苏,三人为不无聊,带着剩下的丫鬟婆子,组织了一场“击鼓传花”,规则却是传到谁手里,谁就说一件自己的糗事或者尴尬瞬间,简直玩的不要太嗨啊!
中午,三人又自掏腰包,叫小厨房整治了几桌席面,众人自然吃得也十分开心。
两位表姑娘与苏苏身份不同,但却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先前苏苏是丫鬟,又得端着掌事大丫鬟的款儿,和两位表姑娘相处起来她倒像是年长者。
如今在一相处,两位表姑娘发现苏苏玩起来儿那也是挺嗨的嘛,自然又亲密了几分。
待老夫人带着诸位女眷回来,刚到随安堂,还没做安稳,赵表姑娘便藏不住话的叽叽喳喳的说了一通,六姑娘一听这话,跳出来道:“好哇,你们背着我玩了个痛快,只苦的我喝了一肚子茶水不说,赏菊赏的如今还眼冒金光呢,估计接下来一年之内我都不想看到菊花这玩意儿了!”
只苏苏却注意到三姑娘、四姑娘虽面带笑容看着闹做一团的六姑娘和赵表姑娘,但眼中的笑意却虚了些,似乎是强撑着什么?
苏苏又看了一眼老夫人,虽然她老人家表现得非常镇定、淡然,但了解她的苏苏却从她的举动中看出她内心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似乎有愤怒,有哀伤,还有抉择!
苏苏和秦嬷嬷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是一模一样的担心。她们对老夫人太熟悉了,一看便知道出了大事。
等姑娘们都回去休息,老夫人也挥手叫下人们都下去,屋子里只剩下苏苏和秦嬷嬷,苏苏顾不得云朵暗中撕破脸的瞪视,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一提,哪里有老夫人重要!
“老夫人,是不是恪王府的菊花宴上又发生了什么幺蛾子?”苏苏想,顺安伯府是不是与恪王府相克,为什么每回去,总要闹出点事端,不欢而散。
突然,苏苏心中一惊,事端?那只能是阮十娘出了事。难道有阮七娘亲自想陪,也没能阻止得了那事故发生?
想到这苏苏心疼得差点落下泪来,面上却强忍着,不能露出丝毫。
老夫人突然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到案几上,语气中很是气急败坏道:“恪王妃真当别人都是傻子不成?真是欺人太甚!今儿个若不是安南伯府的二少夫人在,四丫头就成了谋害恪王府有孕侍妾,加害龙子皇孙的罪魁祸首,到时候,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宋家的女儿又哪里还有一点名声可言?”
说到这儿,老夫人面色一紧,沉声道:“这事儿若恪王不给顺安伯府一个交代,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河还没过呢,就想拆桥,这样的主子,宋家可要不起。”
说完,想起苏苏与洪笙已经定下亲事,宋老夫人这心里就堵得不行,若是真不能善了,拼着苏苏埋怨自己,也要给她和洪生退亲!
恪王若真是可患难不可富贵的,洪笙以后能落着什么好?不过是“飞鸟尽,良弓藏”罢了!她可不想苏苏以后当寡妇。
苏苏和秦嬷嬷早就上前,一前一后的给老夫人抚胸拍背顺气,秦嬷嬷道:“您越说老奴越糊涂了!四姑娘怎么会与恪王府有孕的侍妾牵扯上?”
苏苏却是心思一转,“您刚才说恪王妃欺人太甚,难道是她设了局,想一箭双雕不成?”
老夫人拍了拍苏苏的手,点了点头。而秦嬷嬷则是听得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有点儿不敢相信的道:“恪王妃脑袋被门挤了吧?不是,老奴的意思是她的头被驴踢了吧?”
虽然这话对贵人有点大不敬,但就是那么个意思,这话还是她和苏苏学的,如今感觉挺形象生动的。
老夫人和苏苏被秦嬷嬷这几句都整懵了,之后再多的愤怒也像泄了气儿的皮球,只剩下哭笑不得了。
其实宋老夫人也感觉,恪王妃的脑袋可能真的被驴踢了,否则怎么想出的这么一个馊主意。
恪王你知道你们家王妃这么拼命给你拉后腿吗?
谋害一个有孕的侍妾就罢了,她们家四丫头可还没进恪王府呢,今儿个若是叫人坐实了四丫头谋害龙子皇孙的罪名,不说她自己自身难保,那可是株连三族、抄家夺爵得罪名,甚至有可能连累宫里的禧妃娘娘。
这哪里是一箭双雕?简直是一石三鸟。到时候恪王又能落个什么好?
老夫人先前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如今静下心来,再一想,感觉或许可能恪王妃替人背了黑锅呢。
因为这真的不像是一个“合格的王妃”会做的事。
老夫人想到的这点,苏苏也很快想到,恪王妃绝对不是一个蠢货,除非她的脑袋真的被门挤了,但这种假设根本不存在!
“恪王妃是宗室里有名的贤惠人,听闻一言一行皆向“国母”这个标准靠拢。她或许可能去加害一个有孕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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