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霓用过午膳,心里仍是想着兄长的事情,早就将去游湖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
春惜满是失落,但却也没有开口提醒赵霓。
只要小姐开心就好,游湖这种事情不去也就罢了。
而后春惜便随着赵霓一同回了府。
上官励将学子们的午膳安排妥当后,特意去寻了孙祭酒。
孙祭酒看到上官励前来,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他的用意。
毕竟他早就看出来,上官励此人并非池中之物。
不过好不容易遇到一位这么让他省心的掌馔,他还真的不舍得就这么轻易地将人放走。
若是上官励不主动提及,孙祭酒定是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的。
“孙祭酒。”上官励作揖道。
坐在书案旁的孙祭酒缓缓站起身来,对着上官励露出亲和的笑容,问道:“上官掌馔前来,所为何事?”
上官励整理心情后道:“这两年承蒙孙祭酒的关照,才能让我在掌馔厅行事游刃有余。只是家中突逢变故,幼子尚且年幼,我便想向您请辞,去做些能够陪伴幼子的活计。”
“这……”孙祭酒故作为难,“上官掌馔这般突然要离去,掌馔厅这里确实会有些措手不及。”
想找一个如上官励这样做事认真负责的人,还真的不怎么容易。
这么多年,也就遇到了上官励这一个。
“孙祭酒大可放心,我会等到您找到合适的人再离开。”
上官励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孙祭酒再拒绝也不合适。
“上官掌馔打算做些什么?”孙祭酒套着近乎问道。
上官励不打算隐瞒,毕竟只要留在京城,他的去向就不会是秘密。
“先前在家乡做些小生意,日后想要看看能不能做些其他生意。”
“上官掌馔谦虚了,”孙祭酒笑起,对于上官励先前的情况,孙祭酒还算是了解,“先前听九王爷提起,上官掌馔是头脑极佳的生意人。”
若不是因为孙祭酒已经得知上官励来到京城的目的,怕是要误会他有什么目的了。
放着这么赚钱的生意不做,来到京城赚这仨瓜俩枣?
“对了,一直没有问过,上官掌馔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上官励的眼神中划过一抹黯然,“家父在世时曾官至威武大将军。”
孙祭酒忽而眸光一动,上官家官至威武大将军的人,除了上官捷还能有谁。
只此一言,孙祭酒看上官励的眼神都开始变得不一样。
“没想到上官将军生前战功赫赫,威名远播,他的儿子却是在经商之上颇有建树。”
“未能继承父亲的衣钵,乃是此生憾事。”上官励的脸上带着失落。
其实他年少时更想要成为一名文官,只因武将甚是容易得到猜忌,而文官却不会。
但因为父亲和母亲早逝,让他不得不提前扛起养家糊口的重任,这才选择放弃从文这条路。
孙祭酒察觉到上官励的落寞,忙道:“如上官掌馔这般有真才实学的人,不论到了哪里都能一展拳脚。那便祝上官掌馔前程似锦。”
“多谢孙祭酒。”
……
苗妃宫中。
五王侧妃宁儿原本只是体虚,可不过短短的几日内,身子差得已经下不来床,连开口说话都无法发出声音。
薛太医战战兢兢地为宁儿把脉,最终也只是得出一句,“怕是已经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这话自然是说给前来看望宁儿的西和帝听的。
在西和帝看来,儿媳妇毕竟是入宫后突然病重,他自然有责任将儿媳妇治好。
就算宁逸这个儿子再令他生气,可宁儿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是清楚不过。
从宫里出来的人,还都算是懂规矩,西和帝看着她们都极为顺眼。
西和帝听后面色凝重,薛太医吓得扑通一下跪倒地上。
“皇上,是臣医术不佳,无法治好侧妃娘娘。”
若是西和帝召其他太医前来为宁儿把脉,怕是立刻会明白宁儿的这些症状是因为中了毒。
西和帝虽然外表时常表现的威严,却是个出了名的宽和皇帝。
就算是心疼儿媳妇,也不可能会因为这样的原因而惩治太医。
更何况薛太医身为太医院翘楚,医术如何毋庸置疑。
“你再与其他太医商量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法子吧。”西和帝满是惋惜道。
薛太医听西和帝这么说,偷偷松了口气。
只要没有召其他太医前来诊脉,他就有机会将这件事给瞒下。
“臣遵旨。”薛太医叩首。
西和帝看向宁儿居住的寝殿,“去将宁逸找来,见一见宁儿吧。”
宁逸被禁足在王府,连门都出不了,若是没有西和帝发话,他根本就进不了皇宫。
西和帝的宽厚,也是因为心疼宁儿,担心他们夫妻二人此生再无相见的机会。
苗妃的眼中闪过一抹光亮,她做的这一切,还好没有白做。
没想到宁儿病重,还能让西和帝产生些许恻隐之心。
还真的是意外之喜。
……
翌日,初秋时节,天气骤然变得冷飕飕的。
赵霓从起身后一直打着哈欠,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春惜从门外走进来,一边搓着手一边道:“今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要不然女学还是不要去了吧?”
赵霓眸色暗淡,整个人也对出门这件事提不起兴趣。
“小姐还是用完早食再去睡个回笼觉好了。”夏赏见赵霓这副模样,心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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