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论事实如何,西和帝总要弄清楚。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西和帝将信将疑。
“儿臣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宁陟一脸坦诚。
西和帝颇为忧愁的叹息,“那你们大晚上跑到京郊做什么?”
让他这么跟天下百姓交待啊。
“父皇怎么不问问,五哥去做了什么。”宁陟的眼眸中,快速闪过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阴冷。
宁陟这才意识到,原来宁逸跟父皇说的是他们去毁人坟墓,宁逸是怎么有脸睁着眼说瞎话的。
西和帝心中升起一抹警惕,问道:“你五哥是去做什么的?”
宁陟直接将宁逸带着道士去作法,意图困住上官霓魂魄的事情说了出来。
本就是宁逸不仁不义在先,现如今竟然还想着将脏水泼给他?
“父皇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找那些道士问话。”
西和帝略显犹豫,找人问话这种事,真的能问出真话吗。
就连他的儿子,都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外面那些人,他就更不敢相信了。
“还有一事,儿臣一直没有跟父皇提起过。”
西和帝忽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完宁陟所言,西和帝气得恨不得将桌子掀翻。
什么狗屁儿子!
当然了,他这话说的是宁逸。
宁陟先前一直瞒着不说,并非是想要为宁逸开脱,也不是想放过他,而是觉得时机不成熟,担心西和帝不相信。
如今宁逸竟然对着赵霓下手,这便是宁陟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才将这一桩桩,一件件,在西和帝面前揭露。
“儿臣抓到的那些人,如今就在儿臣府上。”
那几个人,已经招认,这便是宁陟手中的又一个把柄。
西和帝沉默一瞬,吩咐一旁的内侍,“将人带到刑部,由左大人审问,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真的是要将他这个做父皇的生生气死,他怎么就生养出这样的儿子来。
这还没一撇呢,就已经干出来兄弟相残的事情了。
皇位当真比兄弟之情还要重要的吗。
“还有一事……”宁陟欲言又止。
总不能让父皇以为他是故意将宁逸捶死的,总要表现得犹豫些。
西和帝已经对宁逸丧失了信心,破罐子破摔了起来。
反正宁逸这个儿子在他心里,已经完完全全的废掉了。
西和帝摆摆手,示意宁陟,“说吧。”
宁陟深吸一口气,脸上闪过一抹暗色,精致的眉眼间更多的是遗憾。
“两年前上官女史之死,确认过与五哥有关。而这件事,正是赵姑娘多番努力之下才查清楚。五哥或许因为这件事记恨赵姑娘,才故意在父皇面前那样说。”
西和帝冷哼一声,“所以说怀念是假,从一开始就是你五哥做的?你五哥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五儿子,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宁陟早已调查清楚宁逸的动机,所以此时能够对答如流。
“两年前父皇赐婚,五哥要迎娶上官女史为侧妃。但五哥看上了柳太傅家中的嫡女,那位柳姑娘眼里揉不得沙子,不容许夫君还有旁人。所以五哥才先下手,将上官女史害死。”
这也是他最为深恶痛绝的一点,不愿意娶就不愿意,明明是自己的错,却因为不敢承担违抗圣意的风险,选择将人害死。
正常人,不应该想法子取消婚约吗。
而且即便是害死了上官霓,宁逸也没有顺利迎娶到柳心怡,只因人家柳心怡看不上他。
西和帝觉得被惊讶到了,“他是如何害的?”
他这皇宫里,难道可以随便害人了吗?
这么多人盯着,还能害人?
想起上官霓的死因,西和帝不禁疑惑。
难道是宁逸将人给推下去的?
“上官女史落水那日,五哥也在。或者说上官女史落水之时,五哥就在一旁眼瞧着。”宁陟心中微颤的说出这样的话。
只要一想到那日的情景,宁陟就觉得心痛。上官霓在最后一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惜他先前没能看明白自己的心,才会让上官霓跟那种蛇蝎心肠的人相处。
西和帝松口气,各样看来宁逸最多也就是没有救人而已,应当不算是害人了吧。
西和帝正准备发话,宁陟继续道:“五哥故意将手中的玉佩扔到水里,诱导上官女史跳进去捡。”
西和帝呼吸一滞,该不会宁逸真的害人了吧。
“上官女史还中了毒,也是因此没能及时上来。”宁陟不紧不慢道。
西和帝闻言,愤怒不已,冷静后问:“可有证据?”
宁陟这才将玫瑰酥糖的事情说出来。
这样说来,赵霓非但没有错,反倒是调查清楚上官女史的死因。
甚至还为了保护上官女史的魂魄,才偷偷跟着宁逸出城。
西和帝也为难了起来,如今这两个儿子互相指责,他到底应该相信谁?
宁陟察觉出西和帝的意思,忙解释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是信口胡诌,儿臣有证据。”
宁陟很快将西域商人所做的画像,以及调查宁逸曾想要攀附柳太傅的证据,摆到西和帝面前。
确认过宁逸的罪行后,西和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发落宁逸,忧心不已。
还是暂且将人给送出宫去,禁足在府上吧。
此事的细则被按了下来,没能在百姓之间传开。
……
赵霓在刑部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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