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嘴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宁陟抢先一步道:“安排一下,明日去茶楼见赵姑娘。”
辛夷扔在卡壳之中,宁陟想了想,又道:“茶水点心都按照赵姑娘的口味准备,万不可让赵姑娘不舒服。”
“是。”辛夷愣愣地应了下来,心想赵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去茶楼了,王爷有必要紧张成这样吗?
但这话,辛夷定然是不敢当着宁陟的面说的。
“还不去?”宁陟微微扬眉。
辛夷打了个哆嗦,“属下告退。”
宁陟盯着赵霓送来的一箱子生辰礼,整个人的心情还是十足沉重。
当真如辛夷所说,赵姑娘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因为重视他吗?
“王爷。”
宁陟侧眸,看向邢松,“何事?”
“今日您离开后,赵姑娘与仙桃郡主一起逛了园子,不过属下没有听到她们说了什么。”
宁陟颇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他为何会关心她们说了什么。
“还有吗?”
邢松想了想,“二人转了一圈后,重新回到花厅旁,遇到了国师。”
宁陟的神色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邢松继续道:“国师支开郡主,单独跟赵姑娘说了话。只不过属下隔得远,并没有听到什么。”
邢松略显自责的垂下了头。
自从先前他在赵姑娘面前摆剑,就被罚刷了好些时日的恭桶。好不容易王爷气消,安排他今日在府上暗中保护赵姑娘,他却什么都没听到。
宁陟听完邢松的话,陷入沉思。
今日在花厅他就注意到,国师盯着赵姑娘的眼神很奇怪,那时候他就觉得不怎么高兴。
竟然没想到,国师还刻意与赵姑娘见了面。
有什么好说的呢?
“单独?”宁陟语气透露出不快。
邢松想了想,“正是。”
至于赵姑娘身边跟了个护卫,这与单独没有什么差别吧。
宁陟的脸上一阵红白交加,连话都没心思说,径直走了出去。
邢松:王爷看上去很奇怪,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是因为他没有听到谈话的内容吗?
……
月黑风高,一处偏僻的树林。
身形消瘦的男子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打着哈欠往树林里走。
还没来得及回神,一道玄色身影飘忽而至。
男子打了个哆嗦,满脸写着惊魂未定,“您可吓死贫道了。”
“国师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没见过,竟然还会害怕。”
国师:?
这么偏僻的地方,面前突然蹦出来一个人,能不害怕吗?
最主要的是,他还刚睡着,就被叫醒,心情自当是极为复杂。
国师困得很,不打算跟宁陟绕弯子,“您找贫道前来,有何事要吩咐?”
他心中狐疑,皇上已经表明态度要将太子之位给宁陟,皇子当中也无人能跟宁陟相争,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帮忙的。
宁陟瞥了他一眼,冷冷道:“今日我离开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因脑海中都是瞌睡虫的缘故,国师的思路不怎么顺畅,大致想了一下,也没想到什么。
“没有什么啊。”
宁陟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半眯着眼的国师无意中瞥见,不由自主地浑身一颤。
困意?开玩笑,那定然是瞬间消失无踪。
“贫道……贫道……”国师思前想后,总算是想到了他在九王府跟赵霓说过话,“贫道跟赵姑娘说了几句话。”
“哦?究竟是什么话,需要你跟她单独说?”宁陟的语气不冷不热,配上寒冷的天气,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国师浑身一抖,“贫道没有单独跟赵姑娘说啊,只因这件事分同小可,贫道才支开了郡主。赵姑娘身边,还有个护卫跟着。”
宁陟将信将疑,“当真?”
国师险些举起手发誓,“当然,贫道是不会说谎的。这种事王爷派人一问便知,贫道如何能欺瞒?”
宁陟垂眸想了想,国师确实没有骗他的必要。
只是为何邢松会说是单独见面?
“你们都说了什么?”
国师想起宁陟对上官霓的感情很不一般,可这种情况下,赵姑娘都没有说起过她的身份,想来是不愿意让宁陟知道。
所以在说起此事之时,国师刻意避开了赵霓重生一事,只说起凤星之事。
宁陟听完,表情严肃。
“赵姑娘是何反应?”
国师回忆着道:“赵姑娘问,之前不是说福星吗,怎么这么快就改口了。”
“你怎么说的?”
“贫道确实跟皇上说的是姑娘是凤星下凡。”
宁陟脸上闪过一抹忧愁。
他当时担心赵姑娘多想,便顺口说了福星,竟然没想到赵姑娘会跟国师有单独见面的机会。
如今谎言败露,赵姑娘会不会觉得他是个信口胡诌的人?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国师眨着眼睛问。
宁陟摆手,“没有了。”
“那贫道就先回去了。”
宁陟淡淡“嗯”了一声,国师脚步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当中。
……
转日,天气不错。
赵霓依旧是早起去女学。
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她倒是脚步没有那么沉重了。
当然了,还是及不上散学时的脚步轻快。
在掌馔厅用过午膳,赵霓与赵霖、柯子琪结伴而行,却在西门处遇到了辛夷。
赵霓假装没看见辛夷,准备坐上马车离去。
春惜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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