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上亲自送嫁,放眼两国,恐怕只有壶西子一人有这种荣幸,一时之间,习城万人空巷。
鞭炮爆竹噼里啪啦的一阵乱响,吹锣打鼓的声音震动了墙壁,新娘的嫁衣红得让人触目惊心……
壶西子被福儿扶着进了新房。
“福儿,去把窗关上!”壶西子吩咐道——门早就有守在外面的丫鬟关上了。
福儿转身去关窗,回过头惊叫道:“姑娘,您做什么?您怎么现在把盖头掀了!这可不吉利!”
“怎么个不吉利法?难道夫妻不能到白头,大难临头各自飞?”壶西子看着福儿紧张的样子,朝她笑着眨眨眼,假装懵懂的样。
“呸,姑娘胡说什么?”福儿连呸了好几声。
壶西子却早就笑翻在床上——福儿虽然聪慧,但到底是古代的女子,多少还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从夫的观念。
“姑娘还笑,快将盖头盖上!”福儿上前拿了盖头要给她盖上,壶西子趁势一躲笑道,“你别给我闹,那盖头太闷,我可受不了!”
福儿不依,追着她跑了一路,两人碰得屋子里的东西砰砰作响,还砸碎了许多东西,壶西子却浑然不觉。
屋外守门的两个宫女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离开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倚翠轩,曾经的正牌将军夫人,杨氏的住宅。
“主子,小惜姐姐回来了!”唤儿指着门口叫道。
自从圣旨下了以后,秦镇羽为了弥补杨华玉,并没有裁剪她的吃穿用度,原来伺候她的丫鬟,悉数跟了她来到新的住处——倚翠轩。
大家知道她心里有气,所以“姨娘”这个称呼是万万不能让她听见的。她们暗地里达成一气,就叫她“主子”,反正也没有什么错!
“知道了,你出去!”杨华玉急躁的说道。
唤儿撅了撅嘴,走了。
“怎么样?”
“奴婢给了守门的宫女姐姐一些钱,她们就告诉了奴婢,说那个贱人早早的掀可盖头,在房间里和婢女打闹,这会儿,恐怕是早就高兴上天了吧!”小惜喘了口气,咬牙道。
“哼,这个小贱人!”杨华玉冷笑道,“就让她先高兴一会儿,我是不会放过她的!”
“小惜,去将我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拿出来!”过了一会儿,她吩咐道。
小惜找出药包,迟疑的递过去。
“主子,这药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这是太后给的药,她说过,不会被发现!”(满庭芳表示她没说过……)
杨华玉盯着装着致命的药粉的纸包,目露幽光——她想过了,那天她进宫,太后虽然凶,但是她给了她这个,可不是暗中授意让她杀了她?她早就听说了太后和那个贱人不合。现在有了太后撑腰,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婚房。
壶西子躺在床上,举手投降道:“好了,不和你闹了!待会儿有人要来,我要第一时间看到他!有了这玩意儿,我怎么看啊?”
福儿不解。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婚房还有人敲门,真实稀奇!
福儿转身一看,只见贴着“囍”字的门被打开,一个微微发胖,肌肤白皙的女人走了进来。
看她的首饰,应该就是那位被挤做了姨娘的杨氏了!
福儿知道她当初还是太后赐婚,故而在她进来的一瞬间就警惕起来,见她端着酒,就更加不敢松神儿。
屋子里所有的人不知道,在门关上之后,刚刚那个离开了一会儿的宫女朝着另外一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就离开了。
前厅,秦镇羽被满庭芳勒令去陪其他的宾客,她和习墨意两人一桌,怡然自得的品着上好的女儿红。
酒入唇齿醉,手恋酒杯香。
酒过三巡之后,宫女上来倒酒,被一位宫女打发下去。
习墨意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倒酒的宫女——确实是张丢到人群里就不认识的脸,但是他却认识她,她是壶西子的陪嫁宫女之一——关于壶西子的一切,他都记得!
“皇帝脸色怎么不好?可是身体不适?”满庭芳关切的问道。
习墨意起身道:“母后见谅,儿臣要出恭一趟。”
“去吧!”满庭芳朝着身后的宫女说道,“好好服侍着!”
宫女点头跟上。
婚房里,杨华玉亲自倒了两杯酒,拿起一杯走到壶西子的面前,跪下,双手举至头顶,恭敬的说道:“妾,杨华玉给夫人请安!”
“你就是原来的秦夫人?”壶西子问道。
杨华玉顿了顿,点了点头。
“你现在来请安?”
这听着像是一句废话,却是大有深意——给主母请安是在新婚第二天,而且也不是用酒,而是敬茶!
其实壶西子只是单纯的问问,没有别的意思,她到后来才知道秦镇羽原来还有个正室,她也挺同情她的——跟了秦镇羽这么个白眼狼!
壶西子并不想为难她。
“起来吧!”
杨华玉愣了愣,迟疑道:“这酒?”
“今天是姑娘新婚,你跑到房间里来请安,本就于理不合,更何况你敬的还是酒,到底是何用意?”福儿早就对杨华玉的为人有所耳闻,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妾只是想着今日是女君大婚,喝酒喜庆,没想到其他的……”杨华玉欲言又止的样子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她端酒的手有些颤抖了。
壶西子看着突然变“凶”的福儿,淡定的说道:“福儿,你怎么能这么凶呢?”
福儿被噎了一下,刚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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